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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1章 證實

  正宣帝和朝臣們也是驚得瞪大了雙眼,正宣帝不住地咳嗽著:“咳咳……怎么回事!鎮西侯……這里是朝堂!不得放肆!”

  手都顫抖著指著褚云攀了。

  主觀上,正宣帝已經相信這件事就是褚云攀干的。

  褚云攀就是流匪的外孫!他們是一窩的!他們想一起翹了他這把龍椅。

  現在這個老石頭突然反口,正宣帝還未反應過來呢,褚云攀就暴起了。所以正宣帝很是震惱。

  “對啊,你放肆!”錢志信也是嚇了一跳,臉色鐵青地吼喝一聲。

  陳繆連忙激動地道:“皇上,現在明擺著就是有人收買石家,陷害鎮西侯啊!”

  褚云攀已經跪了下來,又抬起頭,看著正宣帝:“事發以為,微臣從未辯解過,流匪之言不可信。他們原本就是微臣揖拿的,對微臣恨之入骨。現在能看的,只有是石家的證據,現在石家證實是被收買。”

  正宣帝和太子驚了驚,的確,流匪到底是流匪,其實唯一的證據只能是石家那邊。而現在,石家的卻說他們被收買的!

  太子最先反應過來,又見姚陽城被扔在那里,那明擺著就是說姚陽城陷害褚云攀。

  太子本來就對姚家深存偏見了,見此,立刻醒悟地來,上前一步:“父皇,鎮西侯說得有理,先要問清楚。”

  “咳咳咳……”正宣帝不住地咳嗽著,痛得直捂著胸口:“朕……朕當然知道……朕也沒說不問……說來!”

  那老石頭臉色鐵青,連忙把黑衣人如何收買他,如何教他說陷害褚云攀之事說了,褚云攀恐嚇他的事情卻沒說。

  因為他也知道,如果說出來了,那褚云攀洗脫嫌疑又要難上一重。

  現在他下了決心幫褚云攀,若因他一時嘴賤,而失敗了,那自己更加沒有活路了。

  朝臣們聽著倒抽一口氣,個個不敢置信。

  正宣帝也是懵了懵,瞪大雙眼:“當真?”

  “是的……”老石頭身子抖了抖,“草民……草民不敢撒慌。”

  “混帳!”姚陽城卻是冷喝一聲,爬了起來,“我瞧你才是被鎮西侯收買了。”

  “什么救流匪之事,什么小全指使流匪之事,最先出自你們刑部之口。”褚云攀冷聲道,“當時一發生這種事,皇上立刻就著三司設查此案。我哪來得及做這些?現在想來,卻是你們利用刑部的職務之便,安排的一出大戲。”

  “你……你血口噴人!”姚陽城臉色鐵青。

  “姚尚書,誰不知道,你恨我。”褚云攀道,“因為太子妃之事,你怕是恨不得把我扒皮抽筋吧。”

  此言一出,整個大殿嗡鳴一片,這件事,誰也不可否認。因著太子妃與褚妙書,姚陽城跟褚云攀結仇了。

  “所以你勾結流匪與馬知府,要把我害死在東牛山,結果馬知府和流匪被捕。”褚云攀道,“你怕流匪招出你來,所以要把人救出,但卻留了后招。結果人救不出來,就與流匪合伙誣陷我。剛巧小全被我軍法處置,你就借題發揮,再與石家合伙誣陷于我。”

  此言一出,朝中眾人都驚了。

  這樣一想,好像比褚云攀是什么流匪外孫,抓人再救人之事更合情理。

  太子怔了一下后,立刻就相信了,臉色鐵青,冷喝一聲:“好好好!好得很吶!果然是父女,前有太子妃自畫椿宮,后來姚尚書誣陷忠良。”

  “你……”姚陽城臉色冷沉,真是好女婿啊!最后狠狠地一拂袖子,陰冷地道:“鎮西侯,便是你我之間有矛盾,你也用不著一口咬著我不放。”

  “因為我有證據。”褚云攀道,說著,從懷里拿出一張紙箋來。

  “這是什么?”太子道。

  “這是密謀把微臣害死在東牛山,犯人給馬知府送去的書信。當時飛鴿傳書,結果被內子巧合射落。”褚云攀道。

  眾人一驚,姚陽城怔了一怔,那封沒送到的飛鴿傳書,居然到了他們手里!

  姚陽城卻冷笑:“還有這種事?怎么偏是她,而不是別人?這也太巧合了吧。”

  不只是他周圍的人也是覺得這實在是太巧合了。

  褚云攀看了他一眼,“大家應該也有所耳聞,在臘月之時,我剛到須州,內子卻突然坐著馬車,不遠千里來尋我。因為她收到了這封書信,感覺到了我有危險,所以才特意來尋。”

  朝上的大臣點了點頭,鎮西侯府太過于顯赫,想我巴結和討好之人不計其數,自然會多留心鎮西侯府的一舉一動。當時的確留意到葉棠采居然在年底京外混亂之時,不顧安危出京,此事是瞞不住的。

  番至銘說:“就算這封信真的是幕后之人送給馬知府的,又如何證明與此事有關?又如何證明是姚尚書所為?”

  “因為我發現了一件事,可以證明不論是我手中的傳書,還是已經呈到皇上手中、自流匪何東處得來的布防圖,再有石壯手中的布防圖,全都出自一人之手。”褚云攀道,“或是說,只要證實全都出自一人之手,即可證實是姚尚書所為。”

  姚陽城臉色變了變。

  “侯爺,冒味的問一句,這些東西有何奇特之處?”蔡結說。

  “呈上來……”正宣帝人些艱難地說。

  蔡結連忙跑了下去,把褚云攀手中的書信、老石頭手中的布防圖,還有早就由刑部親自交上來的,說是從何東身上拿到的布防圖。全都一一擺在正宣帝的龍案之上。

  從左到右,第一封是書信,貴族常用的駱都宣紙,皺巴巴的一團,上面寫著:“假遁,引入東牛山,自有接應。”字跡普通,瞧不出是出自何人之手。

  中間的是出自何東之手,即是小全畫的布防圖,卻是普通草紙,就是農戶很常用的東西。

  右邊的是出自老石頭之手,據說是小全弄丟的布防圖,是駱都宣紙。

  正宣帝皺著眉,看了看,輕皺著眉頭,卻看不出門道來。

  “咳咳……”正宣帝咳了兩聲才道:“拿下去,給他們瞧瞧。”

  “是。”蔡結答應一聲,就把三樣東西放到托盤上,拿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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