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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0章 想法奪過來

葛蘭郡主和褚飛揚的婚事婚事已經定了下來,吳家一片哀愁,這樣鬧的就要數褚家了。愛好  正密鑼緊鼓的準備著二人的婚事。

  姜心雪坐在自己的房間里,臉色陰沉,她的兒子褚學海正蹲在地上,拔弄著算盤等等小玩具。

  姜心雪覺得自己整個人生都是灰暗的,特別是這一段婚姻。因為出身差,一直被婆婆瞧不起,丈夫心心念念的是前未婚妻,為了前未婚妻,終日郁郁寡歡。夫妻之間同床異夢,沒有比這個更悲慘。

  幸好她肚子爭氣,生了一個兒子,至少還能依附著婆婆而活。

  雖然婆婆老是瞧不起他,但以前褚家跟他們姜家也不過是半斤八兩而已。

  哪里想到,最后褚家居然發跡了,一個褚云攀鎮西侯還好,畢竟那是三房的事情。但最膈應人的是,褚妙書高嫁,成了太子側妃,將來還會是皇后。

  褚飛揚縱然現在還是一事無成的樣子,但褚妙書是實打實的未來皇后,作為他的親哥哥,未來國舅爺,身價自然也是升了一點的。

  因此,秦氏越發瞧她不起。

  現在更離譜,居然要給褚飛揚娶個平妻。若是別的女人她還能忍,為何偏偏是葛蘭郡主。

  姜心雪眼淚都快崩出來了。

  “大奶奶不要多想,事已至此,還能有什么辦法呢。”他的丫鬟滿月說,眼珠一轉:“世子也該快回來了吧。”

  姜心雪臉色更陰沉了:“人家馬上又要當新郎官,自然要回來。”

  這幾天褚飛揚跟友人出門了。

  “大奶奶。”這時,一個身穿粉色衣服的小丫鬟走進了,“太太讓你到溢祥院。”

  姜心雪臉有難色。天知道,自從褚飛揚跟葛蘭郡主的婚事訂下來之后,她就成了家中笑柄。

  姜心雪出了門,不一會兒,就走進溢祥院,只見秦氏歪靠在榻上,褚妙畫坐在下首。

  姜心雪走上前:“母親,你叫我?”

  “咯”地一聲,秦氏手中的茶盞輕輕放下,發出青脆的聲音。只見秦氏柳眉挑了挑:“你在屋子干什么?”

  姜心雪抿了抿唇:“照顧海哥兒。”

  “不是有奶娘嗎?”秦氏嗤笑,看著姜心雪,“你公道不知道,家里最近忙活著什么事啊?”

  姜心雪臉色更白了幾分,身子微顫,都有些站不住了:“知道。”

  “你既然知道。還整天得躲在屋子干什么?”秦氏冷笑著說,“你嫁進我們家多年,管家也管多年了。偏偏遇到這種事情,你便躲在屋子里不出來,難道讓我這個婆母親自忙活嗎?”

  姜心雪整個人都僵直了。

  秦氏不由的又打量姜心雪,只見她姿色中上,臉色納黃,一身淡黃色的纏枝厚長襖,又想著她的出身,便一臉嫌棄:“嘖嘖,我知道你心里想著什么。愛好看看你這小家子氣的模樣,果然是蓬門小戶出來的。”

  姜心雪緊緊地握著拳頭。

  秦氏見她臉有不甘,更氣了:“葛蘭郡主別說當平妻,就是當嫡妻,也是夠資格的。要說先來后到,人家才是先來,你是后到的。就你這種破落戶,就你這人品,讓你當年快十年的世子夫人,你就該燒高香了!若換了我是你,早早就自請休棄,把嫡妻之位讓出來了。現在居然還給我擺譜兒?”

  “是啊,大嫂是破落戶。”一個輕笑聲響起。

  秦氏和姜心雪一怔,接著簾子被打起,只見葉棠采走了進來。

  姜心雪聽得葉棠采這話,氣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她配不上大哥,既然如此,母親當時為什么要聘她?”葉棠采一邊說著,一邊走進來。

  秦氏臉上一黑,整個人都不好了,“你個……你這算什么態度?”

  葉棠采看著她:“我什么態度?我只是想個問題而已?我這個問題哪里冒犯你嗎?我只是不解而已,原來母親一直心儀的是葛蘭郡主,而她又是大哥的原本的未婚妻,那當初為什么不娶她?”

  秦氏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當時她也不想退親啊!但平王妃非要退,并用權勢壓他們,他們實在太害怕,只能答應退親。

  當時秦氏恨得要死!但對葛蘭郡主的執念反而更深了。

  但現在說出原本是葛蘭郡主不要他們,他們現在卻又笑嘻嘻地上去跪舔,好像很沒臉一樣。只鐵青著臉道:“當時……我們自知家道中落,不想埋沒了葛蘭這樣的好女孩,所以才不娶的。”

  “哦。”葉棠采點頭,“原來母親也知道,家里以前也是破落戶啊!當時跟大嫂也算是門當戶對!否則你聘她作什么?”

  秦氏咬牙,正想說什么。

  葉棠采繼續道:“以前窮的時候,就娶人家,現在自己家發跡了,便各種嫌棄。母親難道沒聽說過,糟糠之妻不可棄么?”

  秦氏大惱:“我們現在棄她了嗎?現在她不是好好的當著咱們褚家的大奶奶,當著世子夫人!還有,你挺著個肚子就不要四處走動。”

  葉棠采道:“我四個多月了,大夫讓多走動。既然母親這般嫌棄我,那我們以后就不走動了。”

  秦氏臉上陰了陰,不由的想到褚妙書還得靠著那賤種當皇后的!便把氣全都憋肚子里,皮笑肉不笑:“我是關心你!我是說,讓你多歇息!對了,三郎呢?”

  “回京衛營了。”

  褚云攀已經正式接手京衛宮,一個月一次的休沐。這次之所以呆這么久,是因為正宣帝病愈,辦宮宴召回,又逢上他升遷,吳一義去世,正宣帝便干脆給了他十天的假。

  現在時間呆夠了,要回京衛營。剛剛陪著葉棠采用完午飯,就出京去了。

  “既然家里要料理婚事,我便在這里住些天,好生學學,以后定能派上用場。”葉棠采說著,便上去拉姜心雪:“大嫂,走吧。”

  妯娌倆一起出門。

  姜心雪狠狠地咬著唇,淚水忍不住地掉下來,只覺得難受又難堪,過了好一會,才說:“對不起……以前總是為難你,跟你爭風吃醋,現在你還幫我。”

  葉棠采輕皺了皺眉頭:“以前的不過是小事。”

  她當了兩輩子的媳婦,知道在婆家如果不得丈夫的心,門不當戶不對,想要活著有多艱難。

  前有郡主未婚妻對比著,中有丈夫同床異夢,后有婆婆瞧不起。

  姜心雪想在夾縫中生存,只能依附討好秦氏。

  后來她嫁進門,當時身份又比褚家高,嫁妝又多,一時間把姜心雪比了下去。秦氏又惱,拿她們比較來比較去的,姜心雪娘家沒背景,丈夫不疼,自然沒底氣,難免要跟她爭峰。

  溢祥院里,秦氏看著她們離開的方向,氣得把手中的茶盞狠狠地甩到地上。

  賤人!

  果然她答應葛蘭郡主,跟她合作是沒錯的!

  對于葛蘭郡主,秦氏還是很氣恨的。畢竟當初他們窮時甩了他們。現在她落難,秦氏還有幾分解氣。

  不料,就在吳一義出殯前一天,突然有人約她到燴味天下。

  當時就是以平王妃的名義,秦氏正想去嘲諷一下平王妃當年有眼無珠,所以赴約了。

  誰知道,一進門,居然看到葛蘭郡主也在。

  秦氏當場就黑了臉:“一個剛死丈夫的,居然在外頭晃來晃動,也不怕晦氣到別人。”

  平王妃臉上冷了冷,葛蘭郡主早知她性格,所以也不慌不忙的。

  秦氏卻不走,反而呵呵:“郡主和王妃真是好眼光,居然一眼就相中了這個死人。而我們家……嘖嘖,雖然灰暗了一段時間,但現在總算熬出頭了,我家書姐是個有大造化的。”

  “是啊。”平王妃卻點頭,“所以我很后悔。唉,當初是我不好。但我覺得兩個孩子緣份未盡,現在葛蘭嫁過人……她愿意給你家飛揚當平妻。”

  “什么?”秦氏驚了,也惱了:“你把我們褚家當什么,想嫁就嫁?”

  平王妃卻是雙眼微閃:“如果飛揚娶了葛蘭,我們可以助你們徹底除掉褚云攀,并讓飛揚接手褚云攀的一切。”

  秦氏一怔:“你說什么?”接著呵呵冷笑:“不用你們幫忙。等我家書姐兒……”

  “當皇后嗎?”平王妃冷笑:“那得何年何月啊?我們問過羅醫正,羅醫正說皇上身體好著呢,再活個二三十年都不是問題。”

  秦氏神色冷了冷,所以,她眼褚妙書早就想好了大計不是嗎?

  “瞧褚夫人這般囂張,難道想干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嗎?”平王妃嗤笑。

  秦氏大驚失色:“你胡扯什么?”這種事怎能被人知道!那可以殺頭的大罪啊!

  平王妃卻不依不饒:“便是你們真有什么大計,若褚云攀不愿意配合,你們如何實施?”

  “你你……你別再胡扯,我們沒有那樣的心思。”秦氏急道。

  平王妃冷笑,“但你們立刻娶了葛蘭就不同了,我們可以讓飛揚在一個月之內,奪得褚云攀的一切。”

  秦氏聽得心驚肉跳,也心意大動,一個月內得到褚云攀的一切?功名?權勢!若這些全都是這褚飛揚的,他們也不用急著去想什么“大計”了!

  只要有了這些東西,他們就不用瞧葉棠采和褚云攀的臉色。有了這些東西,皇后之位以后也是實打實的。便是一時未能當皇后,當個太子妃也是風光無限。

  他們之所以想什么“大計”,想立即當皇后,也不過是想搞死褚云攀!

  現在……

  平王妃唇角一挑,知道她動心了:“不瞞你說。就我們葛蘭的條件,若三年后再嫁,也能得個好夫婿。若非念著舊情,她不會看中飛揚。”

  秦氏不想家里進個帶熱孝的女人,但的確也是心動了:“你們如何做到?”

  “此事不能告訴你。”平王妃道,“反正一定會成功。”

  秦氏一驚,想到以前自己家敗落,平王妃立刻就鬧退親,就是個功利的。如果他們幫不到褚飛揚得到這些,如何會冒著天下大不諱讓葛蘭郡主嫁給褚飛揚?

  所以,這是十成十的把握?

  秦氏有些激動,雖然帶著熱孝,晦氣。但想到那權勢……

  也不過是一個平妻而已,瞧著也不虧的樣子。

  再者,她以前就很喜歡葛蘭郡主,覺得出自皇家的她才配得起褚飛揚。最后甩了褚飛揚,但秦氏反而是認定了葛蘭郡主。有事無事就拿姜心雪跟葛蘭郡主比較。

  現在把本尊娶回家,秦氏接受度還是挺高的。

  于是幾人一合計,就弄出了一出什么吳一義讓嫁妻的混帳話。

  當時秦氏還擔心此計不成,但平王妃說,一切交給她!不但能讓葛蘭郡主順利出嫁,還不用背負罵名。只要秦氏負責鬧事就夠了。

  最后,事實證明平王妃果然是個能耐的,居然把事情順順利利地辦下來了。

  想著,秦氏眼里便閃過快意,就讓你們這倆賤種好好蹦噠幾天吧,一個月之后,瞧你們還笑不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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