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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5章 成功

  褚云攀的話,讓整個寢宮都靜了下來,氣氛一時變得有些詭異。正宣帝一雙老眼瞪得大大的,他死也不想為梁王洗白,死也不想梁王回來而且,偏偏太子被打壓了下去,梁王一定要笑死了吧!

而且,眼前這勢頭絕對不能讓梁王死灰  正宣帝老眸深沉,打定主意,要說褚云攀也被梁王蒙騙了,梁王是真的毒害太子殘害手足!是他這個皇帝發現的,太子現在大逆不道,但梁王也不是好鳥!

  正宣帝微微一嘆:“鎮西侯你啊啊啊呃呃”不料,他話還未說完,便一陣陣的痛叫出聲來,身子不住地抽蓄。

  他只感到后腰突然一陣針刺的疼痛,接著,他的身子就不斷地抽蓄,身子繃得巨痛,舌頭都擼不直了。

  正宣帝滿是不敢置信地,用昏黃的眸子斜看羅醫正。

現在手放在他手腰,給他按摩的正是羅醫正!他竟然刺了他一針!這一針,讓他身子癱瘓,舌頭打結  “皇上哎呀,皇上,你怎么了?”羅醫正已經收回了手,一臉驚惶和叫著。

  “皇上!皇上!”廖首輔等人全都臉色一變,驚叫連連。

  又見正宣帝斜著眼看羅醫正,呂智便叫道:“皇上,你”

  “皇上放心!微臣這次也一定會盡力,拼盡這條老命,也會救皇上的。”羅醫正一邊給正宣帝把脈,一邊哭著道。

  廖首輔便懂了,正宣帝不知怎么的,突然癱瘓了,驚慌之下,便跟羅醫正求救來著。

  “呃呃略略”正宣帝雙眼瞪得大大的,一邊抽蓄著,一邊極力地想要表達自己的意思。

  “皇上,你要說什么?”褚云攀連忙上前,單膝跪下,趴在正宣帝嘴邊。

  “唔嗚略呃呃呃他”正宣帝瞪大雙眼,唧唧唔唔的。

  “什么?”正宣帝一邊唧唔,褚云攀一邊點頭,最后,站起來冷聲道:“皇上說,太子以下犯上,意圖弒君奪位,現廢除太子之位。梁王溫厚孝順,立為太子,暫。”

  此言一出,整個寢宮都驚住了。

  正宣帝更是白眼一翻,直接給氣昏過去了。他是想指正羅醫正害他!哪里想到,褚云攀竟然直接歪曲他的意思,假傳他的口喻,立梁王為太子?

  褚云攀不是太子的人,也不是他的人,而是梁王的!

  想著,正宣帝實在受不住這打擊,直接給氣昏了。

  “皇上!皇上!”廖首輔和呂智等尖叫連連。

  “皇上無事。”羅醫正道,“也不過是太虛弱而昏迷過去而已。來來,搭把手,把皇上抬到床上。”

  褚云攀直接上前,一把將正宣帝給抱了起來,放到床上。

  褚云攀才離開床邊,廖首輔等便圍上來。廖首輔老臉微繃:“鎮西侯剛才說的是什么意思?”

  褚云攀劍眉一挑:“本侯倒是想知道,首輔這話是什么意思?”

  廖首輔花白的眉深深地皺起來:“皇上如何會立梁王為太子?”他現在也算是瞧明白了,褚云攀是梁王的人。

  “為何不會?”褚云攀冷笑一聲,“以前皇上就對梁王疼愛有加,滿京城誰不知曉的?”

  此言一出,整個寢宮的人臉上俱了一僵,特別是蔡結,更是噎得說不出話來。

  “蔡公公,你說是不是?”褚云攀笑瞇瞇地看著蔡結。

  蔡結老臉鐵青:“這”說是又不是,說不是,又不是。畢竟正宣帝以前老在外人面前說,自己多疼多疼這個兒子可是不是真的疼,大家心知肚明。

  但這種話,可不能明挑出來,否則正宣帝就成了個虛偽無恥的小人。而且,別人還得問他為什么不疼?他最深愛的元后唯一的血脈!被冤枉的蕭家的后代,他一時誤會而弄死了人家全族,還要虐待這孩子么?這得多殘暴啊!

  “蔡公公?”褚云攀卻步步緊逼。

  蔡結老臉一僵,只好點:“這是當然的皇上最疼愛梁王殿下了。”

  “呵,所以,皇上說要立梁王為太子,這有何稀奇?”褚云攀道。

  呂智皺著眉:“但皇上剛才連話也說不清,能說出這么多一翻話嗎?”

  “皇上當然沒有說這么長一翻話。”褚云攀道,“皇上只說了五個字:立梁王為太子!”

  “此事”錢志信急道,“你口說無憑!”

  褚云攀眸子一冷:“你個逆賊同黨!”說完,手中的劍猛地祭出。

  只見“錚”地一聲,銀光一閃,眾人還未反應過來,錢志信脖子猛地鮮血猛噴而出,腦袋骨碌一聲,已經滾到了地上。

  “啊呀”在場的朝臣們咱得一陣陣驚叫。

  特別同為太子黨的人,已經嚇得撲通一聲,摔坐在地上。

  “褚云攀,你、你竟然敢”廖首輔瞪大雙眼。

  褚云攀已經坐在原本綁著正宣帝的那把椅子上,正翹著腿,用帕子拭擦著他的寶劍。只見他眸子一抬,銳芒凌厲逼人:“錢志信,是太子同黨。這時太子以前親口跟本侯說的。”

  廖首輔等抿唇不語。畢竟錢志信是太子的人,那是滿朝皆知之事。

  呂智連忙打圓場:“既然如此,那錢志信等一眾殘黨的確該殺。至于立太子一事,還是等皇上醒過來再說。”

  “呂尚書說得對。”褚云攀挑唇一笑,“這些天辛苦諸位了,現在先回去好好歇息。還有,在皇上康復或朝廷安穩之前,皇宮并京城的安全,京衛營負責!”

  此言一出,朝臣們俱是臉色一變,褚云攀這是要把控整個京城!

  廖首輔更是瞪大了雙眼:“你說什么?宮中安危一直都是禁軍的職務。鎮西侯不該越俎代庖”

  “是啊,那是禁軍的職務!”褚云攀卻是眸子一冷,“可結果禁軍都干了些什么?秀女行刺,當時已經咬出了太子,結果,禁衛軍卻把太子放進皇上的寢宮,并用利器抵著皇上的咽喉!當時禁軍在干什么?”

  廖首輔等人臉色一僵!

  “當皇上受制于逆賊,生命攸關之時,禁軍在干什么?”褚云攀步步緊逼,“上官統領,當時你在干什么?”

  上官修早就來了,卻沒臉進來,一直站在門口,聽得褚云攀聲聲質問,羞愧得無地自容,最后撲通一聲跪下來:“末將對不起皇上”

  廖首輔和呂智等幾個老臣子臉色青白,無言反駁。

  “呵呵,禁衛軍!”褚云攀站起來,眸子往那些人身上一掃:“首輔大人也是,皇上受挾,首輔大人你們倒是個個縮在角落,躲得安穩。”

廖首輔等臉色一變,瞬間也無地自容了。當時他們實在無計可施,但現在,褚云攀把人救出來了,他們卻又跳出來蠻加指責,弄得他們像那等無恥小人一般  褚云攀手握著他們的生殺大權,而且還站著理了。廖首輔等人再也無計可施,只得轉身離去。

  “唔唔唔”太子和鄭皇后等人還被綁在一塊,堵著嘴。

  著廖首輔等離開,看著褚云攀把控著整個大控。都快瘋了。

  早在聽得要立梁王為太子時,鄭皇后已經氣得差點暈過去。

蕭婍!你都死了,竟然還、竟然還  她咽不下這口氣,實在咽不下啊!

  從小到大,她就比她出色,嫁人還壓著她。

她一步步地謀算著,總算斗贏了她,結果  “帶下去,放到刑部牢房。”褚云攀冷聲道。

  “是。”予陽答應一聲,便領著幾名京衛壓著太子三人離開。

  整個寢宮一下子靜了下來,蔡結呆呆地站在一旁,完了!好像一切都完了!

  他鐵青著臉要摸到正宣帝的床邊,不想,褚云攀突然轉身,似笑非笑道:“蔡公公被太子挾持多日,受多處刀傷,不治身亡。”

  “你”蔡結雙眼猛地瞪得大大的,“你竟要”

  褚云攀劍眉一挑:“好吧,公公是皇上身邊的第一要緊人,那便留著看完最后一出大戲吧!”

  說完,便轉身離開。

  蔡結一怔,突然,他感覺肚子一痛:“啊啊啊”

  抬頭,卻見章老六朝著他的肚子就是一刀,嘿嘿一笑:“公公重傷!”

  蔡結痛得身子一軟,便倒在地上,羅醫正回身看了一眼,呸了一聲:“侯爺說留著,那便保一條狗命。去給他瞧瞧。”叫的是自己的藥童。

  褚云攀大步走出正宣帝的寢宮,下了幾道命令,讓京衛分隊,把守皇宮各處,再分隊把守京城,接管禁衛軍所有崗位。

  他回身,看著被層層鎖得像個鐵桶一般的寢宮,唇角一翹:“走,去把梁王殿下接進京。”

  “是!”身后的親衛連忙緊跟著褚云攀的腳步。

  原本,梁王是跟他一起進京的,但因某些事,耽擱了一下,現在也該到城門了。

  褚云攀帶著軍隊出宮,忍了忍,到底沒忍住,讓章老六先帶兵前進,自己騎著快馬直往鎮西侯府。

  俊馬在靖隆街飛奔而過,一身鮮艷的赤焰甲被陽光折射出華艷的光芒。

鎮西侯府  垂花門處一片寂靜,葉棠采正坐在一叢湘竹下,托腮望著從腳邊爬過的螞蟻:“哦,這是第一千三百二十六只了”撇了撇嘴。

  “不是一千三百二十七嗎?”惠然說。

  “啊?”葉棠采歪了歪頭。

  “是一千三百二十五!”青柳湊過來。

  “哼!”葉棠采輕哼一聲,嘟了嘟嘴,“一千三百二十多了三爺還不回來。”越想越著急,也不知能不能成功。

  “這個時間,怕還忙著吧。”惠然小心冀冀地看著葉棠采一眼,“午時了,三奶奶還是先用飯。”

  葉棠采蔫蔫地托著腮:“不餓。”

  “寶寶要吃的。”

  “寶寶也不餓。”葉棠采捧著肚子,更蔫了。

  這時,外面一陣急整的馬蹄聲響起,接著便是外頭小廝的驚呼聲。

  葉棠采一怔,還來不及起身,大門就被“咣”地一聲,推開。

  只見一個修長的身影緩緩走近,金紅鋼葉攢成精貴的鎧甲,腰勒龍吟金面束帶,前后精鋼護心鏡,肩上緊籠一襲團花袍。

  烏黑的長發高束于腦后,風目劍眉,兵權萬里,似整個江山都陷于他的眉宇間。風姿鮮紅如火一般熱烈璀璨,步伐沉著,正深深地看著她,一步步地走近。

  “三爺”葉棠采一怔,眼眶一熱,便站起來,瞧著他急急地奔過去。

  褚云攀嚇了一大驚,連忙跑過去,一把將她接過,驚道:“圓滾滾的,不準跑。”她的肚子又比半個月前大了一圈,看得褚云攀心驚肉跳的。

  但她整個人撲到他懷里,褚云攀心便是一陣柔軟,緊緊地抱著她:“棠寶寶,可有想我?”

  “嗯。”葉棠采埋在他懷里,點頭。

  褚云攀垂首狠狠地親了親她,“不要擔心,一切都好了!”

  “啊!”葉棠采瞪大雙眼,亮晶晶地看著他,“成功了?”

  “是!”褚云攀眉眼都是爍光的笑意。

  葉棠采看著他的笑容,心里一陣陣的動容之感,笑道:“恭喜你,成功了。”

以前,得知他要跟梁王謀返,她覺得這條路兇險萬分,甚至覺得,那是不可能成功的。畢竟憑梁王如此細微的勢力,憑他只是一個默默無聞的庶子  結果,他卻一步步地走到今天,達成了他所有的愿望。

  回首再望,葉棠采不由又想起自己被掀開頭蓋時,那名一身洗得發白青衣的瘦弱少年俊美絕倫,卻又弱小而蒼白的模樣。似一碰就會碎般可憐,須得她擋在身前保護。

當時她就做好了,自己面對一切的準備  結果,現在反成了他護著她。

  “棠兒我最愛你了。”褚云攀輕笑著,親了親她:“若非有你,說不定我走不到今天。”

  “真的嗎?”葉棠采歪著頭看他。

  “真的。”褚云攀蹭了蹭她的鼻子。

  “三爺”予陽在門口著急地催著。“該走了。”

  “去哪里?”葉棠采道。

  “王爺還在京外,現在我親自接他進京。”褚云攀說。

  結果,他卻一步步地走到今天,達成了他所有的愿望。

  回首再望,葉棠采不由又想起自己被掀開頭蓋時,那名一身洗得發白青衣的瘦弱少年俊美絕倫,卻又弱小而蒼白的模樣。似一碰就會碎般可憐,須得她擋在身前保護。

當時她就做好了,自己面對一切的準備  結果,現在反成了他護著她。

  “棠兒我最愛你了。”褚云攀輕笑著,親了親她:“若非有你,說不定我走不到今天。”

  “真的嗎?”葉棠采歪著頭看他。

  “真的。”褚云攀蹭了蹭她的鼻子。

  “三爺”予陽在門口著急地催著。“該走了。”

  “去哪里?”葉棠采道。

  “王爺還在京外,現在我親自接他進京。”褚云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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