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姨娘不敢告狀,但事情鬧這么大,總有人透過來了。
第二天一早,青柳知道情況后,便把事情稟了:“這個時候竟然還用什么國喪國孝作梗。”
葉棠采嗤笑:“那就等到明年四月吧!反正我跟三爺出發的日子是在五月中旬,一個月還拿不下來?如果婚事訂下來,白姨娘二人還是保不住,那就別嫁了。”
她又不是白姨娘和褚妙畫的娘,還得天天待在她們身邊奶著她們不行?別人借外力給你了,想要生活得好,主要還是得靠自己!
“三爺。”外頭響起小月的聲音。
葉棠采回頭,隔著珠簾,只見褚云攀一身霜雪地走進來,卻停在外間,便脫掉了披著的玄色貂皮大衣,這才挑簾而入。
葉棠采懷里的小家伙早聽到褚云攀的聲音了,便仰著小腦袋,“啊啊”地叫著,興奮地看著褚云攀。
“小鐵蛋兒,想爹了?”褚云攀一把將他給抱過來,再舉高高,放下來,親了一口。
葉棠采道:“販子的事情如何?”
褚云攀把褚曜抱進懷里,坐到葉棠采身邊:“禁軍那邊的人說,已經在盡力尋找,但幾條線索都斷了。”
說完冷哼一聲,一群窩囊廢!
“七月的案子,查了這幾個月,言官不彈劾嗎?”葉棠采氣道。
褚云攀神色微沉:“府尹也就罷了,結果,是上官修這個國丈親自帶人追查,哪個言官想彈劾他。”那段時間他因蝗災之事南下一次,倒未知此事亂成這樣。
葉棠采深深地皺起了眉頭,上官韻已經得寵到這個地步了嗎?
若是上官韻得寵,可以穩固朝廷也罷了,結果卻反因她得寵,上官修不作為卻無人敢說。
“現在官府過年封印,便是要彈劾府尹二人,也得過年后。”葉棠采的心揪得緊緊的。
第二天便是年三十,家家戶戶都貼春聯,喜迎新春。
晚上二人就回褚家老宅用飯,秦氏神色陰沉,冷冷淡淡的,倒是沒有多說什么。
葉棠采抱著孩子去見梅老太君。
梅老太君看著玉雪一般的褚曜,老臉溢出笑意來,給了個大大的紅包。
大年初一,二人用過午飯,便回鎮西王府。
大年初二,葉棠采與褚云攀走娘家。
葉鶴文因為上次讓葉棠采爭取官位一事而沒臉,葉棠采和褚云攀走進來拜年,家里的兩個姑姑和別人親戚們,看到二人便“哎唷”一聲,笑著迎出去,簇擁著二人進來。
孫氏和葉承新坐在邊上,恨得咬牙切齒的。
“二姑奶奶回來了。”外頭響起丫鬟的報唱聲。
接著便見葉梨采帶著孩子和奶娘一起進屋來,羅氏并兩個葉家姑太太只圍著葉棠采說話,連回頭看一眼都沒有。
孫氏和葉承新快要氣死了,葉棠采一進門,個個迎上來,梨姐兒也回來了,結果沒人理睬。
葉梨采又是委屈又是憋屈,只得帶著孩子上前跟葉鶴文見了禮。
葉鶴文白了她一眼:“邊上坐著吧!”
葉鶴文也是恨極了葉梨采,他以前對她牽與厚望,結果……
葉梨采看著葉棠采和褚云攀,她便難受極了,坐了一會,便抱著孩子,跟孫氏一起出去了,到孫氏屋子坐去。
葉棠采跟兩個姑母聊了一陣之后,便跟羅氏到暖角,把褚云攀得到的消息說了。
羅氏紅眶紅紅的:“若是你夫婿去追查的話,缺不會這樣……現在,又是府尹,又是前禁軍統領、國丈……結果……連個人販子都追不了。”
葉棠采道:“當時南方蝗災也要緊,皇上派了三爺去南方。”
“我沒有怪他的意思……”羅氏抹了抹淚,“你說,這些人販子拐了人會怎樣的?”
葉棠采心下微沉,拐的都是些幾歲的孩子,若是好命,那便是賣給人當孩子,命不好,說不定會進臟地方。葉棠采道:“可能賣給人當孩子吧!不過,現在還在追尋,說不定那些販子見風聲這般緊,躲起來,暫時不賣也說不定。”
羅氏只得點頭:“走吧,快到午飯時間了。”
各人用了中午飯,便離開了。
葉棠采出了門,立刻去大明街的溫氏家,葉筠和袁南瑩已經從娘家回來了,也過來了。
因著袁南瑩的存在,還有一個可愛的孩子,一家人的氣氛倒是和樂融融,用過晚上,葉棠采和褚云攀便回家了。
年初三,葉棠采便和葉家人一起去了葉玲嬌家。
年初四便是鎮西侯府的宴席,除了親戚,還有一大眾的貴族,又是擺宴,又是唱戲,熱鬧得不行。
往后的日子,各朝臣家都在擺宴,全都給鎮西王府送帖子的,葉棠采和褚云攀少不免要吃席宴,直到征月十五,沒有一天是閑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