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西侯說得有理。”呂智連忙說,
下面的陳廖、張贊、寧國侯等人連連贊同。
周先生心有憂慮褚云攀和梁王的關系,但還是點頭,望向廖首輔:“首輔,此案非同小可,不能再馬虎了。”
廖首輔也覺得該交給褚云攀再為妥當,雖然皇帝忌憚褚云攀,但此事是他們所有人都贊同的,正所謂法不責眾。
廖首輔正要開口,一個冷冷的聲音道:“不可。”
眾人回頭,只見說話的竟然是禁衛軍副統領隨風。這是皇帝的嫡系!
“隨風!”褚云攀神色冷沉,凌厲的目光落在隨風臉上。
隨風深皺著眉頭,神色鋼毅然。不論是隨風,還是彥西兄弟,他們現在雖然都是朝廷重臣。但在此之前,他們先是梁王的護衛。
所以,他們不似別的朝臣一般世故圓滑,各種自身或是家族的利益糾結。
他們身上流著的,是對皇帝絕對忠誠的血。
在出行前,梁王對他說,在他離開這些天里,會發生好幾大事。至于是什么事,梁王沒有對他說,只給他下了死命令,不論如何,都不能讓褚云攀沾手。
“皇上臨行前對下官說,王爺下個月就要起程應城,京城的安危就靠方統領、裴統領和下官這些人,不能事事依賴王爺。”隨風面無表情地道,“此案的確事關重大,那就讓下官親自查辦在。周太傅,你說呢?”
周先生張了張嘴。不論是彥西兄弟,還是隨風幾人,能跟在梁王身邊走到最后的,無不是一等一的能人。而隨風以前的職責就是偵查的。
褚云攀呵呵冷笑:“你?整個皇宮被副統領圍得鐵桶一般,結果還是把人弄丟了,直到現在還查不出一絲絲的蛛絲馬跡。這不是去年廢太子逼宮時一樣嗎?禁軍啊,呵呵!”
隨風倒是淡定得很,但站在一旁的上官修卻尷尬了,老臉青紅。
當時就是上官修看守不力,讓廢太子挾持先帝,這樣說來,他其實也算功臣了,若非他的無能,皇上哪能登基。但他的無能是真的。
“隨風!”周先生冷盯著隨風。他覺得,這種關頭不是瞎忠心的時候,要懂得應變。現在,沒有比褚云攀更合適的人了。
隨風冷冷道:“反正,下官不會把禁軍調借給王爺!魯王殿下在此之前,受命于皇上,亦不能把手下之人調出去。”說著,冷冷地望向魯王。
魯王溫厚的臉帶著難色。
“咱們大齊不止一個鎮西王。”烏峰道,“顧副統領與魯王殿下一起調查,最合適不過。”
大殿上一下子分為兩派,吵了起來。
雖然梁王出京前說政務交給周先生和廖首輔,但禁軍非同一般,隨風這個禁軍頭頭握著不愿意給,別人也拿他沒法兒!說他吧,他不聽,如果真動手,也是他們被禁軍虐。
褚云攀清雅的臉從未這般陰沉過,這明擺著就是事先下了命令的!褚云攀只覺得一陣陣的心寒,惱極反笑:“好好好!顧副統領果然忠心耿耿。既然如此,那就直接問皇上吧!明天才是四月初三,先帝的死忌,皇上和皇后明天才正式入閣誦經祈福。現在我們趕去法華寺還來得及!”
“啊?什么?”大殿的人驚了驚,“去法華寺找皇上?”
“呵呵,要不呢?”褚云攀嗤笑,“能決斷的事情交給周太傅二位,結果弄成不能決斷了。那只能讓皇上親自決斷!此事關系到皇室安全,刻不容緩,法華寺離京也就一個時辰的路程。”說著,褚云攀轉頭看著隨風:“顧副統領覺得如何?”
隨風冷著臉點頭:“既然王爺堅持,那就親自請皇上決斷吧!”反正皇上不會出來見他們,也不會答應讓褚云攀辦此案。到時,廖首輔等人也無話可說了。
“走!”褚云攀說完,便轉身大步離去。
廖首輔等互看了一眼,便急急地跟著褚云攀的腳步。
來到東華門,褚云攀翻身上馬,出了宮門,這才對予翰道:“你去通知章老六等人,到法華寺。”
“是。”予翰點頭,騎馬離去。
章老六等是褚云攀的親衛,足足一千人,全都是褚云攀挑出來的精銳。
周先生、廖首輔、呂智等六名尚書,還有隨風和魯王,上馬的上馬,坐馬車的坐馬車,在軍隊的護送下出宮。
為了配合廖首輔和呂智等年老的人,隊伍走得不快。
一個時辰后,褚云攀等人終于來到了法華寺的山腳下。
只見整個法華寺被禁軍重重包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