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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認回葉家

  哪里想到,這薛家居然愿意退親。

  費姨娘高興之余,又有些不甘心,她還想幫褚從科把薛六姑娘搞到手呢。

  “你還想如何?呵呵?”薛大夫人冷笑。

  并非是她怕了這個費姨娘,而是,這個費姨娘一瞧就知是個作天作地的,就算只是一個姨娘,有些事情也是防不住的!她可不想有這一門極品親戚,沒得又發生今天這樣的無恥腌臜事兒。

  “行了吧,得了便宜還賣乖,合該真的想讓人家薛六姑娘嫁給褚二郎,那才叫事兒?”一個賓客實在看不過眼。

  “若真是這樣,那今天的事情,就是你設計出來的吧?就是沖著人家薛六姑娘來的吧?”葉棠采冷笑一聲。

  費姨娘臉一陣青一陣白,轉身離開。

  褚從科俊朗的臉黑沉沉的,周圍的人看著他的眼光都帶著嘲諷,他哪里還有臉面,冷哼一聲,就狼狽地跑了。

  葉棠采對褚從科無語了,同樣也對褚妙書無語,有時真懷疑,這兩個,才是一母同胞吧?

  “薛姑娘,你干什么——”突然一聲尖叫響起。

  葉棠采回過神來,保見薛瑩兒不知什么時候爬了起來,并往一邊的假山沖,一幅要撞死的架勢。

  幸好人多,拼命地拉住她。

  葉棠采走過去:“薛姑娘,你為了一個渣男,何必呢?”

  “嗚嗚……我不活了!”薛瑩兒要崩潰了。

  原本就是庶房的庶女,除了看嫡房的臉色,還得在主母手底下討生活。祖父幾年前死了,她守了幾年孝,現在都十九了,還出了這樣的事情,不死活著有什么意思。

  “婚前看清楚了一個渣男的本質,你該慶祝一下。”葉棠采說。

  薛瑩兒一噎,她被人設計陷害,差點名聲盡毀,最后被退親,怎么想都覺得人間悲劇啊!居然說還得慶祝一下?

  “你成親,想著的是什么?無非就是想擺脫現在的生活而已。”葉棠采說,“但你瞧瞧那褚從科是個什么貨色,那費姨娘是個什么貨色。”

  現在未嫁還能茍活一下,真嫁進來,上有胸襟狹窄的嫡母,下還有費姨娘這個下作貨,遲早被玩死。想依賴別人幫助嗎?想依賴誰,她嗎?

  葉棠采雖然看不得不平的事情,但也不想多了這么一個草包懦弱,整天等著自己伸出援手的妯娌。最好的方法是,別嫁進來!

  這也是為了薛瑩兒她自己好。

  薛瑩兒聽著葉棠采的話,想到費姨娘今天騙她到房里,去扯她的衣服,后來又拖到這里來,也要當眾撕她的衣服,身子就抖了抖。這個費姨娘,現在想來,比嫡母更可怕!

  如此想來,自己好像真的逃了一劫。

  “二丫頭,你在干什么?”卻是薛大夫和薛二夫人一起走過來。

  薛二夫人冷森森地剜了薛瑩兒一眼:“還不回去,這臉丟得還不夠嗎?”

  薛瑩兒想著,還是覺得自己凄涼,但卻不想死了,只得不住地掉淚。

  出了這種事,薛家也覺得有些沒臉呆了,便向葉棠采告辭,然后拉著薛瑩兒一起走了。

  被費姨娘和褚從科這兩作貨鬧了一場,弄得氣氛怪怪的。

  幸好今天請了一群文人才子過來,不一會兒便對起對子來,倒是把剛才的鬧劇給抹去了。

  中午用過飯之后,賓客陸續離開。有一些文人還不愿意走,非要向褚云攀討教策論,拖到了下午將近申時,才把客人都送走了。

  看著那些文人從褚家大門出去,最后朱漆大門砰地一聲,關了起來。

  許瑞站對面一間繡鋪傍,冷盯著褚家熱鬧非凡,眼里滿滿都是嘲諷,你們就多開心幾天吧!很快,你們就笑不出來了。

  晚上的時候,葉棠采累得倒在地上,小腳丫放在熱水里泡著。

  “姑娘可別忘了,后天初八回娘家去開族會。”秋桔一邊給她捶腿一邊說。

  “嗯。”葉棠采蔫蔫地應著。實在這幾日事情太多。從褚云攀中狀元后,連著幾天沒歇過。

  “要不要叫上三爺?”秋桔說。

  “他明天開始上朝,后天就是初八啦,沒理由讓他上朝一天之后就請假,像什么樣子?”葉棠采微微一嘆,“唔,我好累呀!”

  翻一個身,骨頭噼啪地響。

  惠然連忙把她的腳從水里弄出來,擦干凈,推著她回臥室睡覺。

  第二天葉棠采蔫蔫地休息了一天,三月初八就坐車回靖安侯府。

  在垂花門處下車,居然碰到了孫氏。

  “也不知什么事兒,非要叫回來。”孫氏一邊罵罵咧咧的,如雪一邊扶著她下車。

  因著褚云攀高中了狀元,孫氏覺得大房得瑟了,葉棠采得瑟了,苗氏等人自然會捧著葉棠采等人。

  孫氏實在受不了這種事情,便借著照顧葉梨采,恨不得在張家生要,永遠不回來。

  但幾天前,劉二卻親自跑到張家,讓她一定要回來,還讓張博元也得來。

  孫氏下了車,張博元便走過去,不想,二人還未進入垂花門,就見葉棠采從青篷小馬車上下來。

  孫氏和張博元臉色一變,正要走,不想葉棠采已經看到他們了,挑了挑唇:“二嬸,妹夫。”

  孫氏呵呵呵,她看著葉棠采唇角那一抹自得的意,心里一陣陣的膈應和酸溜溜的,只覺得沒臉和憤恨。

  葉棠采踩著杌子下車來,水紅繡粉色小海棠的裙裾輕擺,劃出迤邐的弧度,臉一張明艷的臉帶著明媚燦爛的笑意,眉宇間神采飛揚,好一個春風得意的狀元夫人!

  張博元看到葉棠有整個人都不好了,但這樣燦爛而張揚的笑容,卻奪目得讓人移不開眼,美而燦爛,像溫暖的太陽一般。

  張博元不由又想到家里的葉梨采,整天汪著一雙眼,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樣,好像別人都欠她幾百萬兩一樣。

  張博元不知自己是怎么了。

  以前,他覺得葉梨采這樣整天汪著眼,要哭不哭的模樣楚楚可憐,惹人憐愛,覺得葉棠采美得刺眼張揚,是潑婦。

  但現在,他卻覺得葉梨采那樣煩透了,而葉棠采卻明媚得像陽光一樣,好像能照亮別人,把人心里的陰霾一掃而光,讓人心生向往。

  越是這樣,他心里越是難受和憤怒。

  不!才不是!他是想多了!

  張博元連忙否則葉棠采比葉梨采好的想法,因為那是他的選擇,他難道錯了嗎?他才沒有錯!否則……他以前算什么?

  葉棠采只見張博元整個人都瘦了一大圈,眼底還有重重的黑眼圈,整個人憔悴不堪,便有些好笑,轉過頭就走了。

  張博元見她突然打量自己,心里突然有些緊繃和緊張,她看他干什么?難道念起以前的舊情,覺得他比那個庶子好?

  如此想著,他居然有些激動起來,不想,她只掃了自己一眼,就轉身離開,身姿干脆而瀟灑。

  張博元一怔,接著便惱羞成怒,賤人,檔婦!都成親了,居然還看他,想勾引他!

  葉棠采走進了垂花門,就年到葉玲嬌迎上來:“棠姐兒。”

  “你這是去哪兒?”葉棠采一怔,不是到安寧堂開族會么?怎么跑這邊來了。

  “我來接你嘛。”葉玲嬌嘻嘻笑著,挽著她的手往前走。

  二人一路吱吱喳喳地往前走,不想,卻在離安寧堂不遠的一個八角亭處,卻遇到了葉筠,正吹著口哨往安寧堂走。

  看到他,葉玲嬌小臉冷沉:“筠哥兒平時遇到什么家事,不是避得遠遠的么?今天開族會啊,大嫂和祖母都會在的哦,你還來。”

  葉筠聽著她嘲諷的話,就皺起了眉:“小姑,我怎么也是你侄子,你用得著天天擠兌么?這般刻薄無情。”

  葉玲嬌一噎,葉棠采冷笑道:“咱們別管他,一會有他好看。”

  聽著她這話,葉筠說不出的生氣:“如何,你是想著叫娘教訓我不行?但是,你跟本不知道今天要發生什么事,這次倒是讓你好看!”

  “哦,我倒是想知道,什么事兒能讓我好看。”葉棠采嘲諷。

  “呵,我倒是不怕你知道。因為一會你就知道了!”葉筠冷笑,“爹已經跟他說了,祖父已經答應婷姨和瑞弟進門的事情,今天就是為了公布這個的。你瞧瞧,連祖父都接受婷姨和瑞弟了,就你們心胸狹窄,容不得人。”

  說完,便冷哼一聲,快步離開。

  “什么?”葉玲嬌卻是小臉鐵青,“是要把那對母子接進府來嗎?但大哥不是一直想讓那外室坐正?哪里會甘心讓她做妾?”

  “不做也得做啊!”秋桔卻冷笑道,“這些天,咱們一直防著他們。就算他們想害太太,太太在秋家那邊住著,他們跟本就得不了手。如果現在不進門,再過幾年,人老珠黃,連當妾都不可能了。”

  葉玲嬌聽著皺著眉:“那對母子啊,太會算計了,即使是進門當姨娘,我也不愿意,寧愿她在外頭。”

  二人一邊說著,已經到了安寧堂,幾人跨進院門,就見好幾個陌生的丫鬟和小廝坐在廊下跟人聊天。

  葉玲嬌便猜測,族里好幾個輩份高的人已經到了,這是他們的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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