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阮淮身側微微頓住了腳步,低頭瞧著她說,“你知道你養母為什么要屈身于奕王嗎?因為他們是相愛的。奕王之所以不給你養母名分,不是不愛她,是因為奕王怕連累到你養母,所以不敢給。”
“再跟你講一個更好笑的,我小時候遇刺,是因為我偷看到了父皇和李衛兒偷情,所以我才會遇刺,險些被自己的父皇殺害。”
“你覺得很荒唐對吧?”李弈辰勾起唇笑道,“但是這是真的,我們李家就是這么惡心。李衛兒當年喜歡奕王,所以我的父皇一直以來都把奕王當成李衛兒的奸夫看待,這些年以來,父皇把奕王圈禁在荊州,一直想找由頭殺了奕王,終于讓他找到了一點蛛絲馬跡,這不,就讓顧予棠率兵前往荊州剿滅了奕王。”
李弈辰說著這樣荒繆的事情,臉龐上卻始終掛著淺淡的笑容,“所以……你覺得……”李弈辰緩緩地低下頭,嘴唇離阮淮的額頭很近,他低沉地緩慢道,“顧予棠殺了你養母的愛人,你養母會不恨顧予棠嗎?”
阮淮臉色一點點地泛白,卻還在強作鎮定“你以為光憑你一面之詞,我就會信了嗎?”
“你信不信不重要,本王告訴你這些,也有本王的用意。”
阮淮是在李弈辰話音剛落,才驚覺自己后背忽然被攝入了什么,針扎般刺痛了一下,緊跟著,她整個人僵立在原地,動彈不得,并且開不了口。
李弈辰這才隨手扔了藏匿在匕首后的毒針,伸手摸了摸她的臉頰,溫聲說“本王知道阮淮你向來警惕,為了放松你的警惕,才不得已跟你講了這些,嚇壞你了吧。”
阮淮死死地盯著他,喘息逐漸加重。
顧予棠冒著雨,找到了曾經他讓李檣調查陵江得知的那一家商行。
他渾身都是濕透的,身上的盔袍染著血,被雨水沖刷了一大片,將刺目的血紅色暈染得更開。
顧予棠一頭墨發狼狽地貼著英俊好看的側臉,雨水沿著臉龐輪廓往淌落,單薄的嘴唇泛著有些冷淡的蒼白。
他筆直地站在商行門外,掌心血肉模糊的任憑雨水肆虐沖擊。
門內,李弈辰低頭擁住阮淮,輕聲說,“委屈你待在那個怪物身邊那么長時間了。”
說完,李弈辰低頭,很溫柔地親吻阮淮的臉頰。
阮淮的瞳眸劇烈地收縮,拼盡全力去掙扎,卻怎么也動不了,一個字也發不出聲來。
李弈辰輕輕地吻了她一會,將她放開,抬起眸,看到站在門外淋雨的渾身是血的人,又很快收回目光,伸手溫柔地摸了摸阮淮的臉頰,說“顧予棠來找你了,你要跟他聊會嗎?”
阮淮望著他,眼眶逼出淚水,惱怒至極的。
但阮淮整個身形冷冷淡淡地站在那,背對著顧予棠,絲紋不動的模樣,冷絕得沒有半點感情。
李弈辰重新地抬起眸,對門外的人道“阮淮以后不想再看到你了。”
阮淮眼淚掉了下來。
不是。
不是這樣。
顧予棠你一個字都不要信。
你不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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