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淮把湯藥倒好,端著粥和湯藥回了屋,對還在里屋磨磨蹭蹭的人說:“換好可以出來吃東西了。”
但是她坐下來沒什么胃口地吃了幾口,里屋的人還沒有要出來的意思,阮淮皺了皺眉往那邊看了幾眼,忍不住又問,“陛下,你在里面干嘛?”
少頃過后,里屋傳來顧予棠有些僵硬的聲音,“阮淮你進來。”
聽口吻,是有些不善的。
阮淮站起來的時候,頭有點昏,也沒多想什么,勉強站穩了,慢慢地走了進去。
此時顧予棠已經把他那身衣衫換上了,站在床邊,很不自在的樣子。
看到阮淮過來,顧予棠眉目蘊起些許不悅,低聲質問:“你對朕的衣服動了什么手腳?”
阮淮頭昏昏的,反應不太過來,把他的話重新在腦子里篩瀝了一遍,遲鈍地看著他片刻才動了一下嘴唇,“什么手腳?”
顧予棠看著阮淮,像是做了很久的心理斗爭,才不情不愿把衣袖拿開,將被燒了一塊的衣袍擺邊撩起來給她看。
阮淮瞅了一眼,終于想起來是怎么回事了,如實告訴他:“烘干的時候不小心燒了一塊。”
“為什么會不小心?”
“不小心就是不小心,陛下你到底出不出來吃東西?”
顧予棠雙眸炙熱,不依不饒地盯著她,把答案泄露給她知道:“因為你偷朕的衣服睹物思人,才會不小心。”
因為剛剛湊過來看顧予棠的衣服,這會兒阮淮一抬頭,正好近距離的和顧予棠的雙目對視。
眼前的人盡管生著病,每一處輪廓線條,卻仍然冷峻深邃,迷人好看。
尤其他此時此刻盯著自己的眼眸,好像也醞釀潛藏了不為人知的情感。
阮淮感覺頸脖無緣無故更熱了,她抿緊嘴唇,下意識往后退了兩步。
阮淮對他害羞了。
顧予棠在心里如是想罷,頗為滿意的收回目光,這才勉為其難的饒過她,跟她一塊出去用早膳了。
坐下來喝粥時,阮淮明顯感覺自己越來越不舒服了,她喝了幾口粥就懨懨的吃不下去了,便放下了碗,坐在一邊發呆看著顧予棠。
發著高熱的顧予棠吃東西也很安靜,只是他安靜地吃了一會,抬眸看到阮淮正在看著自己,淡淡地問:“你看著朕能吃飽嗎?”
阮淮很慢地眨了一下眼睫毛,想了想,還是告訴顧予棠:“我可能被陛下傳染了。”
顧予棠動作一頓,立刻放下碗筷,站起來,走到她身側,伸手,卻不知道要做什么。
杵了一會,又在她面前坐了下來。
“很難受嗎?”顧予棠緊盯著阮淮,低聲問道。
阮淮點頭,但自己碰自己又感覺不出來燙不燙,遂,她跟顧予棠提了個建議:“我看看我跟陛下體溫是不是一樣?”
顧予棠遲緩的,點了一下頭。
于是,阮淮轉身過去,和顧予棠面對面的坐著,伸出了手。
阮淮摸了摸顧予棠的頭。
顧予棠也摸了摸阮淮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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