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墨并沒有多解釋,言方澤看到兩人下來時,見夏千遇有些心不在焉,又有些無精打采的,以為是大哥訓過了,便也沒有多問。
不過還是被夏千遇不時傳過來的幽怨眼神給看的渾身不舒服,干脆說回老宅,先躲幾天。
一直到回到家中,夏千遇還有些魂不附體,接過夏豐遞來的溫水,喝了半杯才呼了口氣出來,“大哥好像覺得趙可挺可適。”
夏豐聽了,也緊抿起唇。
夏千遇后悔,“都怪言方澤那個蠢貨,現在被他這么一鬧,差點壞了大哥的好事,我要不要和趙可解釋一下?”
“算了,我解釋也沒有用,到是你,以后到學校時怕是要被穿小鞋了。”夏千遇絮叨的又是擔心又是后悔。
夏豐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不過看著姐姐的樣子卻有些頭疼,“姐,你平靜點,以言總的能力,若是他喜歡的,定知道怎么處理,你不用擔心。”
是啊,大哥可是別人眼里的鉆石王老五,趙可盯上的不就是這一點嗎?
夏千遇眼前豁然開朗,整個人也輕松了,“你說的很對。”
夏豐笑了,他覺得他得快點長大,姐姐很讓人擔心啊。
言家那邊,言嵐看到二哥終于回來了,也沒有打招呼,到是呂芬在一旁訓她,“看到你二哥怎么不打招呼?”
“二哥。”言嵐就聽話的叫人,多一句話也沒有。
言方澤怪異的看了她一眼,淡淡的嗯了一聲,直接上樓了。
客廳里,只有母女二人,呂芬將女兒摟進懷里,“心情不好,媽媽帶你出去轉轉?”
言嵐搖頭,從她懷里掙脫出來,“媽,我累了,先上樓了。”
呂芬喊她,可看著女兒頭也不回的上去了,她嘆了口氣,眼神也一暗,看來事情要馬上做起來,不然女兒還不知道會傷心出什么病來。
樓上,言方澤沒有進屋,就靠在走廊的墻站著,言嵐看到后,步子頓了頓,無視的往自己房間走。
言方澤跟在她身后,“你怎么了?”
言嵐不語,可這一句關心的話和舉動,她鼻子酸了。
言方澤還在問,“生氣沒帶你出去旅游?我們去那很危險,差一點出事。”
前面走著的人突然停下來,言方澤一個措手不及,差點撞到,穩住身子后,“怎么了?”
言嵐回頭瞪著她,眼里臉上都是委屈,“在二哥眼里,我就是個麻煩是嗎?那在你眼里的夏千遇呢?她前腳和蘇暮晨分開,后腳就和南大哥在一起,這種水性揚花的做法,你有什么看法?”
言方澤眉頭皺起,“你在說什么?”
“就是話里的意思,南大哥想吸引夏千遇注意,反而利用我,先是哄我開心,然后再傷害我,就是讓了哄夏千遇開心,二哥現在知道了,想說什么?”
言方澤震驚到了,“他敢這樣做?”
言嵐的淚流下來,“事實就是這樣。”
結果呢?她說出了事實,二哥只說南逸,卻沒有說夏千遇有錯。
果然,在二哥的心里,還是夏千遇重要。
明明知道是這樣,言嵐心里還是忍不住的失落,她推開門進去,只是關門時被擋住,她回過頭,眼圈紅紅的。
“二哥還要做什么?既然二哥一直站在夏千遇那邊,以后就不要再關心我,我怕自己會傷心。”
言方澤被弄的心煩意外,“我什么時候說占在她那邊了?你們是親姐妹,你非要分個好壞嗎?何況我一直是對事不對你,你又不是不知道。”
說到這,還忍不住小聲嘀咕,“總是不講道理,像我做錯了什么一樣?我又做什么了?”
言嵐心慪的要吐血,不說幾句軟話也就算了,還反過來指責她,她顫抖著全身,用力的將門摔上。
她就不該報希望,是她的錯。
外面,言方澤躲的快,才沒將鼻子撞上,可臉色也陰沉下來,到晚飯的時候,言父總算是看到兒子了,結果看著他的臉色,當時就拍桌子。
“難得回家吃頓飯,你這是甩臉子給誰看呢?”
言方澤往嘴里扒飯,“哪里是我甩臉子,要不是我躲的快,今天這鼻子就廢掉了。”
言父一愣,“什么事情?”
呂芬也一頭的霧水。
言嵐的臉卻是一白,不敢置信的看著對面的言方澤,這是在告狀嗎?
是在幫夏千遇?
手在微微顫抖,筷子也落了下來。
言嵐扯開椅子捂著臉哭著跑開了。
“嵐嵐。”呂芬叫了一聲追上去。
言父擰眉看著兒子,“和嵐嵐吵架了?”
“爸,你看我像和女孩子吵架的人嗎?我一回來她就這個不滿意那個不高興的,一直說什么我幫著小村姑,然后就甩我臉色,他們姐妹感情不好,扯我進去干什么?我在國外躲三年,還不夠嗎?”
兒子的話也帶著委屈。
言父原本要震怒的臉,也慢慢松開。
兒子是不懂事胡鬧,可是卻明事理。
嵐嵐這些年的心性他也看在眼里,確實窄了些,兒子為什么去國外,言父心里最明白,如今才回來,又受了這樣的待遇,他也心疼。
“算了,嵐嵐是女孩子,你多讓著些,家和萬事興。”言父只淡淡的勸了一句。
言方澤嗯了一聲。
樓上,呂芬恨鐵不成鋼的看著趴在床上哭的女兒,“你是真要氣死我是不是?你二哥才回來,你和他志什么氣?”
“是是是,都是我的錯,你們都對。”言嵐委屈的不行。
呂芬無力的坐在床邊,“我這有個辦法,能讓你出氣,但是還要你配合,我現在說給你聽,你自己做決定。”
言嵐的哭聲止住了,她翻身坐起來。
呂芬望著眼巴眼望看著自己的女兒,伸手摸著她的頭,“你的腎有毛病,你是知道的,如果讓夏千遇把腎換給你,你可愿意?”
言嵐被這個消息驚呆了,隨后的反應是護住自己的腎,“媽,后配的哪有原配的好,我還是要自己的,再說醫生不是說吃藥就可以治嗎?我不要在身上弄傷疤。”
呂芬笑道,“只是做個樣子,你的不動,她的卻是要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