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南天心情不好,沒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酒吧,到了那里才發現,從山上離開的人,都在這呢。
路子野對他招手,原本打算自己坐的吳南天猶豫了一下,才走過去坐下,不過臉仍舊沉著。
“這也怪你,找的是什么東西,還拿千遇和她們比,背著人去欺負千遇,現在還好意思甩臉色?”印瑩當然八卦,從夏千遇那里追問出真相。
吳南天微愣,抬眼看了對面言墨一眼,面有些不自然,他悻悻的摸鼻子,“我哪知道會這樣。”
“所以以后玩也要看清楚人,看準了,不是一個圈的,到底想法不一樣,我勸你還是在圈內找。”路子野別看平時愛玩,卻比他看的明白,“咱們這種家境出來的,不是小看瞧別人,而是思想就不在一個段位,你什么也不說,落在她們眼里,指不定就成了你傲氣呢。千遇今天的事不就是個例子。”
“喲,你還懂得挺多。”印瑩刺他。
路子野當成是表揚他,“我這不就在咱們圈找了你嗎?”
還真是受不了他的肉麻。
印瑩翻白眼不理他,拉著夏千遇咬耳朵,不知道她說了什么,夏千遇噴笑出聲,還往路子野身上瞟一眼。
路子野嘴角抽、了抽,一看就知道沒說他好話。
大家都是成年人,吳南天雖惹言墨不快,不過他最后態度也表達出來,今天過來以酒吧又遇上,還主動坐在他們這,這事也就算過去了。
這事吳南天卻心虛,事后柴姿再來電話也沒有接過,到是那天在印瑩那里贏的錢,吳南天轉過去了,然后微信直接拉黑。
不用多說,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佳易蘭看到那么一大筆錢,心里嫉妒,暗罵柴姿好運,明明被甩了,還得了一大筆錢。
在說夏千遇這邊,那天和言墨在山上之間親密之后,當天晚上言墨就直接帶人回了自己的住處,根本沒有把人送回去。
夏千遇想反抗,可她只要一想張口,言墨就吻她,直到吻的她告饒不說話了,他才放過她。
言墨的住處,夏千遇也算熟悉,一進去她就直奔客房,隨后將門從里面鎖上,言墨看透她的小心思,只是笑了笑。
她還沒有準備好,他自然不會碰她。
次日,夏千遇是被手機響醒的,她設置了震動,能被驚醒了,可知打電話的人有多急。
看到上面是言方澤打來了,夏千遇被吵醒的不快也沒了,隨手接了起來。
“千遇,爸爸住院了。”言方澤聲音沉悶,里面難掩失落。
“言叔叔怎么了?”夏千遇事靈機坐了起來,直接下床往外走,“大哥知道嗎?”
“爸爸是和大哥吵架之后才進的醫院。”
夏千遇停了下來,望著安靜的若大房子,只有她的聲音,她以為言墨不知道,“情況很不好嗎?”
她走過去,輕手一推,言墨的房間里什么也沒有,看來人是走了。
“醫生說爸爸心臟一直不好,只是他不想讓我們擔心,所以才沒有說。”
言方澤平時有多愛玩,此時能打電話給她,足以見得他心中的不安,何況言叔叔待她一直很好,哪方面說夏千遇都要過去看看。
“在哪個醫院?我現在過去。”夏千遇回屋去換衣服,一邊將言方澤說記下來。
等她到醫院時,病房里言家的人都在,獨沒有言墨,夏千遇收回目光,走過去。
“你來干什么?”呂芬擰眉還要說,被女兒扯了手,才住嘴。
夏千遇根本沒看她,先看了床上安睡的言叔叔,臉色還好,這才小聲問身旁的言方澤,“言叔叔沒事吧?”
“二哥,你和姐姐去外面說吧,爸爸剛睡。”言嵐小聲道。
她目光帶著祈求的看著兩人,呂芬卻在一旁瞪眼,言方澤煩燥的抓頭,“咱們去外面說吧。”
等帶著夏千遇到了走廊里,才不快道,“我是不想驚到爸爸,不然才不會讓著她,你說你明明是她親女兒,她怎么就看不上你。”
夏千遇笑道,“我都不在乎,你生什么氣。”
隨手扯著他在長椅上坐下,“我看言叔叔臉色還好,應該沒有大問題,你不要太擔心。”
“我知道。”言方澤雙手插兜,身子往后一靠,“我是擔心爸爸和大哥,從小到大,我還是頭一次看到爸爸這么生氣,罵大哥沒有良心。”
夏千遇想到了言嵐的話,再想到言墨是因為為前女友報仇,所以才針對沉家,一時又有些氣悶,“大哥是有些過份。”
“是啊,沉家當年也算是在言家有難的時候幫過忙,從爸爸的話里知道當年爸爸差一點破產,還是沉家幫忙,才度過難關的。沉雪姐縱然做了再過份的事,有這樣的恩情在里面,大哥也不用這么狠心。”言方澤左右打量,明明沒有人,還是小心翼翼的壓低聲音湊到她耳邊說,“聽說沉雪當年針對過大哥的前女友,所以大哥針對沉家,是在報仇呢。”
兩人離的近,遠遠看上去,就像男的在親女的,女的沒有拒絕,就乖乖的任由對方所為。
言墨站在另一邊陰了臉,“你們在干什么?”
聲音不大不小,卻嚇的兩人像做錯了事一般,猛的站起來,站的太猛,頭還撞到了一起。
“撞到哪了?”言墨大步上前,捧過她的臉,盯著她的額頭,眉頭一緊,“沒事,撞紅了。”
嘴上說著沒事,手指卻輕輕的揉著那一處。
夏千遇臉一紅,身子往后一退,“我自己揉就行。”
有言方澤在一旁看著,夏千遇心虛,一邊埋怨言墨不分場合,一邊疑心疑鬼的偷看言方澤,生怕他多想。
言方澤并沒有驚訝的看兩人,到是剛剛背后說大哥的私事,而心虛,一臉小心翼翼的偷看言墨,“大哥,我們在說爸爸的病情,真的什么也沒說。”
夏千遇:.....
——不打自招嗎?你這樣大哥一看就知道你在背后說他呢。
言墨點頭,很好,一個蠢的直接表現出來,一個心里說出來,到是他省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