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千遇給上官寵打了電話,上官寵的聲音含糊不清,夏千遇猜著他是睡覺呢,也沒有和他多說,只說晚上聯系。
其間有電話一直進來,掛了電話后,夏千遇看到是封櫻,奇問的和周圓圓說了一聲,“有什么急事不能微信上說?”
不過還是回了過去。
周圓圓看了道,“理她做什么。”
夏千遇示意她噤聲,下一刻電話就接通了,封櫻先是客套的問了幾句她們在做什么,然后奔主題,“舒薇今天什么時候回來?她的電話一直關系,我想問她借一下筆記。”
夏千遇微頓,然后道,“她在洗澡,這樣吧,等一會兒我問問讓她給你打過去。”
那邊應好,夏千遇掛了電話。
抬頭對上周圓圓的目光,“封櫻在找舒薇,舒薇昨晚沒有回去住。”
“多年的朋友搶自己喜歡的男人,換成我早就搬出來,一晚不回去住算什么。”
夏千遇,“你不懂,封櫻以為舒薇在咱們這。”
剛和肖瀟談戀愛就在外面住,夏千遇還是有些擔心。
周圓圓難得笑了,“這是好事,你現在給肖瀟打過去。”
她不說,夏千遇也要打。
既然舒薇的手機關機,那么打給肖瀟一定可以找到人,果不其然,電話一通,夏千遇說找舒薇,肖瀟就將電話遞了過去。
“封櫻在找你,她誤會你在我這,我也說你在我這了,說你在洗澡,讓你一會兒給她回過去。”
夏千遇怕舒薇不好意思,所以也沒有多問。
舒薇也是不好意思了,嗯啊了兩句,又道了謝就掛了電話,明顯一副電話燙手的反應。
夏千遇抿嘴笑,和周圓圓擠眼睛,“就差你了,你也抓緊找個男朋友。”
“現在反過來勸我了?也不知道是誰過年的時候還在鬧分手。”周圓圓懟回去。
夏千遇拿她沒辦法,兩人說說笑笑,周末過的很快,至于舒薇給封櫻打電話是怎么說的,兩人也沒有過問,不過寢室的小群里,難得這么安靜。
李教授那邊這幾天出門,新一周開學回來了,去實習的幾個人又開始學校和醫院兩邊跑。
夏千遇和舒薇還是呆在實驗室里,這里還有鞏健,夏千遇還挺擔心舒薇見到鞏健會尷尬,結果卻是反過來了,舒薇反應很正常,反而是鞏健見到舒薇就紅臉。
舒薇面上似注意到,私下里和夏千遇吐槽,“肖瀟說是他和鞏健說我喜歡鞏健的,真是有毛病,說這個做什么,弄的現在鞏健見我就一副大紅臉的樣子,讓封櫻看到了還不知道要怎么誤會。”
“問題在鞏健身上,與你無關,封櫻愛怎么想就怎么想去。”夏千遇沒把這當回事。
舒薇眼里含笑,“我和家里說我談戀愛了,我爸媽說這兩天要來看看,我和肖瀟說了,還以為他會害怕,結果他比誰都激動,還說要先訂婚,或者結婚也行。”
“對了,你知道吧?肖瀟其實性瀟,他叫肖瀟是隨他媽媽姓,他媽媽姓肖,他大哥叫瀟凈,要從名子上來分,還真不能將兩人聯系到一起。”
提起瀟凈,夏千遇嘴角扯了扯,說起來兩人的淵源也不淺,瀟凈沒少幫言墨干事。
夏千遇看著舒薇面上的笑不似假的,心下感嘆,感情真是件說不清楚的事情,誰能想到一直暗戀鞏健的舒薇,會馬上愛上另一個人。
兩人在一旁說話,等回頭時才發現鞏健站在不遠處,也不知道站了多久,兩人的話又被他聽了多少去。
舒薇到自然的打了聲招呼,反而是鞏健臉色有些白,慌亂的點頭轉身走了。
“他沒事吧?”舒薇一頭的霧水。
夏千遇也搖頭。
看鞏健的樣子,是將兩人的談話都聽了去,可是也不至于白了臉,難不成他心里有的是舒薇,而不是封櫻?
一時又覺得自己這想法有問題,若是不喜歡封櫻,怎么會與封櫻在一起呢。
將這些拋出腦后,兩人去記錄數據,等到從實驗室里出來的時候,就見一對中年男女站在不遠處。
舒薇歡喜歡的跑過去,嘴里同時叫著,“爸爸媽媽。”
中年男女穿著時尚又貴氣,只是站在那就奪人眼目,看得出來出身好條件也不差。
夏千遇走過去問好時,舒父也很和藹,“你是千遇吧舒薇在家里總提起你,她在學校里麻煩你照顧了。”
“叔叔客氣了,舒薇很心細,多數時候還是她照顧我。”
“你們朋友之間,彼此照顧是應該的。”舒媽媽看著是個很會說話的人,“今天正巧路過,舒薇說有幾個好朋友,晚上一起吃飯吧。“
夏千遇沒客氣,痛快的應下,舒媽媽喜歡她這樣的性格,等四個人走到學校門口時,舒媽媽恨不能認夏千遇做干女兒。
只因為舒薇說起來夏千遇的力氣大,舒媽媽是個溫柔似水的女人,從小就喜歡女汗子的性格,可惜自己努力過后也不成,女兒也是這樣溫溫吐吐的,到是夏千遇的性子和了她的心意。
路上,舒薇也在周圓圓和封櫻打了電話,說了晚上一起吃飯,男生是實驗室那幾個。
幾個人在學校門口碰的面,肖瀟很規矩的上前叫人,舒父認真的打量他,然后滿意的點點頭。
舒媽媽笑的眼睛都瞇了起來。
父母這樣打量肖瀟,在場的人神情也怪異起來,夏千遇和周圓圓知道內情,見怪不怪,反而是封櫻,面色古怪。
等吃飯時,聽到肖瀟說會照顧好舒薇時,封櫻徹底笑不出來了,說起來她早就認識舒家父母,又因為與舒薇的關系好,也不算是外人。
結果一路上舒家父母對夏千遇和周圓圓格外的好,甚至舒薇和肖瀟談戀愛,她這個好朋友竟然是最后知道的。
這種背叛的滋味并不好受。
可惜一桌子的人將注意力都放在舒薇和肖瀟的身上,根本沒有人注意到封櫻,封櫻的心亂亂的,也沒有看到鞏健異于平常的沉默,甚至一向不自尊的他,從坐在這起就一直低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