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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三十三章 換龍傀儡行不(上)

  敖烈沉吟了起來,這個遲疑的動作立刻讓崔宗主的目光中多了一絲亮光。在敖烈沒有注意到的角度,崔宗主給了楊晨一個十分隱晦的眼色,示意他多在這上面爭取到一些諒解。

  說到底,龍傀儡從頭到尾都是在五行宗的人手中的,這一點不管崔宗主如何想要賴掉也不可能。褻瀆龍族尸身,尤其還是如此大高手尸身的罪名,絕對會穩穩的落在五行宗頭上,一點都不會跑偏。

  為了能得到龍族的諒解,使得五行宗的傳承不至于斷絕,崔宗主幾乎愿意付出任何的代價。

  別看龍族只出現了一個敖烈,以及另一個高手的氣息,但五行宗上下絕不會懷疑龍族有滅掉五行宗的實力。別的不說,光是那條在龍族面前直接被奪過控制權的龍傀儡就足以將五行宗整個的送下地獄。

  楊晨和龍族的關系現在就成了五行宗唯一的救命稻草,無論如何,崔宗主也要爭取一番。

  在這些天等待的過程中,崔宗主就已經給過楊晨足夠的暗示,現在就看楊晨在龍族高手眼中到底有多大的分量了。

  當楊晨提出慕容姐妹不應該被牽連之后,敖烈思忖了良久。那一段沉默的時間,對崔宗主來說不亞于等待最后的宣判。

  無言的等待之后,敖烈沒有讓崔宗主失望,終于點了點頭沖著楊晨說道:“看在你的面子上,那五個女娃娃就不追究了。不過,我龍族的尸身可不能留在你們的手中。”

  這話已經說的很清楚很明白。崔宗主聽著,總算是松了一口氣。懸在喉嚨口的心也落回了胸腔。不追究慕容姐妹,那就只剩下趙家父子了。五行宗算是間接的躲過了一劫。

  趙家父子死定了,這點毋庸置疑,哪怕龍族不動手,崔宗主和五行宗那些被騙的修士們也會將他碎尸萬段。

  不僅僅是趙家父子,他們父子在五行宗之內這么多年培養的心腹全部都被牽連,只要稍微的證明他們有對五行宗不利的心思,立刻會被劃歸趙家父子一脈,絕不會放過。大宗門的內部傾軋,絕不會比皇宮當中的爭斗更平和。

  這些被牽連的家伙。下場也逃不過一個死字。沒人會以為推出趙家父子兩個就能平息龍族的怒火,這些已經違背了門規犯下謀逆大罪的弟子,就是讓給龍族的交代。

  敖烈的目光轉向崔宗主的時候,只是稍微的提了一下五行宗打算如何處置,崔宗主二話不說,就將這些人交了出來。

  數量足有數千人的五行宗弟子,各個修為境界都有,就在楊晨和敖烈的面前,被一一處決。處置之兇狠果決。讓執法堂的一干弟子都心驚膽戰。

  這些被處決弟子的所有財物,五行宗一概不留,全部都交給了敖烈,作為賠償。同時。五行宗還另外奉上一筆可觀的財貨,當做給那位沒有露面的龍族高手的心意。

  “看起來你們倒是很有誠意!”敖烈很滿意崔宗主的處置方式,給了一句評價。終于說出了讓崔宗主徹底放心的話語:“既然如此,看在楊晨的份上。那這件事就這么算了。”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五行宗在場的諸位高層全部都是心中一松。投向楊晨的目光中也多了無數的感激。

  堂堂道門五大宗門之一的五行宗,估計從來沒有想到過有朝一日他們會親自動手,用自家弟子的性命來求得某人諒解,但這件事情就這么硬生生的生在了他們身上。

  “前輩,晚輩還有一個不情之請,還請前輩允準!”眼看著所有的事情就要一筆勾銷的時候,楊晨忽的開了口。

  一聽楊晨還有個不情之請,五行宗眾人剛剛放下的心又懸了起來。有些人心中暗暗的埋怨楊晨多事,這個時候還要提什么不情之請,既然知道是不情之請,還提它作甚?

  楊晨可沒有因為眾人腹誹就閉口不言,和敖烈他并沒有什么說不出口的東西,直接大大剌剌的說道:“前輩,這件龍族法寶可否借給拙荊,使用上那么一段時日?”

  所謂的龍族法寶,自然指的就是那個差點讓五行宗上下陷入絕境的金仙中期的龍傀儡。和敖烈熬瀾做了這么久的戲,楊晨可不愿意落一個雞飛蛋打的結局。

  這個要求一出口,在旁邊聽著的五行宗核心高層門全部都是眼前一黑,差點集體暈厥過去。

  開什么玩笑?那龍傀儡本就是龍族尸身煉制,之前努力了那么多,付出了數千人性命和無數財物的代價,才讓龍族不追究褻瀆龍族尸身的罪過。楊晨這是想要怎么死?這個節骨眼上,竟然舊事重提,難道不怕龍族直接動手?

  楊晨說完之后的一瞬間,敖烈的身上馬上釋放出一股凌厲到無以復加的殺意,直接罩向了楊晨。與此同時,隱藏在暗中從未出現過的那個龍族高手,也同樣的釋放出了無窮的殺意。

  兩道殺意實在是太過于兇悍,以至于整個五行宗山門范圍之內幾乎都被籠罩在其中。無數的五行宗弟子被這兩道殺意交相掃過,根本無法抗拒,干凈利落的暈了過去。

  只有天仙級別的高手才得以保持著自己的神智,但也僅僅只是能維持清醒而已。別說反擊,能夠穩穩的站住就已經是了不起的高手。

  身處風暴中心的崔宗主和幾個核心高層心中已經充滿了絕望,大好的形勢被楊晨一句話斷送。這個時候他們已經不知道該怎么評價楊晨的膽大妄為,腦子里唯一想著的事情,就是五行宗如何能在這場浩劫當中生存下去。

  反倒是楊晨,直接面對兩個大高手毫不掩飾的殺意,卻表現的如同沒事人一般,仿佛那兩道幾乎已經凝成實質一般的殺意根本不是沖著他來的,若無其事的悶了一口酒,靜靜的等著敖烈的回答。

  “你想怎么死?”敖烈的話陰測測的響了起來,毫不掩飾自己要動手的,仿佛下一刻就會出手將楊晨碎尸萬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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