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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9 苦命鴛鴦

  徐珊自從聽到了蘇禮和蘇義被永安帝賜官的消息,就把自己關在屋里生了好一會兒的悶氣。

  她獨坐了許久,不斷回憶著前世,最后越想越不甘心。

  她都已經重生了,絕不能就這么認輸!

  蘇錦璃把她害成這樣,她絕不會讓蘇錦璃好過!

  她想到辦法了。

  這次,她要蘇錦璃在劫難逃!

  徐珊冷冷一笑,然后就開始等。

  那件事她一個人做不了,得有人幫她。

  現在,她要等這個人回來。

  蘇錦璃還不知道徐珊又想算計她,她偷偷吃了會兒零食,隨后去了書房,把拼音字母寫了出來。

  結果這一寫她才發現,好些都記不太清了。

  蘇錦璃回憶了很久,才勉強把所有的拼音字母,還有聲母韻母什么的全部默寫出來。

  接著,她又把借貸平衡法寫了出來。

  既然那幫人整天閑得沒事干,那她就好人做到底,幫他們找點事情做好了。

  如今朝中不少官員都是惠文帝舊臣,永安帝怕是早看他們不順眼了。

  而且永安帝越是得位不正,就越是需要做些事情來證明他自己比惠文帝更適合當皇帝。

  只要找人把這兩樣東西呈上去,永安帝應該很樂意讓那幫人忙起來。

  蘇錦璃笑瞇瞇地看著寫好的紙,很快又鋪開新的紙,把寫好的拼音字母和借貸平衡法重新抄了一遍。

  抄的時候,把字母的發音用文字標注了出來。

  隨后又寫了些拼音字母的優點。

  寫完后她檢查了一遍,確定沒問題后,就將紙疊好,裝在了信封里。

  做完這些后,她收起信封,若無其事地繼續吃起了零食。

  這兩樣東西若是直接以她的名義交出去,未免太過冒險。

  倒不如……

  蘇錦璃瞇起眼睛,笑得像只狐貍。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徐玠從宮里出來后并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陳祭酒府上。

  他去探望陳婉。

  去的路上,徐玠想到陳婉的病情,不禁眉頭緊鎖,十分憂心。

  他和陳婉青梅竹馬,又是未婚夫妻,實在不愿看到陳婉出事。

  可陳婉自從落水后就一直不見好,他這心里就跟被刀割開了一般,隨時都在滴血。

  然而,自從陳婉被陛下禁了足,母親就頗有微詞。

  隨著陳婉這次詭異落水,臥病不起,母親對她已經越發不滿。

  若非顧及他的名聲,加上外頭傳言陳婉是被妹妹陷害,恐怕母親早已提出退婚。

  徐玠眉頭緊鎖,心里像是壓了一塊巨大的石頭。

  這次彈劾蘇家的折子不少,陛下不僅沒有降罪,竟然還給蘇義和蘇禮二人賜了官。

  陛下對蘇家的恩寵,未免太過了些!

  就因為蘇氏女沒有被秦王克死嗎?

  看來,當初那步棋是走錯了。

  他就不該聽珊兒的建議,讓陛下挑中那蘇氏女。

  是他糊涂了。

  珊兒一個深閨女子,哪里會懂這些?

  也不知道陳婉的病情有無起色。

  她可一定要好起來啊。

  不然,事情就麻煩了。

  徐玠思索間,馬車來到了陳家大門口。

  門房一看是他,立刻取下門檻,讓馬車進去。

  徐玠進去后,很快就見到了陳婉。

  卻見陳婉還是那副病懨懨的模樣,躺在床上起不來。

  只能勉強靠在枕頭上跟他說話。

  徐玠看得心疼不已,恨不得求來仙丹讓她立刻好起來。

  他關切地問:“婉婉,你今天感覺怎么樣?還難受嗎?”

  “你來了,我就不難受了。”陳婉虛弱地笑了笑,猶如寒風中的梨花,有種楚楚可憐的脆弱美感。

  然而剛說完,她就痛苦地咳嗽起來。

  徐玠見狀,趕緊替她順氣。

  陳婉咳得特別痛苦,仿佛人都要碎了。

  徐玠心疼不已,等陳婉終于不咳了,他甚至有種終于活過來的感覺。

  他焦急地問:“婉婉,你的病情是不是又加重了?請太醫看過了嗎?”

  “已經看過了,說是寒氣入體,心思郁結,要慢慢養。”

  陳婉聲音沙啞,聽起來虛弱極了。

  她說著便自嘲地笑起來:“都怪我這身子太沒用了,蘇姑娘也落了水,可她沒多久就活蹦亂跳了,不像我,到現在都沒好。”

  “她怎么能跟你比?她那次落水的時候附近那么多人,她剛落下去沒多久就被救了起來。

  你這次落水,身邊卻只有三個丫鬟,在水中折騰許久才被救起來。

  你本就比她嚴重得多,她又從小練武,當然好得快。”

  陳婉傷感地看著他:“自從她落水以后,我沒少受人非議。

  如今我也落了水,總算不欠她了。只是……咳咳……只是……咳咳咳……”

  她的話還沒說完,又痛苦地咳起來。

  徐玠心疼地替她順氣,同時不滿地說道:“你本就不欠她,若非她揮鞭子打你,你又怎么會情急之下將她推下水?

  可恨他們竟如此很毒,你的身子如此嬌弱,竟然故意將你推進結冰的水池里!”

  徐玠恨得咬牙。

  陳婉分明是被人推到水池里去的,他們卻不能聲張,更別提替她討回公道。

  事關陳婉的名節,他們只能吃下這個啞巴虧,對外說是陳婉不小心踩滑,跌入水池。

  不然聲張出去,不僅陳婉的名節沒了,他也要受人恥笑。

  幕后之人定是算準了這一點,才敢如此肆無忌憚。

  實在可恨!

  陳婉垂下眼眸,也不知在想什么。

  沉默了一會兒,她才幽幽說道:“徐大哥,我聽說……陛下給蘇義和蘇禮賜了官,可是真的?”

  徐玠立刻皺起眉頭,不悅地問道:“這事是誰告訴你的?太醫不是說了嗎?你要安心養病,別的什么都不要想!”

  “果然是真的嗎?”陳婉慘然一笑,又接著問道,“我聽說,身有殘疾者不能為官,陛下如此看重蘇家,以后怕是沒人敢跟他們過不去了。”

  徐玠不愿聽這個,皺眉說道:“你別想這些,好好養病才是要緊。”

  兩人說了一會兒話,陳婉就沒了精神。

  徐玠見狀,只能告辭離開,讓她好好養病。

  他出去后,又被陳祭酒叫去,說了好一會兒話,才離開陳府回家。

  不想剛回到家里,就見到了特意等他回來的徐珊。

  徐玠看見她,臉色立刻陰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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