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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93 懷疑蘇錦璃的身份

  蘇瑜一直在考場里待了三天,第一場考完交卷后,他才跟人換班,出了考場。

  因為蘇錦璃大婚的日子到了,他身為兄長,總得回家送送妹妹。

  這三天,他怕出事,一直沒敢再泡蘇錦璃給他的茶,都是泡的考場里提供的。

  那茶其實也算不錯,以他的身份,別人也不敢給他劣茶,都是上上品。

  只是喝過了蘇錦璃給的,蘇瑜再喝這個,總覺得不夠好。

  不是嫌棄茶香不夠馥郁,就是覺得味道不夠醇厚甘甜。

  可惜沒辦法,他又不敢冒險拿出來泡,只能將就了。

  跟他比起來,反倒是趙士奇更慘。

  他是文人,也格外愛茶。

  喝過了極品,再喝別的,感覺實在是差了太多!

  尤其是,他就喝了一碗,還是厚著臉皮從蘇瑜手里搶過去的。

  那碗茶,他泡了十幾回,直到最后徹底沒味兒了才倒掉。

  因為得來的太不容易,從那以后,他便對那茶格外的念念不忘。

  所以這三天,他一直偷偷摸摸地盯著蘇瑜,巴巴地等他泡茶。

  結果,蘇瑜他居然不泡了!

  趙士奇倒是想過,蘇瑜或許不會再泡。可他實在忍不住惦記,所以心里存了點兒僥幸。

  然而眼巴巴地等到第一場考完交卷,蘇瑜都出去了,居然都沒等到。

  他這心里別提多難受了。

  可惜難受也得憋著。

  蘇瑜才不管趙士奇如何做想,他一出了考場,就迫不及待地回了家,洗澡換衣服。

  泡在浴缸里,蘇瑜忍不住舒服地嘆了口氣。

  自從建了這浴室,洗澡倒是比以往方便了許多。

  而且浴缸要比浴桶淺很多,又是長條的形狀,泡在里頭的時候可以盡情舒展開雙腿,興致上來了,還能喝點小酒。

  蘇瑜洗完澡,換上一身干凈的衣服后,立刻迫不及待地去找蘇錦璃。

  這天是二月十一,天色已經黑了。

  明天就是蘇錦璃出嫁的日子。

  蘇瑜迫不及待地想要見她。

  然而走出去沒多久,都還沒到驚鴻院,他就被蘇信給叫住了。

  蘇信瞇著眼睛打量他,眼神有些不善:“你去哪兒?”

  蘇瑜沒敢撒謊,老實承認了:“我去看看妹妹。”

  蘇信不悅:“她明天就要出嫁了,你現在去看她干什么?”

  蘇瑜激動地反駁:“可我現在不是看她,等她明天嫁到秦王府,再想見她就要等三日回門的時候了。”

  蘇信想想也是,就答應了。

  誰知道走了沒多久,蘇義又來了。

  他腳步匆匆,看起來似乎很急,像是出了什么事情。

  蘇信和蘇瑜看到他,心里就不約而同地緊張起來。

  蘇信率先問道:“二弟,你這是怎么了?步履匆匆的,難道出了什么事?”

  蘇義看到他,立刻激動起來:“大哥,我這手……”

  蘇信聽到這話,頓時更緊張了:“你手怎么了?那石膏不是已經拆了嗎?難道你的手不舒服?要不我這就讓人去請孫神醫來給你看看?”

  “不是!我沒覺得不舒服!我剛剛……”蘇義激動得語無倫次,“大哥,我的手……我的手好像真的好了!”

  蘇信還沒反應過來,松了口氣說道:“哦?是嗎?那挺好的,你覺得沒事就好。”

  自從蘇錦璃給蘇義治療手臂,他就擔心寶貝閨女學藝不精,把蘇義的手臂給治壞了,到時候沒法跟二弟交代。

  畢竟蘇義這手還是為了他才殘廢的,蘇錦璃又是他寶貝閨女。

  她要是治壞了蘇義的手臂,他總不能砍了寶貝閨女的手,來給二弟賠罪吧?

  所以他這些天一直提心吊膽,就怕蘇義的手臂出點什么毛病。

  還好今天中午的時候,蘇錦璃終于把蘇義手臂上那礙眼的石膏給去了,換成了普通紗布進行包扎。

  他當時還偷偷松了口氣。

  哪里想到這才過去半天,蘇義又出事了,他能不急么?

  剛剛真是嚇死他了,還以為蘇義的手臂壞了,誰知道居然是好了。

  蘇義也真是的,手臂好了就好了,有必要這么激動嗎?

  話都說不清楚了。

  蘇信在心里頭偷偷腹誹,蘇義卻冷靜了下來。

  他一把扯起袖子,露出小麥色的手臂:“大哥你看,我手上的疤沒了!”

  蘇信聽到這話就嚇了一跳,趕緊伸長了脖子,瞪圓了眼睛死死盯著他的手臂。

  雖然這時候天色都暗了,可旁邊有仆人打著燈籠。

  蘇信就著燈籠的那點兒光,還是看見蘇義手臂上的疤不見了。

  他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沉聲說道:“把燈籠提過來!”

  蘇瑜一把搶過仆人手里的燈籠,放在旁邊照著。

  這下光線強了不少,蘇信看得更清楚了。

  蘇義手臂上那個丑陋的疤真的沒了!

  不僅沒了,那地方的皮膚好像還挺白的,看著是新長出的肉。

  蘇信瞪了好一會兒,還是不敢置信,于是又伸出手,用力在蘇義手臂上抹了抹。

  這時蘇義幽幽說道:“大哥你現在知道我為什么那么激動了吧?這也太神了!”

  蘇信一臉懵逼地點點頭,始終回不過神來。

  確實太神了,那么大塊疤,居然也能去掉!

  寶兒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她真是他閨女嗎?

  不會是藥王菩薩偷偷下凡了吧!

  蘇錦璃給蘇義治手,對蘇信來說,只要她沒把蘇義的手臂治壞,他就該燒高香了。

  哪里想到,她居然把蘇義手臂上的疤都給去了。

  要不是蘇義這手臂太白,新長出的皮膚太嫩,都看不出它曾經受過傷。

  蘇瑜提著燈籠,心里也是掀起了驚濤駭浪。

  他突然問道:“二叔,你是怎么發現的?”

  按理說,手臂上有沒有傷疤,去掉石膏的時候就該發現。

  怎么蘇義看起來好像是才發現不久的樣子?

  蘇義被他一問,這才想起,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沒說!

  于是他趕緊又說道:“寶兒幫我去掉石膏的時候,給我吃了藥,我就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等我醒來后,就看到手臂用紗布包扎過了,聞著有股藥味。

  寶兒說我這手臂還得再養養,我就沒多想。可是不久前,我這手臂上的紗布不小心弄濕了,我就拆了準備換藥。”

  誰知道拆開之后,他這手臂上居然連塊疤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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