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囂的鑼鼓聲再次響起。
燕寧背著千山雪跨了火盆,進了侯府后才放下,而接著,就有一個粉嫩的孩童出現在兩人的面前。
正是化為人形的雀兒。
“恭喜侯爺!”
“恭喜侯爺夫人!”
雀兒道了喜后,又在前面牽引著新娘子,向著正堂大廳走去。
一片的熱鬧景像。
只是,在正堂大廳中,此時,卻是一片沉默。
所有的王公貴族都是一臉陰沉的看著門外進來的兩名新人,可以看得出來,他們的臉色極為的難看。
“新人進堂拜天地啦!”一聲吆喝。
馬上便有一個貴族騰的一下站了起來,但是,就在他站起來的一瞬間,又立即被另外兩個貴族給按了下去。
正堂大廳的氣氛非常的詭異。
如暴風雨前的平靜。
而燕寧看起來則像是完全沒有注意到一樣,徑直的帶著千山雪來到了坐在主位的司白蘭面前。
“見過二娘!”
“見過二夫人!”
燕寧和千山雪一起開口。
“呵呵,還叫什么二夫人,既已嫁入了侯府,便該和寧兒一樣,改叫二娘了。”司白蘭笑看著千山雪。
“是的,二娘。”千山雪表現的很乘巧。
而接著,便是例行的敬茶。
這樣和諧的一幕,自然又看呆了周圍的眾人,畢竟,他們都知道侯府中這位二夫人和燕寧的關系。
“大婚正式開始!”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禮成!”
恭祝二位新人。
“啪啪啪!”門外護衛和侍女們齊聲鼓掌。
“噼里啪啦……”喜慶的樂聲起。
“好了,不要再奏了!!!”一個聲音響了起來,正堂大廳中,剛才站起來的那名貴族又一次站了起來。
只是,這一次,卻并沒有人再將他按下去。
“現在禮節已經成了,我就想問一下二夫人,這到底是怎么回事?!”說話之人,兇狠的看向司白蘭。
“溉南子爵何其愚昧,難道,你看不出來,這是怎么回事嗎?”司白蘭攤了攤手,一臉無奈。
“呵呵,還能怎么回事?難道,鎮北侯府以為用這種詭計,騙走了我們手中的賬冊,我們就會任由你們拿捏了嗎?”溉南子爵笑了:“二夫人是否過于天真了一些?難道,你真覺得可以只手遮天?”
“溉南子爵,在婚禮之時充當出頭鳥,大聲辱罵我二娘過于天真,并斥責我二娘是否要只手遮天。”一個聲音在兩人對話之時響起。
這讓溉南子爵和全廳中的人都將目光看向了聲音響起的位置。
然后,所有人就看到,燕寧正拿著一枝筆,在一張白紙上一邊寫,一邊念,最后,還補了一句:“出頭鳥的罪名一般比較大一點,就判個抄家好了。”
在場眾貴族一臉的迷茫。
抄什么家?
不止是貴族們迷芒……
溉南子爵同樣是一臉懵逼。
“燕寧你說什么?你要抄誰的家?”溉南子爵當然聽懂了燕寧的話,只是,他不明白燕寧到底在干什么。
“雀兒。”燕寧沒有理會溉南子爵。
“在。”雀兒走了進來。
與剛才相比,現在的雀兒,肩膀上,腦袋上,胳膊上,落滿了一只只頭上有著綠羽毛的雀妖,足足落了至少二十只。
而且更主要的是,在雀兒進來的同時,在正堂大廳的門口,一堆的雀妖都在撲著翅膀,發出唧唧的叫聲。
“這孩童是妖!!!”終于,貴族們反應了過來,領著千山雪和燕寧進入大堂的童子,竟然是一只雀妖。
“燕寧,你到底想干什么?”溉南子爵自然也看出了雀兒的身份,一時之間,臉上也多了一些震憾。
人族與妖族之間,可是對立的!
如果燕寧的身邊養了一只兩只的妖,那沒有什么,可問題是,燕寧養的很明顯不是一只兩只,而是一群的雀妖。
“去吧,把這封信送給林坑坑。”燕寧將手上寫好的紙條,交到了雀兒的手中。
“是!”雀兒立即將紙條一拋。
燕寧看著雀妖飛出廳,又飛上天空,終于滿意的點了點頭,目光轉向溉南子爵:“溉南子爵,你家沒了。”
“什么?!”溉南子爵眼睛一下瞪圓。
“我說你的家沒了。”燕寧很認真的看向溉南子爵。
“什么我的家沒了?怎么,難道你還想抄了我的溉南子爵府不成?哈哈哈……”溉南子爵笑了,笑得極為肆意。
“燕寧,你別在這里裝模作樣了!”又有一個貴族站了出來:“你可知要抄一個子爵府,需要由刑部定案,再交由三司審理后才可以實施,這是至古以來的貴族的權利,你也是有爵之人,不會如此無知吧?”
“你是誰?”燕寧看向新站出來的貴族。
“哼,我乃頃相子爵府的大公子!”年輕的貴族冷眼看著燕寧,似乎對于燕寧不知他的身份,而顯得非常不爽。
“頃相子爵府的大公子辱罵燕寧,說燕寧無知,其罪與溉南子爵等同,一起判處抄家。”燕寧點了點頭,又在白紙上寫下一句。
而接著,又有一只雀妖抓著白紙飛出了大廳,速度極快。
“什么?!”
這一下,全場的貴族都震動了。
因為,燕寧的言語,顯然是觸動了眾怒。
一句話,便要抄了兩個子爵府?!
你當你誰啊?!
“燕寧,你好大的口氣,僅憑一言,便敢抄家?難道,你真的以為這北川五府是你燕寧的嗎?簡直是笑話!”
“哈哈哈,燕小侯爺還真的是把自己當成一個人物了?小小年紀,不懂得尊敬長輩,抖起威風來倒是不含糊,我倒是想看看,燕小侯爺要如何抄了兩位子爵府,可別到時候哭著求饒才好啊?”
“呵呵……”
“兩位能把名字報一下嗎?今日在場的人太多,有些記不住。”燕寧聳了聳肩膀,一臉虛心的看向兩個站起來的貴族。
“梁山伯爵!”
“慶田伯爵!”
“很好,兩位伯爵大人作得一手好死,你們的家也沒了。”燕寧點了點頭,馬上在兩張白紙上同時書寫。
而接著,兩只雀妖就又飛出了大廳。
“瘋了,小侯爺莫不是真的瘋了?抄了兩個子爵 府還不滿足,還要再抄了兩個伯爵府?哈哈哈……”
“你叫什么?”燕寧看向站出來的中年男子。
“呵呵,小侯爺還真是健忘啊,你父侯在世之時,本侯可是時常來這鎮北侯府飲些杯的。”中年男子一臉冷笑的看著燕寧。
“所以,你也是一個侯?”燕寧恍然大悟。
“燕寧,你休要如此猖狂,此乃臨廣侯,主掌北川五府所有河道提巡,官拜二品,你莫要在此裝成不識!!”又一個貴族站了出來。
“原來是臨廣侯啊,嗯……河道提巡,官拜二品,這個官就有點大了。”燕寧很認真的點了點頭,隨即,又在紙上寫了一句:“臨廣侯一怒之下,拍案驚起,辱罵燕寧是個瘋子,并有隨從跟罵者嶺南督府一員,判……抄家,滅族!”
“嘭!”
一聲爆響。
上好的紅木桌被臨廣侯一掌拍碎。
“燕寧,你……你說什么?!老子跟你父侯同輩,你見了本侯不但未見行禮,竟還敢在此口出狂言?”臨廣侯怒極了,臉上的胡子都氣得有些發抖。
而燕寧卻是根本未理會臨廣侯的怒火,只是將一張紙條交到雀兒的手里。
“嗖!”
一只雀妖飛出。
“好,很好!燕寧你果然夠狂妄,今日本侯便代你父親好好的教訓了你,讓你知道如何與長輩相處!”話音落下的同時。
一股強大的氣勢涌出。
顯然,臨廣侯是真的被氣得有些要發瘋了。
“侯爺切勿動怒。”眼看著臨廣侯即將動手,一個一直坐在椅子上的老人終于緩緩的站了起來。
“安國公!”
“安國公!”
其它貴族和臨廣侯立即便將目光看向了老人。
大乾國一共有八位公爵!
安國公,便是其中之一,而且,還是北川五府中唯一的一位國公,在北川五府的名聲,可想而知。
“呵呵,今日是鎮北侯府燕小侯爺大喜的日子,我們雖然是客,但是,卻也不能真的喧賓奪主吧?”安國公悠悠的開口。
“請安國公為我等作主。”其它貴族一聽,立即便知其意。
“作主就談不上了,我只想說一句公道話,今日各位大人為何而來?”安國公笑著望向眾人。
“自然是為了礦石而來。”一名貴族接話。
“對啊,我等既是為了礦石而來,而現在礦石又在鎮北侯的手中,為何要傷了和氣呢,你們說對不對?”安國公說著話的同時,目光卻是若有若無的看向燕寧,眼中的意思,不無明顯。
這便是以退為進了。
表面上看,安國公站出來是以一個公證人的身份,開口閉口的‘以和為貴’,實際則是將威信全部拉到自己的身上。
“國公想要我們如何做?”
“不如這樣,大家還是以和為貴,小侯爺既然任了這五府金鐵巡查司,又掌了鎮北軍的軍權,這又是護衛北境,又是守護各家的礦場安危,北川五府的礦嘛還是應該按燕老侯爺在世之時的規距來,各家都拿出一些利潤,大家一團和氣嘛,何必要鬧得如此不愉快呢?燕小侯爺,你說呢?”安國公說到最后,目光也是和藹的看向燕寧。
“……”其它貴族,包括臨廣侯都在這一刻沉默了,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燕寧,等侯著燕寧的回應。
而燕寧則在這時又拿出了一張白紙,筆鋒微微轉動:“安國公這老匹夫說話慢吞吞的,實在浪費時間,罪不可恕,決意誅了九族!”
(這幾天白天帶著狗狗打針,晚上熬夜碼字,實在太累了,還是要調一下作息時間,今天晚上后面的一章,放在明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