銅市成礦地質條件良好,礦藏豐富,已發現不同程度探明儲量的礦產有59種。其中金屬礦產22種,能源礦產32種,水氣礦產2種。
汞礦和錳礦儲量最為豐富,是境內馳名中外、最具特色的優勢礦產。特別是錳礦,已探明的儲量達3700萬噸,預計遠景儲量超過1億噸,僅探明儲量則位居全國第三位。
此外,儲量較大的還有煤礦,已探明СDΕ級儲量達3億噸。
據大奎所說,他爸之所以能成為銅市的前首富,就是因為老家的自留山發現了一個儲量驚人的錳礦。
那個時候他爸還只是一個有幾百萬資產的小老板而已,發現老家自留山有錳礦后,大奎他爸就破釜沉舟的變賣家里所有房產,將以自留山為主的附近那一整片山地都承包下來。
也正是因為他爸當時的破釜沉舟,才使得他家在短短十年不到的時間就成為了銅市首富。
不過隨著不斷的開采,大奎他們家的錳礦資源已經逐漸告罄,也就慢慢變得不再值錢了。
因為錳礦的價格現在也才400左右一噸,單價并不是太高。
可誰也沒有想到,就在前兩年,大奎他爸想再次探測自家礦山所剩錳礦的準確儲量,一時心血來潮,又對整座礦山重新做了一次礦元素勘探。誰知道這一探就探出了大事情。
據探勘結果現實,就在礦山邊緣區域,竟然探出了金礦!
而且儲量還不少,據那位勘探專家預估,大奎他們家這座金礦的總價值大約在500億左右。
本來自家的錳礦山又探出了那么大儲量的金礦,是一件非常值得高興的事情。
可誰知道也不知怎么就走漏了消息,引來了一大群豺狼虎豹的窺探。
大奎他家別說開采了,現在連整座礦山都眼看著將要被人硬生生奪走。
“九哥,金礦雖然處于我家錳礦山的邊緣區域,但確確實實還在我們的礦山范圍內。可那些得了紅眼病的王八蛋愣說金礦已經出了界,幾個大礦主最近更是聯起手來想盡各種辦法整我們家,為的就是讓我爸將金礦讓出去!”
大奎牙齒咬的咯咯作響,氣的胸膛都快炸了。
“當時既然知道金礦在你們家的礦山邊緣區域,為什么不把旁邊那塊山地也承包下來呢?”
唐毅一邊開車一邊好奇的問道。
按理大奎他爸應該也不是一個糊涂蛋,這種事不應該沒有想到啊。
“哎.....這事說起來也就話長了,說來說去也確實怪我們自己太不小心。聽我爸說當初探出有金礦后,他就第一時間給那個勘探專家包了一個大紅包,兩人還簽訂了一份保密協議。可沒想到卻忽略了那位勘探專家的兩個助手,第三天金礦的消息就傳開了,在消息傳開之前,我家礦山旁邊那片山地也換了主人。”
大奎有些無力的嘆了口氣,其實發生在他們家的這種事在銅市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
作為一個礦產資源非常豐富的地級市,每次一傳出有價值的礦產消息,就意味著又是一番明里暗里的較勁,甚至是腥風血雨。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畢竟財帛動人心。
哪怕是最普通的一個新礦山,只要稍微有點開采價值,就意味著最少上億的收益。
一座儲量豐富的大礦山出來,甚至就會意味著又到了換首富的時候。
就算暫時還達不到換首富的地步,最差也有一批新的億萬富翁冒出來。
從這一點來看,銅市和汪煜老家的煤省,還真的非常像。
“所以,今天堵在你們家的人就是那幾個合謀要弄走你家金礦的大礦主?”
聽了一路,唐毅終于搞清楚了其中的具體情況。
大奎點點頭,既無奈又憤怒的說道:“嗯,不過現在情況比以前更糟,當初我爸實力不夠,暗中拉了兩個信得過的朋友一起開采錳礦,為此分出去了35的礦山股份。而現在那35的股份,已經轉到了那幾個想強取豪奪我家金礦的大礦主名下。”
難怪大奎他們一家人會這么頭疼,原來里面還有這么一樁內情。
據大奎說窺探他們家金礦的大礦主一共有三個,每人都身家好幾十億,在銅市更是盤踞多年,背景和關系網更是一個比一個復雜深厚。
以前他們各自為政,大奎他們家還能應付。
可就在幾個月前,那三個大礦主竟然合兵一處開始聯手施壓。
這樣一來,大奎家里就扛不住了,畢竟雙拳難敵四手。
“情況我都知道了,一會兒你不要沖動,更不準亂來,到時候見機行事。別擔心,你家的金礦誰也別想巧取豪奪!”
快到大奎家的時候,唐毅有些不太放心的提前交代道。
“九哥,我懂,放心吧我不會亂來。”
大奎用力點頭,眼中閃過一抹希冀的光彩。
幾分鐘后,三輛掛著帝A拍照的越野車穩穩的停在一棟占地上千平的豪華獨棟別墅前。
在唐毅他們來之前,別墅門口就已經停了一輛勞斯萊斯,一輛奔馳大G,和一輛早已經停產很多年的悍馬,以及兩輛奔馳商務車。
別墅的院門大開,院子里歪七扭八的站了七八個壯漢,還有三個戴著大金表脖子上掛著金鏈子的中年男人,別墅門口的紅木椅子上,則坐著一個跟大奎有幾分相似手里握著一把菜刀的黝黑中年男人。
三輛掛著帝A牌照的越野車動靜,第一時間就引起了院里那些人的注意。
無論是坐在別墅門口拿著菜刀扮演門神的黝黑中年男人,還是那三個戴著大金表一身暴發戶氣勢沖天的礦主,都是識貨的人。
打頭那輛越野車上的勞斯萊斯車標,他們又怎么可能認不出來。
車剛停穩,眾人便看到庫里南的車門打開,從車上下來一名氣質極為出眾鼻梁上戴著墨鏡的少年,在少年身后,還跟著一條看起來毫不起眼的土狗。
緊接著,后面那兩輛車上的人也先后走了下來,除了最后那輛車上下來的不起眼小個子男人之外,另外兩個青年一看就是那種非富即貴的富二代。
“大奎,到家門口了還不下來?還別說,你家這棟別墅可真夠氣派的,嘖嘖嘖......一會兒可得好好帶我們參觀參觀。”
輝子左手牽著一條獵狗,上去親自幫大奎打開車門笑著說道。
“那必須的!”
大奎笑了笑,摘下墨鏡也從車上跳了下來。
“奎子?!”
大奎剛一下車,那名坐在別墅門口的黝黑中年就下意識站起來喊道。
“爸,是我,我回來了!”
大奎掃了一眼自家院子里那些陌生人,然后看到黝黑中年人手里攥著的菜刀,鼻子猛地一酸,眼窩里瞬間蓄上了一層水汽。
“誰讓你回來的!一天不好好上學就知道到處亂跑,還不滾回帝都去!”
黝黑中年心里焦急的狠狠瞪了大奎一眼,又看了看他身后一個比一個年輕的唐毅等人,一顆心瞬間就沉到了谷底。
早不回來,晚不回來,偏偏這個節骨眼兒上回來!
“何滿倉,這就是你的不對了,親兒子放假大老遠的從帝都開車回來看你,哪有剛進家門就把人往外趕的道理,呵呵......”
一名戴著眼鏡頭發梳的一絲不茍,脖子上戴著一根大金鏈子,顯得有些不倫不類的中年在看到大奎的那一刻,眼睛瞬間就亮了起來。
“何少爺,你回來的正好,剛剛我們跟你爸正說起你呢,哈哈哈!”
“老何,你不是說礦產股權書上還有你兒子的名字嘛,正好,你兒子也回來了,你看咱們什么時候把轉讓合同簽了?”
另外兩個一胖一瘦的礦主也頓時笑的嘴都合不攏了,真真是想睡覺就有人送枕頭,這種好事打著燈籠都難找。
“爸,什么合同,你要賣咱家的礦山?!”
大奎臉色猛然一變,轉瞬就把唐毅在車上跟他說的話忘了個一干二凈,三步并著兩步的就沖到他爸何滿倉跟前。
何滿倉抿著嘴冷冷的掃了一眼那三個礦主,一聲不吭的又坐回了椅子上。
跟在大奎身后牽著獵狗走進院子的汪煜忽然咧嘴一笑:“大奎,今天是叔叔的生日么?”
后者一愣,下意識搖頭道:“不是啊。”
“哦,我還以為是叔叔生日呢,不然怎么會有這么多等著排隊磕頭祝壽的孫子在你家,呵呵......看來是我想多了。”
汪煜嘴角一揚,一本正經的看著院子里那些人打趣道。
院子里頓時一靜,那三個礦主和他們的手下臉色同時一變,齊齊朝他看了過來!
“呵呵!何少爺,你的這位朋友很囂張啊,嘖嘖嘖,現在的年輕人膽子真是大呢,不管什么場合都喜歡替人強出頭。”
那名戴著眼鏡瘦的跟個竹竿一樣的礦主抬手制止了準備發飆的其他人,淡淡的盯著汪煜看了一眼,然后便沖大奎陰測測的冷笑起來。
“小朋友,你家大人沒教過你,在外面亂裝逼容易遭到社會的毒打么。”
那名又矮又胖,手腕上戴著一塊大金表的礦主也盯著汪煜笑了起來,笑的意味深長,煞氣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