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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班干部提拔計劃

  面容模糊的尸體倒在身前。魁梧身形與來自主世界的骯臟背心,無聲表露這具尸體的身份。

  “這不是你們可以為所欲為的地方。”

  講臺后方,牧蘇眼神銳利在十二名學生身上掃過。

  “有誰動手了,自己站起來吧。”

  沒人起身。

  牧蘇冷哼:“都不說話?那我就只能問問我二大爺去了。”

  他當然不可能真的去找“二大爺”上古邪神。他只能切出游戲,跑聊天組去問。

  熾神和透明橋的聊天記錄省了他去問,看完熾神怎么死的那段便又切回游戲。

  在眾學生視角,只不過是牧蘇雙目突然失神,踉蹌一下緊接重新站直。

  有心樹立威嚴,牧蘇故弄玄虛的繼續狗仗人勢:“剛我二大爺跟我說了是誰干的……小丑,弗萊迪,你們有什么話要說嗎?”

  弗萊迪眼睛瞪直。心說他二大爺真是上古邪神?

  小丑依舊是一副陰險惡毒模樣,看不透情緒。

  關于牧蘇如何知道兇手是誰這件事上,十二名學生想法各異。它們目光跟隨牧蘇從臺上下來,走至小丑面前。

  “把手伸出來。”牧蘇從身后抽出柳條。

  小丑只是目光陰冷看著他,既不攻擊,也不配合。

  牧蘇流露幾許玩味,柳條換到左手,右手則背到身后去拉座位上的096。

  他的小動作被小丑注意到。涂著白與紅油漆的臉龐閃過一絲不甘,不情不愿緩緩伸出手掌。

  小丑不會死。起碼096殺不死它。但那種渾身被撕裂的感覺并不好受,尤其是它的反抗對096毫無威脅。

  牧蘇右手重新抓住教鞭,用力一抽。

  小丑慘白臉龐上多出一道抽痕。

  小丑緩緩抬頭,昏黃眼珠與猙獰面龐帶著不含掩飾的殺意惡毒,低聲緩慢說:“不是該打手嗎。”

  它在發怒。

  “我只是讓你把手伸出來,有說要打你的手嗎!”

  手滑打錯的牧蘇理不直氣也壯。偷換概念向來是這貨的強項。

  最終小丑也沒能撲向這個骨子里遠比自己還要惡劣的存在。而得到虛榮滿足的牧蘇走向后排,弗萊迪的座位前。

  “好歹我也是家喻戶曉的惡鬼,給點面子……”這個狡詐陰險,又有些幽默感的惡鬼露出討好似的笑容。

“你幾時給過我面子?把手伸出來。”牧蘇鐵面無私辨忠奸江湖豪杰來相助王朝和馬漢在身邊  弗萊迪猶猶豫豫伸出手掌,然而牧蘇剛一抬手他就倏然縮回。

  牧蘇眼睛一瞪:“我跟你玩呢?”

  弗萊迪苦起臉,任命般攤出手掌。

  看到這一幕,小丑心底莫名覺得解氣幾分。

  牧蘇拿著教鞭,用力一抽。

  小丑慘白臉頰又多出一道抽痕,與先前正好交錯。

  正納悶聲音怎么是從背后傳來的,牧蘇就聽到小丑嘶吼:“為什么又打我一下!”

  “殺雞給猴看,怎樣!”牧蘇當然不會承認是打錯人,轉頭梗起脖子硬犟:“不管弗萊迪心中如何想,起碼他認錯了。你呢,有半點承認錯誤的樣子嗎!”

  批評一圈,牧蘇成功圓了回來,走回講臺冷喝:“自由活動我管不著。但是上課期間,就老老實實別惹事!”

  見無人吭聲,牧蘇鼻子噴出兩團熱氣:“再有下次,我不會親自出手。我會直接讓二大爺把你們趕出學院,聽到沒有!”

  棒子打完,該給一甜棗了。

  “本著問你們負責的態度,接下來我來分配一下一班的吧班干部安排。”

  “阿拉蕾被提升為班長。希望你以后能起帶頭作用。在學業與紀律上做一個楷模表現。”

  “裂口女,你是副班長。不過因為你的能力較弱,發生突發事件不要親身阻止,可以去找班長或找我。”

  “沙耶,鑒于你跟克蘇魯保潔阿姨有些關系,勞動委員由你來做,負責打掃教室衛生。”

  “體育委員勺子殺人狂。我很期待你能編排出一套勺子健身舞。”

  牧蘇將這群或臭名昭著,或駭人聽聞的怪物們分配班干部。并且大部分班干部都交給了第一等級中相對友好的學生。

  如此豎立階層,一是脫離學生隊列的它們很難再融入學生圈子。二是成為班干部,將會與老師站在同一陣營。潛移默化下自然不會再對玩家出手。

  這是透明橋計劃的一環。

  “哄小孩子的把戲。”弗萊迪抱起雙臂,不屑嘟囔。實則偷偷豎起耳朵在聽。

  “暫時成為班干部的就這些”

  就聽講臺上的牧蘇開口宣告結束。

  弗萊迪心中一急,還沒想好怎么辦,牧蘇下一句響起:“那些沒有被選中的也不要氣餒。目前還有生活委員、文藝委員、心理委員等班干部暫時空缺。如果有同學自認為有能力,或者想要表現自己可以提出或者單獨私下來找我。”

  這也是透明橋計劃的一環。

  先是拉攏關系較好的一批學生,再丟出誘餌,引誘另一批學生。

  這幾個計劃看似荒誕不經,實則荒誕不經。沒人會相信這些怪物會對班干部感興趣。

  但如果實施計劃的是牧蘇,就是另一回事了。

  將透明橋交代的任務完成,牧蘇開始自由發揮。對前排的尸體努了努嘴:“副班長,平時尸體你們怎么處理的?”

  愣了幾秒才反應是在叫自己的裂口女如夢方醒,匆忙站起說:“異形女皇和沙耶會吃掉一部分。剩下的由克蘇魯阿姨打掃。”

  “它白天會來清掃嗎?”

  “除非老師全部死掉,不然它不在白天露面……”裂口女聲音變得有些小。

  當著老師面說老師死掉感覺很怪異。

  牧蘇昂首贊揚:“多謝裂口副班長的回答,獎勵小紅花一朵,再接再厲。”

  心理陰暗的裂口女只覺一束陽光照進心房。呆愣坐下,腦海全是牧蘇對自己的那一句夸贊。

  “衛生很重要。它關系到我們會不會生病。生病很重要,它關系到我們能活多久。不要小瞧任何一種身體損傷。哪怕是跌倒或者發燒,它隊徽對身體造成不可逆的損傷。”

  牧蘇終于想起自己的正職,衛生老師。開始說起衛生相關的事情。

  “我可以給大家講一個故事,我自己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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