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鈴聽著方別所說的這些,已經感覺飄飄然有些不真實的感覺。
真正的橙色功法?
事實上薛鈴對于方別的這五色評價法還不是很熟悉,所以說她也不清楚這所謂的橙色功法究竟代表著什么。
但是連大悲賦也只能算是半橙色的功法,而八荒六合唯我獨尊功則和大悲賦平級,都是半橙色的武功,而二者融合,能夠誕生出來真正的橙色武學?
薛鈴感覺自己有點蒙圈了。
其實所謂的功法融合,之前總感覺是無稽之談,但是隨著方別用紫霞神功和紫氣東來的親身實踐,創造出來的新武學紫極天象的效果幾乎每個人都看在眼里,紫極天象即使是在紫色功法之中,也算的上是一門強橫的武功,更別說紫極天象實際上是一門內功,而不是什么招式秘籍,內功也就意味著幾乎可以做到人人有功練的地步。
至于功法匹配進階之類的,就不是薛鈴需要考慮的事情了。
而紫霞神功和紫氣東來兩本武學不過是藍色功法的程度,就能夠融合出來紫極天象,那么倘若說真的有獨尊功與大悲賦的融合,最終誕生出來的武功又會可怕到什么程度?
沒有人見過,所以連想象恐怕都想不出來。
薛鈴慢慢咽下了一口唾沫:“那么,所謂的真正的橙色武學,究竟是什么樣子?”
方別搖了搖頭:“我自己都沒練過,我怎么知道。”
“但是據我猜測,橙色武學毫無疑問已經到了涉及改造身體層次的階段,尋常人壽命不過百,但是橙色功法真的修煉了之后,可能能讓人的壽命突破百歲。”
“那么說的話,寧歡不就是已經做到了?”薛鈴忍不住說道。
所有見過寧歡的都對他以少年之身而來中原印象深刻,在薛鈴看來,寧歡不就是已經做到了返老還童,長生不老了嗎?
“所以我說大悲賦是半橙級別的武功。”方別看著薛鈴說道:“大悲賦的返老還童,是有代價的,并且瓶頸相當高,要知道,寧歡可是修煉大悲賦了接近二十年,一直修煉到第七重之后,才慢慢接觸到了返老還童這個門檻,并且同樣也要支付相應的代價。”
“這樣的武功,強當然是極盡的強大,但是同樣有自己的缺陷和局限。”
“八荒六合唯我獨尊功應該也和我熟悉的那個返老還童功不太一樣,畢竟人家現在已經叫做不老長春功,不叫八荒六合功了。”方別靜靜碎碎念道,也沒有管薛鈴聽不聽的懂。
“嗯,那我來總結一下吧。”薛鈴想了一下,看著方別說道:“目前你的分析應該是,汪直得到了一本武功秘籍,就是八荒六合唯我獨尊功,因此他用這本秘籍招攬了鸞云飛為他所用,并以此為基礎,舉辦了這場獨尊會。”
“而同時,因為八荒六合唯我獨尊功可能和天地交征陰陽大悲賦有些關系,所以說羅教對此也很感興趣,聽到風聲之后,就讓正在負責追捕寧夏的黑雪來應天府看一看,而和寧夏來到應天府的關系不是很大。”
“而這獨尊功的品級很高,按照方別你的說法,就是和大悲賦平級的半橙級,并且兩本武學還有融合的可能,融合之后更是不可限量。”
薛鈴看著方別一口氣說完:“還有什么需要補充的嗎?”
“當然目前最大的漏洞,就是我不確定汪直手中有沒有這本武功秘籍。”方別搖頭說道:“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當然,以汪直的身份和能力,他還是有資格擁有這本獨尊功的,甚至說,他自己見獵心喜自己修煉也不是不可能,但是獨尊功最終還是會有能者居之,除非汪直自己就是絕頂高手,否則他能夠拿在手中的可能性不大,而如果汪直就是絕頂高手的話,他也沒有必要以獨尊功為誘餌來請鸞云飛為他出山,畢竟請佛容易送佛難,引狼入室的事情,自古及今都沒有人少去做。”
“可是。”方別嘆了口氣:“這獨尊功就是這一切的最后一張拼圖,我手里沒有汪直有這門武功的證據,但是如果汪直手中有獨尊功的話,那么這一切的謎團又都迎刃而解。”
“還有一件事情。”方別看著薛鈴:“你知道汪直選擇在這里舉辦這場獨尊會的原因嗎?”
薛鈴搖了搖頭。
這她還真的猜不明白。
“可惜廣濟奇廣兄弟不在身邊,否則他一猜就準。”方別嘆了口氣,看著薛鈴:“汪直第一樣亮出來的,可是鳥銃和大炮。”
“至于第二樣東西,我多少也有些眉目了。”
“第三樣東西,則是獨尊功。”
“你想,如果有一個人他有一只所向無敵的軍隊,還有充足的糧草供應,甚至說自己還有絕世的武功,那么這個世界上,他還有什么不想做的呢?”
“或者說,他還有什么想做的事情呢?”
薛鈴倒抽一口冷氣,方別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他該不會是想要自己當皇帝吧?”
方別笑了笑:“這就要提到為什么汪直會選擇在玄武湖上來舉辦這場獨尊會了。”
“大概就是想要某人來當他的三把火了。”
薛鈴聽得有些凜然:“那么蜂巢知道嗎?”
薛鈴說到一半,突然愣住了——蜂巢如今和朝廷接近勢同水火的,如果說汪直真的反了,那么對于蜂巢來說可是重大利好。
這可能也是蜂巢會支持汪直的重要原因。
“那么我們現在該怎么辦呢?”薛鈴看著方別。
這個時候薛鈴已經沒有什么主心骨了。
她更愿意當方別的工具人。
方別笑了笑,看了看另一邊已經找沒人的地方換過衣服過來的寧夏。
“我們目前還是靜觀其變。”
“因為這場局之中,還有一些人的動向我沒有瞧清楚。”
“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的是,這次任何一方都不是省油的燈,誰都想讓別人給自己作嫁衣裳,但是最后誰能笑到最后,可能連我都不知道了。”
“不過,汪直現在應該開始要吹自己的第二樣寶貝了。”
“我們可以去看看。”方別這樣說著,就向著大帳走去。
兩個人在外面已經有挺長時間了。
薛鈴點了點頭,看了寧夏一眼,然后兩個人跟在方別身后,走向大帳之中。
小說越寫到后面,就越難寫了,實在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