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學嘛,就是一同學習知識,討論問題,相互促進,而且還能夠在一塊玩耍、開玩笑的伙伴。”朱祁鎮蹲下了身上,慈愛地拍了拍朱見深的小腦袋,想了想之后,作出了這樣的解釋。
“父皇您也有同學?”朱見深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之后,卻并沒有就此結束這個話題,而又繼續問道。
“是啊,父皇是有同學的。”對于自己土木堡之變以前的記憶半丁點也無的朱祁鎮一本正經的張嘴就是滿口的胡話。惹得那跟隨著這對父子緩緩上階的四位姿顏絕美、身形婷聘地妻妾皆不由得掩唇偷笑不已,卻也沒有阻止這對父子興至盎然的交流。
“那為什么孩兒沒有同學呢?父皇。”朱見深眨巴著黑漆漆的大眼睛,一臉的好奇與疑惑。“孩兒也想有能夠一起學習知識,一起玩耍的伙伴。”
聽到了朱見深這話,朱祁鎮不由得一呆,看著自己的兒子那張滿是渴望的臉龐,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如何去解釋。而那朱見深又接著說道:“孩兒一個人讀書,一個人玩,好沒意思的,弟弟們又太小了,父皇,您能給孩兒找同學嗎?”
朱祁鎮臉上的笑容不由得多了幾絲尷尬和欠疚,作為父親,自己還真是不合格,連自己兒子有沒有同學,到了如今,才知曉。
那周妃見到了朱祁鎮臉上的表情,不由得蹲了下來,愛憐地摸了摸那朱見深的臉頰。“見深乖,父皇很忙的,有很多的國家大事,需要父皇去操心,等改天,娘給你找同學好不?”
“父皇答應你了。”朱祁鎮抬起了手,將那朱見深抱在了懷中站起了身來,不顧那周妃還有錢一娘等人詫異的目光。笑瞇瞇地拿額頭頂了頂那朱見深的額頭。
“父皇您說的是真的?”小朱見深咯咯地笑著往后躲,一臉露出了驚喜的表情追問道。一雙黑漆漆的大眼睛里邊,充滿了一種叫做希翼的情緒。
“當然了,父皇什么時候騙過你了。”朱祁鎮呵呵一笑,捏了捏朱見深的鼻尖。轉過了臉來,朝著那周妃等人笑著解釋道:“到時候,我這個當父皇的,可真得好好的給我兒子找幾個同學,唔……幾個可不夠,得越多越好才成。”
“陛下,宮里邊如今沒有年幼的宦官了,而陛下您曾下旨暫時不再招收凈身宦官。這……”那萬貞兒不由得湊到了朱祁鎮的身邊,小聲地言道。
“呵呵,不怕,朕的兒子,不再需要宦官伴當,他需要的,是跟他一般有朝氣,有上進心的少年,跟他一起成長。”朱祁鎮堅定地搖了搖頭,大明朝至太宗之后,宦官亂政之禍就幾乎沒有停歇過。
而自己既然想讓大明走上一條鱷新的歷史道路,對于那些本該沉入歷史塵埃的糟粕,自然要一腳踩死,不能夠再給那些事物任何的機會,擾亂自己所指引的方向。
看著那由著周妃牽手前行的朱見深的背影,朱祁鎮轉過了臉來,沖那就站在自己身邊寧靜如那鏡湖睡蓮一般溫婉嫵媚的錢一娘,輕輕地嘆息了一聲:“朕曾經犯過的大錯,不希望我的兒子,再如我一般。”
錢一娘把那懷中的幼兒交給了身邊的萬貞兒,細心地給朱祁鎮打理著那常衣的衣襟,聲音輕潤如那春日的細雨。“陛下做得對,前事不忘,后事之師。有了您這樣的父皇,是見深太子的幸運。不過,既然不用那些宦官,至于若要何人伴讀太子,這還請陛下謹慎,以兔引得朝中諸臣議論。”
“謝謝你,一娘,朕知道怎么做的,放心吧。”輕輕地撫著錢一娘那纖纖一握的細腰,還有那腰下挺翹的渾圓,而向來不習慣被朱祁鎮大白天親密接觸的錢一娘那如若那白玉般的臉頰頓時泛起了瑰麗的誘人粉紅。
“陛下……”打量著那小聲地低喚了一聲,那副緊張想要推拒,可是身體的反應卻又那樣強烈的錢一娘。朱祁鎮露出了一個溫婉而又帶著一絲捉狹的邪惡笑容。“一娘,為夫今天晚上必須得跟你好好的談一談這些孩子的將來。”
看著那錢一娘心慌意亂地頻頻頷首,朱祁鎮也不再逗這個在大臣和宮中禁衛前顯得雍榮大氣,可是在自己面前卻猶如情竇初開的少女般的皇后,任由著她悄悄地在自己的腰間小擰一把一示報復之后匆匆邁步入了大門的模樣,朱祁鎮搓著那猶有余溫的指尖,臉上的笑容不由得又多了數分。
萬貞兒看著朱祁鎮那副表情,不由得低聲輕笑了起來,看到了那朱祁鎮聽到了笑聲轉過了臉來,不禁俏臉飛起了紅云,緊緊摟著那肉呼呼的小胖墩朱見沛就趕緊朝那屋里逃去,生怕朱祁鎮這個流氓皇帝沖自己干啥壞事似的。
而那娜仁則笑得那雙碧眼彎如那浸著月夜的深潭一般,朱祁鎮剛要張嘴,娜仁搖了搖頭,湊到了朱祁鎮的耳邊。“今天可不該是臣妾侍候您,您還是繼續跟錢姐姐討論一樣孩子的將來才好,呵呵……”
娜仁得意地揚起了眉頭嬌媚的橫了朱祁鎮一眼,那高挑婀娜的身段,兩團渾圓隨著步姿搖曳生姿,看得朱祁鎮只能悻悻地翻了個白眼,暗罵了聲小妖精。
這才心滿意足地邁步入了這座監湖別墅。
不得不說,作為大明帝國的天子,所擁有的特權,的的確確可以這個時代整個世界的所有人都羨慕妒忌恨,至少,光是這么一幢高三層,搭一個地下室,占地約數百平方的臨湖別墅。也只有大明帝國的能工巧匠們,才能夠在這么短的時間之內,集中了那么多的資源,修筑出來。
在臨湖別墅的前方,是一個巨大的,平整好的草地,甚至已經開辟出了一片土地,修筑了一個長約五十米,寬約二十米的,一頭只深不過米許,另外一頭深約兩米的大池,只不過里邊連水也沒有,更像是一個大坑,這個讓所有人弄不明白的大池,是朱祁鎮為自己準備的游泳池。
因為朱祁鎮所要求燒制的那些各種類型的瓷板正在運送往京師的路上,所以,這個大坑在沒有完全的修筑好之前,確實在這別墅前顯得頗為丑陋,與周邊的環境也格格不入。
不過朱祁鎮可不在意那些工部官員神神叨叨的鬼念,只要等那宣府商社將那些瓷磚運送到位,到時候,不光是這游泳池,還有房間里邊,亦會貼上這種瓷磚來作為一種裝飾。
除了那令所有人都投以鄙視目光的未來游泳池之外,倒是對這所臨湖別墅這種緊湊而又巧妙的空間構架贊口不絕。
而且朱祁鎮作為一位來自后世的穿越者,對于衣食住行的理念自然是好而精,而不是說非得拿金銀全貼腦門上或者是連兜襠布都得換成金線編的才叫舒心。
所以,他對于住的環境,并不是說非得什么什么紫檀木啊、紅木啥的,而且在房間的隔墻多是采用了水泥和磚石,使得房間的色調,不至于太過古舊和陰暗。
而且每一個臥室,照朱祁鎮的吩咐,都單獨的設立了衛生間,而這些衛生間所使用的便器,自然不是那種還得叫人來提出去倒的便桶,而是沖水的馬桶,雖然朱祁鎮沒弄明白后世的馬桶的設計和結構,可并不代表作為一位優秀的設計大師就弄不出與沖水馬桶相似的玩意。
先是著那些匠人用泥胚搭建嘗試了多次之后,聚集了這些匠人心血和朱祁鎮優秀的設計理念的大明抽水馬桶,提前xx年出現,這些白瓷燒制的馬桶目前已經安裝完畢。
朱祁鎮洋洋得意地帶著自己的妻兒,在這座寬闊而又精致的臨湖別墅里邊穿越瀏覽,每一件新鮮的事物,總是能夠引起四個婆娘那種發自內的好奇驚呼和訝然。
這讓朱祁鎮心里邊越發的暢快,不過令所有人都弄不太明白的就是,這座臨清別墅所有的窗戶,都尚未粘上窗戶紙或者是薄紗,照朱祁鎮的話來說,是需要等宣府那邊運送那種透明晶瑩如同水晶,被他稱之為玻璃的東西,用玻璃來裝在窗戶之上,另外在別墅的一角,有一間約占地近百平方的房間,那里除了有屋頂和地板,還有兩面墻之外,臨湖的那個方向,只有幾根漆成了紅褐色的水泥柱作為支撐,然后還從這間房間接出了一條水廊,可以通往一座聳立于中海的水榭。
這里,也是朱祁鎮準備要用玻璃來拼接出兩百墻體,雖然如今,大塊的玻璃成功率很低,可是朱祁鎮怕個鳥,大不了哥就先拿小塊的玻璃來鑲嵌拼接,總之,這一間觀湖室是很必須的,也是必須的。而且到時候大玻璃一封住,等到了冬天,自己的孩子還有娘親,都可以在這里邊,安然的欣賞著中南海冬季那絕美的景致。
這才像家,才像是一個能夠家人團聚,和睦相處的家,朱祁鎮站在那臨湖的那間房間的水泥柱前,聽著耳邊妻妾和孩子們傳來的盈盈笑語,心里邊份外的滿足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