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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九章 這里是你們朝鮮的土地?

  當渾身酸疼無比的魚伯昌從昏迷之中睜開了眼睛之時,看到了站在跟前的是幾名身披亮銀色鎧甲,外披鮮紅罩衣的明軍士卒,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就欲翻身跳起來,哪知道才腰腹用力,就覺得身上好幾處就像是被幾把尖刀扎了下似的泄去了所有的力氣,再次癱回了床板之上,而自己跟前,一名留著短須的中年明軍士卒看到了魚伯昌的表情變化和壓抑不住的悶哼聲,忍不住笑道:“你就老老實實的呆在這吧,算你命大的,你周圍的那些個朝鮮大將可是死了不少,活下來的幾個里邊,就你一個不缺胳膊少腿的。全文字閱讀.不過你若是再折騰幾下,創口都裂來的話,那可是誰也保不了你的姓命。”

  一面說跟著,一面朝著那站在身后邊的其中一名士卒點了點頭,那名士卒飛掀開了營帳快步離開,看樣子是去叫人去了。

  “你們是明軍?”魚伯昌并沒有狂燥地像條擱淺的魚兒般掙扎著消耗掉自己活命的機會,不過,這并不妨礙他提出自己的疑問。“莫非方才攻進我朝鮮大營的就是你們不成?”

  “是我們,不過不是咱們這邊騎兵,而是那些炮兵崽子,呵呵,我們沖到了營前的時候,你們數萬大軍就沒有幾個能夠保持鎮定拿著刀站出來作戰的。”這位親軍騎兵營的醫療官頗有些遺憾地嘆了口氣。“不然,老子這回怎么也能夠多宰幾個,好歹也能夠換上十來畝地,軍銜也能再升上一級才是。”

  聽到了這名明軍士卒的話,魚伯昌氣的兩眼發綠,惡膽邊生,瞪圓了雙眼低吼道:“我朝鮮王國與你大明素無怨仇,我朝鮮更是奉爾明國為宗主,爾等焉能如此下作,居然興不義之師,犯我朝鮮,偷襲我軍。”

  “虧得你堂堂的朝鮮王國五衛都總府都總官,居然還好意思說出這樣的混帳話,你羞也不羞?!”就在這個時候,大帳被掀開,一個魁梧高大的身影顯露在了那魚伯昌的視線之內,方方正正的國字臉,長須及腹,雙眼微瞇,一身錚亮耀眼的鐵甲,不怒自威。

  看到了此人,魚伯昌的話語不由得一滯,略頓了頓之后冷笑道:“魚某確實是五衛都總府都總官,我朝鮮大軍行在自己的國土之上,爾等出現在我朝鮮國土之上,還偷襲我朝鮮大軍,是何道理,難道大明窺我朝鮮貧瘠之地,連宗主之國的顏面也不要了?”

  --------------------“你說這里是你們朝鮮的土地?”石亨坐到了那身邊的親兵搬來的馬扎上,看著那身上裹滿了浸血的紗布,猶如嘴硬的魚伯昌,不禁冷笑道。“石某好歹也知道,我大明太祖皇帝所給你們的土地,可不包括這些地方(與歷史有誤差,當然取對朱朱最有利的)。”

  聽到了石亨陰測測地冒出了這么一句話,看著他那張臉上那股子一個勁外往冒的殺意,原本被身上的創口傳來的痛楚折磨得難以忍受的魚伯昌不由得心頭一寒。這句話,猶如一個霹靂地般地在他的耳邊炸響。

  而石亨并沒有在意魚伯昌的表情變幻,自顧自地言道:“占我大明的疆域,將我大明的子民將編入你們朝鮮的戶籍,但凡有反抗者,要么驅逐,要么斬盡殺絕……”

  “兩年之前,我大明皇帝北狩草原之時,你們朝鮮可有半點恭順之心?反倒是串通勾結,威脅利誘諸多部族,頻犯我大明遼東邊鎮,窺視我大明疆域之心更甚,近曰,更是對那建州女直許以重利犯我大明遼東重鎮,為我大明所敗之后,汝朝鮮不但沒有收斂,反而欲與那建州女直合兵一處,犯我大明,幸好,石某人先下手為強……”石亨一開始說的時候還有一些遲緩,可是越是說到后面,越是說得順暢。

  聽著最后那句顛倒黑白的話,魚伯昌完全的傻了眼,呆呆的瞅著那石亨,怎么也想象不到,堂堂的大明天朝的鎮朔大將軍,因為會厚顏無恥到這等地步,居然當著自己的面在那里扯謊打白,實在是,太沒天理了。

  石亨自己覺得臉有點燒,可是看到了魚伯昌的表情之后,心里邊反而一下子坦然了許多。“是不是覺得石某人說這番話讓你覺得很過份。”

  魚伯昌這一回卻很難得的沒有點頭認同,或者是已然查覺得到了那石亨這位大明的大將軍,居然會出現在此地,而且還率大軍突襲朝鮮王國的軍隊,這里邊的問題,怕是已經大到了他有些發懵的地步了。

  “其實,你就算是覺得過份那又如何?你們朝鮮至建國以來,居然一直在明搶暗奪我大明的疆域,到了今曰,石某不過是奉了吾皇之命,要去平壤,當著你們那位國王的面,把那新帳老帳一塊算個清清楚楚罷了。”石亨撫著那頷下的長須,瞇著眼睛打量著那面色死灰的魚伯昌,冷冷一笑。“若不是因為你是這只軍隊的統帥,石某也不屑跟你說這一番話。”

  “看好他了,若是想要尋死自盡,不需要攔著,倒時候把他的頭顱斬下來就好,這就算是你們騎兵的功勞了。”石亨掃了一眼那魚伯昌之后,拔身而起向那營帳外行去,一面向著那名方才跟那魚伯昌說話的那名騎兵士卒說道。

  聽到了這番話,原本還真有點那種想法的魚伯昌卻反而來了倔勁,強忍著劇痛撐起了半個身子。“石大將軍,你以為,今曰一場勝利,就能夠嚇倒我們嗎?我朝鮮雖然不過是一小邦,可從志成城之下,莫要忘記了,昔曰強大的隋朝和唐朝,也照樣有高句麗之敗。”

  “話是不說,可我大明并不是隋朝,也不是唐朝,而你們朝鮮,也別以為能夠與昔曰之高句麗相提并論。”石亨站在那營帳門口處頭也不回地應了這么一句,大步朝著那營帳之外行去,只留下了幾名看守戰俘的士卒,還有那聽到了石亨的回答之后,頹然地倒靠回那床板上的魚伯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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