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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韃子的大隊伍,向北走了。()”遲虎向徐興夏報告。
徐興夏急忙上來城樓,仔細的觀察外面的動靜。果然,韃子的大部隊,緩緩的北撤了。顯然,韃子的撤退,是很有章法的。觀察了片刻以后,徐興夏就打消了追擊的念頭。沒準兒,韃子現在就在盼望他出城去追擊呢。
當然,必要的尾隨還是要的。徐興夏策馬從威鎮堡出來,一路上遠遠的吊在韃靼騎兵的后面,監視他們離開威鎮堡。一直跟在牛角墩的方向,都沒有發現異樣。看來,韃子的確是撤走了。
韃子這次南下,盡管沒有完成殺死自己的任務,又在威鎮堡吃了大虧。但是,他們手里還掌控著兩個繡花枕頭。這兩個繡花枕頭,還是很值錢的。因此,韃子這次南下,到底是虧了還是賺了,暫時還不好說。反正,以后的手尾會很長很長。
“大人,教子這次是真的退走了。”到下午的時候,張全復從牛角墩的方向,策馬趕到威鎮堡,向徐興夏報告。
他說,韃子的大部隊,已經越過牛角墩,向鎮遠關的方向撤退了。他遠遠的吊在后面,發現韃子的大部隊,已經出去了鎮遠關,全部進入了烏蘭布和沙漠。這么說來,韃子的確是退走了。
“韃子退走了!”
“韃子全部退走了!”
“咱們勝利了!咱們勝利了!”
威鎮堡的軍民,立刻歡呼起來,歡呼聲一陣強過一陣。曬谷場周圍區域,更是一片歡樂的海洋。大人和小孩,都忍不住在曬谷場,自發的跳起了秧歌。這是從陜西傳過來的,威鎮堡的很多軍戶都會跳,徐興夏也會。不過,他倒是沒有參與。
兩個繡花枕頭的被捕,在徐興夏的內心里,始終有陰影存在。倒不是因為沒有答應兩人的要求,而是他考慮到,這兩個草包,對寧夏鎮各方面的情況,都很熟悉。如果韃靼人那邊,有雄才大略的家伙,一定會從他們的嘴里,得到很多有價值的情報。以后的寧夏鎮,就憲全沒有什么秘密可言了。
寧夏鎮的戰略地位,是相當重要的,它連接著南面的固原鎮,西面的甘肅鎮,東面的延綏鎮,一旦寧夏鎮被攻陷,南面的固原鎮也會岌岌可危。{}沒有了寧夏鎮和固原鎮,大明帝國的西北部,陜西行都司(即甘肅)等地,就會全部落入游牧民族的手中。
大明帝國的版圖,有一個比較遺憾的地方,就是對大西北的擴張,遠遠不夠。漢唐時代,今日新疆一帶,都是被納入帝國版圖的,有大量的駐軍存在。但是,大明帝國沒有。大明帝國真正控制的地區,只到達嘉峪關一帶。出了嘉峪關,就力有不逮了。
在嘉峪關的外面,還有大量的土地,還有大量的人口。這些地區,即使是在大明帝國最強盛的時候,也沒有能力將他們控制起來。葉兒羌、吐魯番、韃靼等部鼻,名義上是聽朝廷的,事實上,朝廷根本控制不了他們。否則,韃靼人也不會經常南下,到處襲擾了。
現在有個很壞的情況,就是大明帝國九邊廢弛,導致韃靼人的勢力,更加的囂張。他們大有侵吞整個甘肅,侵吞整個大明帝國西北部的打算。或許,陜西地區是韃靼人無法侵占的,這里畢竟屬于內地了”可是,甘肅地區,卻非常危險,隨時有被韃靼化的趨勢。
老實說,這樣的結果,不是徐興夏愿意看到的。西北地區,對中原王朝也有極其重要的作用,必須控制在自己人的手里。只要這些地區控制好了,遼東地區的野豬 皮,根本囂張不起來。因為,只要有效的控制大西北,隨時可以集結三十萬,甚至是五十萬的各族騎兵,將遼東地區全部淹沒。
野豬皮才多少人?直接碾死都可以。就算不動用各族騎兵,只需要將四個軍鎮的錢糧兵力什么的,都劃撥到遼東,就算用金錢,都可以將野豬皮砸死。當然,前提是,這些金錢得砸到野豬皮的頭上,而不是落入各位達官貴人的囊中……。
“噠噠噠!”
突然間,外面傳來密集的馬蹄聲,似乎有大量的騎兵趕來。
很快,云奇風就急匆匆的跑來報告:“大人,千戶大人和副千戶大人都來了。大人,好像他們是來找我們晦氣來的,言語很不好,負責開門的兄弟,都被罵了。”
徐興夏的眉頭,忍不住輕輕的一蹙,張秋慶和彭峰,氣勢洶洶的到來威鎮堡做什么?媽的,我們打了一個大勝仗,殺死了幾百名的韃子,你不來給我們慶功,反而來找我們的麻煩,這是什么道理?想要大動干戈嗎?行啊,來吧!
“開門!放他們進來!”徐興夏沉聲說道。{}
云奇風答應著去了。片刻之后,堡門打開,大量的騎兵涌進來,果然是彭峰和張秋慶都到來了。遠遠的,徐興夏果然發現,這兩人的臉色,都不是很好。看來,他們的確是來找自己晦氣的。媽的,遇到這樣的頂頭上司,還真是倒霉啊!
心情既然不爽,徐興夏對兩人的到來,也就愛理不理了。他慢吞吞的上前迎接,剛好是在朱蘅芷的茶館面前,和兩位大人相遇。結果,兩人都端坐在馬背上,絲毫沒有下馬的意思。
“徐興夏,跪下!”張秋慶才見面,就厲聲喝道。
“敢問兩位大人,為什么發火?”徐興夏淡然自若的說道。
“兩位公子爺深陷圇圄,你為什么不盡心竭力的將他解救出來?反而導致他們被韃子劫掠回去大漠?你這個下屬,是怎么做的?哈?你說話啊!你到底是怎么做下屬的?”張秋慶臉色鐵青,幾乎是歇斯底里的叫道,臉頰都仿佛抽搐了。
在他的臉上,徐興夏清晰的看到三個字,那就是“拍馬屁”。看來,他對兩位公子最}}好ω爺的關心,真是超越了常人啊!聯想到朱蘅芷的情報,也是他透露給兩位公子爺的,徐興夏對他的鄙視,就更加的明顯了。這樣的人渣,和他說話都是羞恥!
“兩位公子爺?”徐興夏故意裝傻,懶洋洋的說道。
張秋慶躍馬向前,伸手指著徐興夏手指尖幾乎都戳到徐興夏的臉上了,暴跳如雷的叫道:“兩位公子爺不幸落入韃子的手中,向你求救,你怎么見死不救?你是做什么吃的?居然敢不遵守兩位公子爺的命令!你以為你是誰?”
徐興夏面帶微笑,突然一伸手,就抓住他的手指,用力一拉。張秋慶猝不及防,直接被徐興夏從馬背上拉下來結結實實的摔了一個狗吃屎。周圍的人頓時嘩然一片 神色各異。彭峰的臉色,也頓時變了。徐興夏居然當著眾人的面,直接將張秋慶拉下馬,真是無法無夭啊!這家伙,真是太囂張了!
撲倒在地上的張秋慶,更是狼狽不可能,幾乎就要嚎啕大哭起來。他是堂堂的副千戶啊,居然被一個百戶直接拉倒在地上。這個仇,要是不報,他簡直是不想活了。他干脆耍賴撲倒在地上,死也不肯起來。他要逼彭峰開口責罰徐興夏。
徐興夏將自己的上司拉下馬,卻好像是沒事人一樣,隨意的拍拍手,慢悠悠的說道:“這就怪了,什么時候,兩位公子爺向我求救來著?到底是什么回事,我還根本不清楚呢!兩位公子爺,什么時候,居然落在韃子的手里了?”
張秋慶顧不得繼續耍賴,一骨碌的站起來,指著徐興夏的鼻子,怒聲喝道:“你還敢抵賴!?兩位公子爺明明給你寫來了書信,要你交出一個女子,交換他們兩 個!但是,你就是不肯執行!現在,兩位公子爺被韃子劫走!你,你,你這不是故意將兩位公子爺,往火坑里面送嗎?你,你等著軍法處置吧!”
徐興夏繼續裝傻,冷冷的說道:“為什么你說的話,我就聽不懂呢?難道你說的不是人話?我倒要問副千戶犬人,你說的什么女子,到底是誰?叫什么名字?這件事和她又有什么相關?兩位公子爺,和她又有什么關系?”
張秋慶惱怒的說道:“就是朱蘅芷!你不要裝傻!韃子看上她,要用她來交換兩位公子爺!這本來是將兩位公子爺贖回來的好機會,你為井么不立刻執行?你要 是早點將那個女人交出去,兩位公子爺不就安然回來了嗎?現在,兩位公子爺被劫掠回去了大漠,生死未上,這都是你徐興夏的責任!”
徐興夏霍然挺直身軀,沉聲喝道:“張秋慶,你給我們嘴!”
他的聲音,十分巨大,嚇得周圍的人,都全身一震。即使是強壯去彭峰這樣的大漢,也情不自禁的渾身一凜,下意識的握緊了腰間的彎刀。都說人的名樹的影,徐興夏的箭術,的確是太變態了。殺韃子就跟殺雞一樣的簡單。在他的面前,誰敢掉以輕心?
白衣軍的士卒,都下意識的擁堵在徐興夏的前面,所有人的右手,都握在刀把的上面,隨時拔刀的樣子。彭峰帶來的武裝家丁,一看不好,急忙也堵在彭峰和張秋慶的前面。他們的右手,也都握在刀把上面,隨時拔刀。一時間,威鎮堡內的氣氛,驟然緊張起來。
威鎮堡的軍戶,本來以為上頭是來表彰徐興夏的呢,自己興許也能撈到一點好處。殺死了那么多的韃子,只要都兌換成銀子,每個人分勻到幾兩銀子,那是肯定 沒有問題的。他們都知道,徐興夏不是那種吝嗇的人,有好處肯定會分勻的。但是沒想到,上頭居然是來責問徐興夏的。這一下,他們就不干了。
媽逼的,我們威鎮堡打了前所未有的大勝仗,殺死了好幾百的韃子,你們不聞不問也就算了,咱們也不指望你們能做出什么像樣的舉動來。但是,你們上來就說徐百戶的過錯,這是他媽的怎么回事?想要在雞蛋里面挑骨頭嗎?是在嫉妒威鎮堡的戰功嗎?
脾氣比較火爆的林海牛,忍不住就要動手了,旁邊的劉廣梁急忙將他拉住。
可是,作為老好人的陳登隆,也有點忍耐不住了。他的反應很簡單,就是給那些骨干軍戶們打手勢,將所有的軍戶都召集起來,先圍觀再說。結果,涌到茶館門口的軍戶,是越來越多,很快就將彭峰和張秋慶等人都團團包圍住了。
張秋慶也被徐興夏喝得渾身一震,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他是副千戶啊,居然被一個百戶這樣吆喝,這面子上怎么下得來?更何況,他剛才還被徐興夏從馬背上直接拉下來,老臉都丟盡了。更要命的是,周圍的那些軍戶,可都是他原來的部下。以前,他們在自己的面前,屁都不敢放一個。現在,居然全部都站到徐興夏那邊去 不過,他自我感覺,是在為巡撫大人和總兵官大人出頭,有他們兩個撐腰,再過分的事情,他都敢做。他鼓起勇氣,向徐興夏厲聲喝道:“你!徐興夏!你居然敢以下犯上!你知道自己的罪行,有多么的深重嗎?你抗令不遵,難道不要受到處罰嗎?
徐興夏冷冷的一笑,眼神鎖定張秋慶,直言不諱的說道:“抗令不遵?什么令?誰給的命令?”
張秋慶怒聲說道:“就是兩位公子爺給你的命令!”
徐興夏哈哈一笑,朗聲說道:“兩位公子爺要我,將一個弱女子交出去,送給韃子,以換取他們的性命。這是命令嗎?張秋慶,你覺得這是命令嗎?哈!”
張秋慶惱怒的說道:“這不是命令是什么?”
徐興夏霍然目光一掃,凜然喝道:“我大明三百年,不割地,不賠款,不和親,不納貢!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你竟然要犧牲一個弱小女子,去詩好韃子?如此屈辱的言語,你居然敢說是命令?你怎么不將你的妻子兒女送給韃子蹂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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