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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6章】田爾耕和許顯純來了!

  張天豪好奇的說道:“徐千戶,你和慶王府的關系很好嗎?”

  徐興夏點點頭,眼珠子一轉,似笑非笑的說道:“我是慶王府的掛名護衛。嚴格說起來,他們都是我的部下。”

  張天豪點點頭,隨即一本正經的說道:“原來如此。但是,他們這樣做不對,沒有遵守規矩。如果你是刺客假冒的,豈不是輕松的就通過了第一道防線?不妥,不妥。如果有機會看到王爺,我一定要提醒他注意,不能讓自己的護衛這么松懈。”

  徐興夏裝作什么都沒有聽到,免得替他的小命擔心。那些慶王府的護衛,其實也清晰的聽到了,只是這個家伙是跟著徐興夏一路來的,不知道他的底細,他們也只好是裝作沒聽到。如果他沒有跟著徐興夏到來,只怕“火焰口莊園地處賀蘭山的山腳,周圍的野狼什么的,不在少數啊!將人往山谷里面一扔,什么痕跡都不會留下。

  繼續前行一小段路,就看到前面有人迎面策馬而來,帶頭的,正是徐興夏的老熟人呼延傲博。當初游園會的帖子,還是他親自送到徐興夏手上的。聽說徐興夏來了,他當然是親自出來迎接了。他還是一副老當益壯的樣子,精神抖擻,滿面紅光,看來混得不錯。

  當然,在徐興夏看來,呼延傲博親自出現,還有另外一種意思。那就是我老哥親自來接你了,給足你面子了啊。你可千萬不要砸老哥的場子。不要太過分,不要讓老哥我下不了臺啊!別人或許不知道徐興夏是惹禍精,他呼延傲博可是很清楚的。

  呼延傲博老遠就樂呵呵的說道:“徐護衛,你怎么才來?”

  徐興夏撇撇嘴,輕描淡寫的說道:“最近事多,騰不出時間來。”

  這樣的回答,估計也只有徐興夏才敢說出來。別人就算真的是沒有辦法騰出時間來,也必須找個合適的借口,掩飾過去。呼延傲博代堊表的可是慶王府的,慶王府的邀請,你都說沒有時間,這不等于是直接讓慶王難堪嗎?根本上就是藐視皇家的尊嚴啊!就算是李懋檜或者是李國臻,甚至是黃克纘,都不敢這么囂張吧?

  呼延傲博心知肚明徐興夏的脾氣,對他的回應,自然不會有什么惱怒的意思,他也沒有詳細問。以慶王府的耳目,徐興夏最近招惹的那些事,他又怎么會不清楚?所謂難得糊涂是也,要是在這個時候,和徐興夏長篇大論起來,這家伙不知道又會發什么神經。他既然到來了這里,就讓他安安生生的坐著吧。微微一笑,呼延傲博熱情的說道:“來!徐護衛,我帶你在莊園里面走走!請”

  徐興夏看看四周,隨口問道:“不知道小郡主在哪里?”

  當初他被慫恿前來游園會,據說就是有些不長眼的家伙,試圖奪取小郡主的芳心什么的。如果沒有這回事,他根本不會對這個游園會有興趣。現在既然來了,自然要先問小郡主。如果她在附近的話,自己就可以過去,將她身邊的人,都全部教訓一番。估計被自己教訓過以后,所有人都不敢繼續糾纏小郡主了。這也算是完成了任務不是?至于會不會誤傷好人,對不起,這不屬于我的服務范圍!

  呼延傲博有點遺憾的說道:“徐護衛,你來的不湊巧。小郡主和娘娘正好離開了莊園,到玉泉營去了。過幾天吧,過幾天她們就會一起回來了。屆時,你就能再次看到小郡主了。”

  徐興夏心思微微一動,下意識的說道:“玉泉營?”

  他似乎聽誰提起過這個名字,玉泉營三個字在他的腦海里,印象非常深。但是,一時間,卻無法想起。好在,他迅速冷靜下來,仔細一想,便豁然開朗。這個名字,可是朱蘅芷提起過的。正是因為她特背提到這個名字,他的記憶才這么深。只是不知道,蘇筱筱和朱以丹兩個,到玉泉營去,和朱蘅芷有沒有關系?

  早知道,自己直接就到玉泉營去了。之前,朱蘅芷跟自己說,要是有時間的話,不妨到玉泉營去看看,因為那里是她母親的出身地。當時,他是牢牢的記住這句話了,也想早點動身的。只是后來,各種亂七八糟的事情接踵而來,他就忘在了腦后了。現在想起來,似乎對不住她。嗯,有時間的話,還是趕緊到玉泉營去一趟吧。

  呼延傲博悄悄的看了徐興夏一眼,有意無意的說道:“是京中有人來信托付,娘娘和小郡主,才會親自走一趟的。”

  徐興夏不經意的點點頭,心底下暗暗的感慨一聲。呼延傲博既然這么說了,事情多半是和朱蘅芷有關。如果不是皇室的人,又怎么指使得動蘇筱筱?背后有傳言,說這位慶王妃的來頭其實很大,有時候,就是王爺都無法叫得動她。空穴來風,未必無因,既然有這樣的傳言,說明她在慶王府的地位,還是比較強硬的。

  朱蘅芷當初出現在威鎮堡的事情,現在整個寧夏鎮高層,估計都知道了。以前曾經得罪過朱蘅芷的彭峰、張秋慶等人,都惶惶不可終日,整天閉門不出,生怕錦衣衛上堊門。就是衛指揮使鄧如柏也頗為不安。這也是最近一段時間,徐興夏很少聽到他們消息的原因。威鎮堡、鎮朔堡的發展,一直都沒有受到彭峰、張秋慶等人的影響,朱蘅芷的身份,發揮了極大的作用。

  “她為什么不來找我呢?”徐興夏的腦海里,忽然冒出這樣的古怪念頭。他似乎覺得自己和朱蘅芷的關系,應該是非常熟絡的。她如果有什么事,自己也可以幫她辦妥的。她的身份,雖然有些特殊,有些難以企及,但是,她的事情,徐興夏自信是可以接下來的。

  “哈,你算老幾啊!找你!你真的有時間去幫她辦事嗎?”一會兒以后,徐興夏又搖搖頭,自嘲的笑了笑。她讓自己有時間到玉泉營去一趟,自己一直拖到現在都還沒有去呢,這算什么好朋友啊!有些事情,說起來容易,坐起來難啊!說不定,這個時候,她正在京城里的某個地方,埋怨自己,將她的話都當做是耳邊風了呢!

  用力的搖搖頭,徐興夏將腦海里的雜念排解出去,隨口說道:“那,我似乎來的不湊巧啊!要不,我回去幾天再來?”

  呼延傲博含笑說道:“怎么會不湊巧?你來得正是時候!這幾天正是熱鬧的時候,各地都有不少賓客到來。他們的身份,可都是有些特殊的,便是王爺也不方便見他們。徐護衛,你見識見識一下他們,也是好的。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你是慶王府的護衛,在必要的時候,還得維護慶王府的面子,你說是不是呢?”

  這話就有意思了。徐興夏眉毛一揚,直言不諱的說道:“聽你這么說,似乎是有人準備到慶王府來踢場子?”

  呼延傲博含笑說道:“也不能這么說,別人就是來切磋切磋,較量較量罷了。別人都是大地方出來的人物,見多識廣,走過的橋比咱們走過的路還多。咱們偏安西北一隅,人窮志短啊,能有什么本事?別人自然是想踩咱們兩腳耍耍威風了。”

  徐興夏忽然微微一笑,懶洋洋的說道:“唉,我現在年紀大了,比如年輕的時候了,這種斗氣的事情,我就不參與了。這種爭面子的事情,還是讓年輕人出手吧!自古英雄出少年啊”

  呼延傲博眼神炯炯的盯著他,意味深長的說道:“樹欲靜而風不止,徐護衛想安安心心的過日子,只怕是不可能的。別人在京城的時候,就已經念叨著你的名字了。你覺得他們千里迢迢的到來寧夏鎮一趟,會輕易的放過你嗎?不知道徐護衛想不想知道,這次從京城來的兩位大人物,到底是什么人?”

  徐興夏端正臉色,肅然說道:“還請指點。”

  呼延傲博看看四周,壓低聲音,沉聲說道:“我估計王啟年是不會告訴你的。其實,這件事,你完全是被王啟年牽連了。因為他擅自動用了大草原的錦衣衛暗樁,引起了京城方面的察覺。沒有命令私自行動,這是很嚴重的問題。所以,他們專門派了兩個錦衣衛千戶到來寧夏鎮,準備調查此事。你想不想知道他們的名字?”

  徐興夏目光冷峻,神情嚴肅,緩緩的說道:“田爾耕?許顯純?”

  呼延傲博輕輕的點點頭,深沉的說道:“看來,你也有思想準備了。沒錯,正是他們兩個。他們兩個一起到來,明顯是要在寧夏鎮搞起一場大風雨。他們兩人一共帶來了五百錦衣緹騎,加上可以私底下調動的軍馬,估計有數千人,你最好是小——點。”

  徐興夏冷冷的說道:“謝謝指點!大恩不言謝!另外,你能不能告訴我,他們是想對我不利,還是想對王啟年不利?”

  呼延傲博直白的說道:“你如果愿意將王啟年交出去,這件事,應該可以順利的脫身。所有的罪過,都由王啟年承擔就走了。大不了就是貢獻幾萬兩的銀子,洗刷你之前的交友不慎。但是,你如果不肯交出王啟年,他們就會連你一起對付。”

  徐興夏的目光,慢慢的陰沉下來,深沉的說道:“謝謝”

  京城到來的兩個大人物,竟然是兩個錦衣衛的千戶,這的確出乎徐興夏的意料之外。而這兩個錦衣衛千戶,竟然還是王啟年昔日的死對頭,田爾耕和許顯純!如果說,這不是有人在背后故意安排的,打死徐興夏都不會相信,他們兩個會同時出現。這讓徐興夏感覺到,一場血雨腥風,極有可能在寧夏鎮掀起來。

  他是千戶,田爾耕和許顯純也是千戶,但是,普通衛所的千戶,和錦衣衛的千戶,差的太遠了。就好像是龍蝦和小龍蝦,只有一個字不同,其實是天壤之別。普通衛所的千戶,乃是正五品的武官,是相當于腳底泥的存在。隨便扔個磚頭,都能砸到三四個。

  而錦衣衛的千戶,卻是數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存在。除了皇帝、錦衣衛指揮使、東廠提督太監等少數人,幾乎沒有其他人可以管轄他們了。錦衣衛千戶,無論是在明帝國的哪個角落,基本上都屬于可以橫著走的存在了。他們本身就是法。誰敢對他們不敬,他們就會給誰扣上藐視國法的大帽子,然后關入自己的監獄,使勁兒折磨。

  將王啟年交出去,這是當然不可能的。不說大草原的錦衣衛暗樁,是徐興夏要求王啟年啟動的,光是沖著王啟年給他提供的情報,他就必須保護王啟年的安全。嗯抓王啟年?先打敗我徐興夏再說吧!套用一下周星馳的話,就憑兩個錦衣衛千戶,五百錦衣緹騎,就想到我徐興夏的地盤來抓人,會不會開玩笑了一點?

  呼延傲博語重心長的說道:“徐護衛,有些事情,不能蠻干啊”

  徐興夏微微一笑,淡然自若的說道:“我知道,我會讓他們知難而退的。不就是兩個錦衣衛千戶嗎?我還能對付。”

  微微頓了頓,徐興夏錯開話題,說道:“你剛才說,王爺也不方便接待的兩位大人物,就是這兩位錦衣衛千戶吧?既然王爺不方便接待,那是否可以說,王爺對他們的到來,也是一無所知呢?”

  呼延傲博有條不紊說道:“據我所知,兩位錦衣衛千戶大人的到來,乃是秘密的,沒有通知寧夏鎮的任何一個方面。你也知道,錦衣衛辦事,向來都是獨斷專行,獨來獨往的,哪里需要通知什么人呢?如果不是游園會適逢其會,他們也不會主動上堊門啊”

  徐興夏輕輕的點點頭,恬靜的說道:“既然如此,最好不過了。”

  錦衣衛的最大本事,就是讓目標消失得無影無蹤。只要進入了錦衣衛的監獄,就算是不死也得脫層皮。但是,這樣的手段,又不是只有錦衣衛才會玩。必要的時候,白衣軍也是會玩的,說不定玩得比錦衣衛還更加的出神入化呢。秘密行事,誰不會呢?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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