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木有?
“預備!”
“放!”
徐興夏親自發號司令。
“砰砰砰!”
“砰砰砰!”
日月銃的槍聲不絕于耳,回音蔭陣。
火藥燃煉產生的白煙,在原野上不斷的飄蕩起來。
“噗噗噗!”
“噗噗噗!”
大量的米尼彈,打在黃泥堆砌起來的土堆上,不斷的飛濺起大量的泥土心由于經常性的遭受射擊,土堆上已經是千瘡百孔心隨便往泥土里面一摳,就能摳出大量的米尼彈來。
米尼彈的成本很低,制造工藝也相當簡單。一個熟練的工匠,借助簡單的模具,一天就能生產三千發的米尼彈。三個工匠輪流干活,米尼彈的供應,就已經源源不斷了。既然有充足的供應,徐興夏自然不會吝嗇心基本上,每個火槍手,每三天就要至少發射十發的米尼彈,以提高射擊的準確度。
這個數宇無法繼續增加,乃是考慮到槍管的壽命心百煉鋼的槍管,耐用性還是比較好的,比普通的火銃要強出很多。但是,其使用壽命,估計也就是五百發左右。如果超過這個數量,槍管的損耗,就比較嚴重了,射程和準確度,都要大大的降低。
這段時間,在牛角墩的外面,日月銃的槍聲不斷,騎兵砍殺的聲音,也是接連不斷心威鎮堡地方太,暫時沒有地方訓練,徐興夏就將火槍隊的訓!練,轉移到了牛角墩的附近。
火槍隊最主要的訓練科目,當然就是如何盡快的重新裝填了。熟練的火槍手,一分鐘可以發射六次。徐興夏的要求,是大部分人,都能做到發射五次。最爛最爛的士兵也必須能夠發射四次。要是三個月的訓練過后,還是達不到五次的標準,那只好將他踢出白衣軍了。沒有見過這么爛的士兵。
事實上,徐興夏的擔心是多余的。這個重新裝填的動作,沒有絲毫的技術含量,有的只是人體的極限而已。只要是正常人,極限都不會相差太遠。一般來說,白衣軍的士卒,在十天左右的訓!練以后,就可以達到每分鐘發射四次的標準了。要是再努力一點,就能達到每分鐘發射五次的標準了。
畢竟日月銃的操作就是那么幾個步驟。每天都練習上千次甚至連做夢都在練習,你想要不熟練都不行。這個動作,就好像是拿筷子吃飯,又像是游泳,又或者是騎自行車,只要學會了,你想要忘記都不行。至于是否能夠一槍準確的打死敵人,就要看個人的射擊天賦了。這個天賦和騎射天賦。有點類似心騎射表現不錯的人,火槍的射擊成績一般都不錯。
在射擊之余,火槍隊偶爾也會進行刺殺的訓鬘練心對于刺刀的使用,主要是高猛在琢磨,徐興夏在旁邊指點一二。刺殺,其實也就是幾個招式,循環使用就行。最簡單的,就是向左刺。只要敵人是在你的面前,就向左刺。只要掌握好這一招,屢試不爽。
至于更復雜的刺殺技術,那只有各自領會了。說真的,一旦進行大規模的肉搏戰,估計彎刀要比刺刀更加厲害一些。
在徐興夏看來,搞到火槍隊要和敵人肉搏,那純粹是指揮官的失職。一個高明的指揮官,是不可能讓自己的火槍隊,主動的和敵人肉搏的。
到六月中旬,虎豹騎的六十多名官兵,都已經全部配備了日月銃六虎豹騎也從原來的純粹的近距離肉搏分隊,變成了最強大的遠距離射擊分隊。在百米開外,虎豹騎火槍隊的一次齊射,徐興夏估計可以打死二十名左右的韃子。
可惜,這段時間,始終沒有韃靼人出現。否則,徐興夏是會當場檢視一下火槍隊的威力的。三五十人的韃靼騎兵南下。火槍隊幾個照面,就能將他們全部干掉。猝不及防的韃靼騎兵,估計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可惜啊,韃靼人始終沒有出現。
徐興夏估計,索布德和帕羅閣慘敗以后,回去海勒金部落,估計受到的壓力,應該不心他們當前重點關注的,應該是如何從那兩個草包的身上,順利的得到五萬兩白銀,以便洗刷自己的恥辱。如果沒有抓到那兩個草包的話,估計他倆應該是完蛋了。韃靼人可是從來不收留廢物的,海勒金部落也是如此。
作為一個漢人,徐興夏不得不承認,很多游牧民族的內部激勵體制,的確很得力。基本上,所有的游牧民族,都沒有弱者生存的空間,更不要說廢物了。無論你是什么人,無論是上層還是底層,一切都要看你的實力說話公如果你沒有強有力的本領,很快就會被淘汰。甚至,整傘部落都會被淘汰。
正是這種強烈的危機感,讓游牧民族的每個人,都拼盡全力的增強自身的實力,讓游牧民族的每個部落,都不得不毫無保留的對外擴張,不遺余力的到處尋找財富和資源,以增強本部落的實力。只有吞并別人,才能保存自己。拳頭就是真理,這句話,在游牧民族當中,要比漢人內部更加的裸,更加的毫不掩飾心當這個拳頭落在漢人頭上的時候,漢人立刻就悲催了。
“大人,慶王府的使者來了,還是上次那個人。”這天,徐興夏正在跟著火槍隊一起訓練,李彥飛急匆匆的前來報告。
“請他進來。,徐興夏眉頭一皺,冷冷的說道。呼延傲博居然再次到來了?哼,真是不怕死啊!有你好看的!
果然,一會兒以后,呼延傲博就樂呵呵的進來了。他依然還是之前的老樣子,看起來很精神,很粗獷,很直爽心但是。徐興夏對他的認識,已經完全推翻。這個看起來豪爽的老頭子,其實是個老奸巨猾的家伙,一不心,就要掉入他的坑里。
幸好郡主在威鎮堡的生活,還是挺愜意的,每天就帶著一大群的孩子玩,頗有點本樂不思蜀的意思。她不來糾纏徐興夏,徐興夏自然不會主動的去撩撥她心反正,她每天就是玩門照目前的情況來看,她應該還可以玩很長一段時間。
徐興夏冷冷的說道:“呼延老頭,你又來做什么?”
呼延傲博面不改色的笑著說道:“呵呵,老奴是來主動的報銷郡主的日常耗費的。郡主在威鎮堡已經生活了好些天的時間了,我一直沒有看到徐護衛來報銷相關的費用,就主動的上門來了。不知道徐護衛耍報銷多少的費用?”
聽說他是送錢來的,徐興互的臉色,才稍微緩和一點。他在內心里暗暗的鄙視自己一番,麻痹的,又被錢收買了。不過,他現在的確是見錢眼開的時候,只要有撈錢的機會,都不會放過。可以假公濟私,中飽私囊,那就更好了。當然,表面上,他還是要保持自己的清純本色的。他冷冷的說道:“那行,先給五百兩!”
呼延傲博笑著說道:“沒問題心你寫個收據就行。”
說著,他還真的爽快的今出一張五百兩的銀票,遞給徐興夏。
徐興衛看過以后,確認無誤,就寫了一張收據,遞給呼延傲博。其實,郡主這些天,吃的穿的,都是徐家提供的,全部加起來,都不到五兩銀子。反手就是五百兩,一百倍的虛報,徐興夏感覺自己也有些臉紅了。麻痹的,看來自己的臉皮還是不夠厚啊!不知道自己要是報個五千兩,呼延傲博會不會照樣撥付?
呼延傲博含笑說道:“還請用娘娘的印章。”
徐興夏掏出蘇筱筱給他的印章,呼延傲博立刻掏出印泥,放在徐興夏的面前。徐興夏將印章在印泥上用力的一按,然后在收據上蓋了一下。拿開印章,才發現蓋在收據上的,居然是一只靈動的鳳凰。圖案雖,不過拇指大,鳳凰卻是栩栩如生。
呼延傲博將收據放好,樂呵呵的笑著說道:“徐護衛,還請原諒,老奴也是沒有辦法啦!郡主在威鎮堡活得挺自在的,說明她是與你有緣啊!王爺知道了消息,也夸贊徐護衛得力呢!”
徐興夏冷冷的說道:“有緣?就這么一句話就沒有了?”
呼延傲博看看四周,發現沒有其他人,才壓低聲音,神秘兮兮的說道:“當然不走了。老奴這次來,是專門向徐護衛道歉的。之前的情況,實屬無奈,還請徐護衛原諒心為了表示慶王府的誠意,王爺有一筆巨大的財富,特地讓老奴來送給徐護衛的。”
徐興夏對他是十二分的警惕,輕易不會再次上當心他沉穩的說道:“呼延老頭子,我要是相信你的話就怪了。你先別說什么財富,你先說,你到底有什么事情要交代我去做吧?無事不登三寶殿,呼延老先生,是這樣的意思吧?”
呼延傲博呵呵一笑,對徐興夏看透自己的來意,一點都不覺得難為情。笑過以后,他繼續壓低聲音,緩緩的說道:“敖包疙瘩的拓跋蘇,不知道徐百戶聽過沒有?我說的財富,就是他。”
徐興夏皺皺眉頭,深沉的說道:“拓跋蘇?他惹到慶王府了?”
敖包疙瘩的名宇,聽起來有點奇怪。其實,它是一座山峰的名稱心這座山峰,就是賀蘭山的主峰,海拔三千多米心至于拓跋蘇,則是一個人的名宇心在寧夏鎮,不知道這個人的名字的軍戶,還真是不多。不過,由于拓跋蘇過于神秘,又或者說,是過于兇殘,很多人提到他的名字時,都會下意識的用那個人來代替。
呼延傲博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凜然說道:“你也知道,拓跋蘇是盤踞在敖包疙瘩的土匪頭子,為非作歹已經有十幾年的時間口他襲擾裁們慶王府的莊園,也已經有些日子了。最近,他更是干了一票大的,搶走了裁們的一大筆財貨。”
“王爺的意思,是想請你干掉他。報酬是五千兩銀子。其他的,你能挖掘到多少,也都是屬于你的,王府絕對不要你的一分一毫。就是被他搶走的財貨,也都是屬于你的。我告訴你,拓跋蘇的老巢,財富絕對不會超于三萬兩,你干掉他,絕對發財了。。”
徐興夏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冷冷的說道:“哦?王爺和各位大佬,都將我當雇傭兵來用了?出手還真是大方,五千兩啊!”
呼延傲博依煞是呵呵笑著,凜然說道:“徐護衛干不干呢?”
徐興夏沉吟片刻點點頭,緩緩的說道:“干!有錢收,為什么不干呢?不過,我做事都是要先收好處的!沒有好處的事情,我可不干!五千兩銀子的酬勞,你至少要給一千兩的定金啊!”
呼延傲博笑著說道:“不錯,果然是有擔當的人物。其實,這個拓跋蘇乃是西域來的野種盤踞在賀蘭山一直禍害我們寧夏鎮,你將他殺了,也是為寧夏鎮的軍民,除掉一個禍害心以徐護衛的熱血個性,就算沒有酬勞,也會主動的出手吧!”
徐興夏冷冷的說道:“廢話少說!錁子拿來!”
呼延傲博毫不猶豫的掏出十張銀票,遞到他的手上。徐興夏一一檢驗,發現這十張銀票都是山西晉商四海錢莊印制的,倒是貨真價實,看不出有什么花假。看來慶王府這次,是的確下了重金,想要除掉這個拓跋蘇了。
其實,在好幾年前,慶王府就想要除掉拓跋蘇了。只是找了不少人,都一直沒有成功。那些前去討伐拓跋蘇的人,非但沒有完成任務,反而將自己的命給弄掉了。正是因為這個緣故,拓跋蘇的名頭,是越來越響亮,影響力也是越來越大,慶王朱帥鋅為此已經苦惱了好幾年了。現在徐興夏出現,他當然想要徐興夏出頭了。只要能除掉這個拓跋蘇,五千兩銀子算什么?
慶王府的產業,有相當部分是在賀蘭山的山腳,其中最有價值的,當然是五座規模很大的葡萄園了。這些葡萄園里面種植的,都是慶王府重金從西域引進來的良種葡萄,是用來釀造名貴的葡萄酒的。慶王府出產的葡萄酒,在明帝國內部,還是很有名氣的,每年都獲利甚豐。慶王府的龐大資財,祖當部分是來自葡萄酒產業。
然而,要命的是,最近十年來,由于拓跋蘇賊匪的不斷襲擾,慶王府的葡萄園幾乎都荒廢了。
經濟損失巨大不說,對慶王府的其他方面,也是打擊很大。沒有上好的葡萄酒,慶王想要和其他權貴拉好關系,就沒有了足夠的潤滑劑心這樣的結果,當然是慶王無法忍受的。只要有一絲機會干掉拓跋蘇,他都不會放過的。
另外,有足夠的證據表明,這個拓跋蘇,和韃子一定是有秘密勾結的。韃子通過拓跋蘇,時刻了解寧夏鎮的大勢心干掉了拓跋蘇,就等于是斬斷了韃子在寧夏鎮的一個大耳目,無論與公與私,都是很有好處的。誰也不愿意韃子時刻窺探寧夏鎮不是?
徐興夏將銀栗收起來,貼身放好,語調依然是冷冰冰的,毫不客氣的說道:“呼延老頭,你最好不是在坑我!要不然。我跟你沒完!”
呼延傲博的胡子微微翹起來,有點惱怒的說道:“徐護衛,說話經過大腦!我老頭子除了。副骨架子,什么都沒有,我主動的送給你五千兩銀子去坑你?怎么不見你送五千兩銀子給我來坑我?你徐興夏對自己的功大,就那么不自信?就算打不過,起碼可以跑得掉吧?你要是真的不接受,那將銀票交回來!”
徐興夏下意識的捂了捂懷里的銀票。到了他手里的銀票,怎么可能還回去?天王老子來了都不給!他錯開話題說道:“你詳細說說,這個拓跋蘇,到底有什么來頭?怎么這么難對付?”
呼延傲博有點郁悶的說道:“你問對了人了。這件事,還真是有點古怪。錦衣衛和東廠,都對這個拓跋蘇進行過偵察,但是一直沒有準確的信息。可以肯定的是,他絕對不是一個普通的馬賊頭子。他的背后,極有可能就是韃靼人的插兔部心徐護衛,那天,出現在寧夏城外面的韃子,應該也是韃子的插兔部吧?”
徐興夏搖頭說道:“我不清楚,我沒有問。,
呼延傲博神情嚴肅的說道:“我可以肯定,他們十有是韃靼人的插兔部心他們使用的盾牌,是比較特殊的。我年輕的時候,在哈密衛附近,和他們交過手,知道他們的一些特點。插兔部這次居然有人出現在寧夏城,本來就不太正常。”
徐興夏隨口說道:“既然如此,我殺了拓跋蘇,豈不是惹惱了整個插兔部?萬一他們大舉南下,各位大佬豈不是又要怪我?呼延老頭,你這五干兩,不是真的坑我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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