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昏暗的夜幕開始變得血紅了起來,陰冷地氣息風卷殘云,呼嘯而至,瘋狂地朝著周圍涌了過來,兩側大廈上的玻璃烈烈震動,附近的小型建筑也開始紛紛自行碎裂。
煙霧繚繞,灰塵彌漫,血氣四溢,現在,整個時代廣場就好像是一個龐大的冰窖,讓人感覺到萬分絕望的氣息。
“這是...什么東西?!”
博倫尼斯痛苦地跌倒在地上呻吟著,他現在感覺自己腦袋里就好像被一千根鋼針扎過一樣的難受,周圍的景象五花八門、五顏六色個,根本就分不清什么虛幻與現實。
博倫尼斯蜷縮著身子,渾身都顫抖著,他勉強抬起頭來,不敢看向穹頂之上的那恐怖眼眸,而是報以極大的希望看向永夜教會的高層,期待著這些專業人士可以有所建樹。
不過眼前的這一幕很明顯的讓博倫尼斯失望了,永夜教會的十三位超凡者大多數都和自己相差無幾,癱倒在地上,感受著痛苦,只有那么寥寥幾人沒有倒地,而是強撐在那里。
艾派德手持神之權杖,他受到權杖里力量的庇佑,并沒有直接被毀滅之眸所波及,但他的狀態依舊有些不太好,感覺很不舒服。
“這..這就是毀滅嗎?!”
艾派德的心情有些苦澀,他卻沒有想到毀滅竟然會親自降臨,而且,這毀滅的實力也出乎他的意料。
自詡為第一超凡的他竟然連毀滅的一眼都承受不住,直接就這樣跪倒在地上,甚至連抬頭看祂一眼的勇氣都沒有。
“怎么辦...”
艾派德身子焦急地顫抖著,他不禁開始全神貫注地向偉大的永夜之主祈禱著。
事到如今,他也只能這樣向偉大的永夜之主祈禱了。
遠處,那幢紐約著名的酒店里,蕾安娜興奮的站在陽臺里,望著天空之中不斷放大的毀滅之眸,恭敬有佳,嘴角上揚的弧度極為夸張:“毀滅才是一切的終點,毀滅才是一切的新生!”
在她看來,偉大的毀滅已經降臨了這座城市,這座城市已經注定了被毀滅的結局,沒有其他選擇。
她是萬萬都沒有想到,偉大的毀滅竟然會親自降臨這座城市,這讓她即惶恐又興奮,不過毀滅的到來讓她知道,自己不能這樣唯唯諾諾下去了,之前的計劃全然作廢!
形如觸手的蠕蟲她當然不僅只有八只,在毀滅的照顧下,觸手巨蟲的數量足足有二十只!
現在,輪到它們在這座城市肆虐的時候了!
“可愛的蟲子們,從地下出來吧,消滅這群人類,給這群人類致命一擊!”
雖然蕾安娜的心靈被扭曲,但她畢竟還只是一個九歲的孩子,一些口頭禪還是從動畫片、電影里學的,所以顯得無比的幼稚。
不過雖然蕾安娜的話語有些幼稚,但她的話還是挺管用的,隨著蕾安娜的一聲尖叫,周圍的土地再一次開始顫動了起來,一只又一只的觸手巨蟲從地面上破開瀝青層鉆出,開始瘋狂地摧毀周圍的建筑!
“轟隆!”
爆炸聲此起彼伏的響起,而遠處的督察署指揮中心里,里昂一臉鐵青,他有些難以接受軍方已經近乎全軍覆沒的真象。
“我們目前可以調動的武裝力量有多少?”
里昂半青著臉開口詢問著一旁的喬達:“我記得軍方在紐約部署了三個師的兵力,現在只有一個師失去了戰斗能力,還有兩個師呢?”
“還在駐地。”喬達愣了一下,回答道。
“快調來,盡快將肆虐在紐約的巨蟲怪物擊殺!”
里昂腦殼有些微疼,雖然他沒有直視天空縫隙上的毀滅之眸,但多多少少知道了這個東西的存在,自然也會有些反常表現。
但也還沒到那種毫無戰斗能力的地步。
說罷,里昂深吸一口氣,緩緩開口道:“至于天空上的那位...我們不要管祂,那已經不是我們可以對付的存在了,只能寄托于我主可以顯靈,幫助祂最忠誠的紐約渡過難關!”
沒辦法,人類在面對這樣的存在時就是這樣渺小,普通浩瀚星河里的一粟。
喬達的耳畔也有些‘嗡嗡’耳鳴了起來,他搖了搖頭,定身開口道:“嗯,我這就去通知州長,申請調動部隊,盡可能的盡快解決這些怪物!”
“不過我估計這些怪物猖狂不了多久,這些怪物防御力很差,我們紐約在民間的槍械還是很多的,憑借市民,這些怪物應該沒有什么肆虐的機會。”
身為督察署副暑長的喬達第一次感覺不禁槍是多么正確的一項政策。
不過他也相信,過了今天他還是會對不禁槍這個狗屁政策嗤之以鼻。
天空之上的毀滅之眸的大小已經固定了下來,不過以毀滅之眸為中央,周圍星空之中的顏色逐漸變化為血紅色,擴張速度極為驚人恐怖,小半個紐約都被這股血紅籠罩!
“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啊?!”
“天怎么變成了赤紅色?!”
很多沒有注意到時代廣場景象的紐約市民自然注意到了天空之上發生的景象。
夜晚中入眠的紐約市民也在毀滅之眸的影響下從睡夢中醒來,不可思議地看著天空之上的驚變。
“昂!”
遠處隱隱傳來了恐怖的嘶吼聲,這更是讓剛剛從睡夢中驚醒的居民隱隱有些擔心。
大部分的家庭已經小心翼翼地取出放在家中防身用的槍械,開始小心了起來。
“永夜教堂!對,我們快去教堂,只有偉大的永夜之主可以拯救我們!”
不少信仰著‘永夜之主’的信徒開始朝著永夜教堂的方向趕去,在永夜教堂祈禱著,想要‘永夜之主’保佑他們的安全。
永夜教堂的人數越來越多了起來,再加上紐約四散的永夜教徒,一股龐大的信仰之力開始逐漸匯集起來,緩緩升騰而起。
太平洋海底,拉萊耶神國之中,正在吸收利維坦神格的景川緩緩睜開了雙眸,望向紐約的方向,眉頭微微一蹙,隨后嘴角上揚:“我還以為是哪位大神復蘇了呢,原來是這個茍延殘喘的家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