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亞梭汗黎蹲在自家客廳里,撐著沙發,重重地喘著粗氣,他的另一只手捂住心臟,看起來似乎十分痛苦的模樣。
“該死,要不是軍方消滅了我太多的子嗣,我怎么會淪落到現在這種境地?!”
亞梭汗黎氣喘吁吁地呢喃細語著,他咬牙切齒地說著,似乎對澳洲軍方充滿了憤恨。
方才他去威脅了艾派德,想要讓艾派德知難而退,他之所以這樣做,并不是因為他不想和永夜教會撕破臉皮,而是因為他的實力大減。
他劃破了艾派德面頰,看起來十分強大,但那只是外強中干,他也只能劃一道微不足道的小口子罷了,他根本就不可能割破艾派德的喉嚨。
所以,他只能如此行徑,不過做完了一切后,亞梭汗黎有些后悔,感覺自己似乎畫蛇添足了些。
亞梭汗黎感覺疼痛感稍微消散了些后,站起身來,給自己倒了杯水,放松的半躺在沙發上,開始思考未來的動向。
他之前并不清楚牛首面具賜予他的力量竟然會隨著子嗣的死亡而消散,現在的亞梭汗黎十分惶恐,擔心自己的力量會完全消散,從而淪為一個普通人。
這樣的日子是亞梭汗黎不敢想象的,正所謂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獲得過非凡能力的亞梭汗黎是絕對不遜于自己重新回到那種普通人的生活。
不過讓亞梭汗黎感到慶幸的是,牛首面具也在緩慢的恢復能量,但短時間內應該好不了了。
所以這短時間內亞梭汗黎絕對不能出任何的差錯,如果被人發現,那么后果不堪設想,光復大計無望。
現在,亞梭汗黎要隱忍,要隱藏起來,在暗中保護自己。
不過幸好,他做的也算夠隱蔽了,將一切都推給了牛肉店的傀儡老板,讓澳洲軍方找不到自己。
亞梭汗黎在心中暗自想著,松著氣,不過就在這時,牛首面具忽然警示亞梭汗黎有一股氣息朝著亞梭汗黎傳來,與氣息一同傳來的還有一道不太熟練的澳式英語在耳畔回蕩:“這位原住民先生,你以為自己藏的很好嘛?”
這道聲音倒是讓亞梭汗黎感到有些恐懼,雖然這道聲音的主人實力并不是很強,但聲音的陌生程度再加上聲音的內容卻讓亞梭汗黎毛骨悚然。
一個陌生的超凡者為什么可以找到自己,他是如何做到的?
不過怎么找到自己也不是很重要,現在最重要的還是來者究竟是敵是友。
亞梭汗黎緊張不已,忍著心中的不適,裝作一副毫發無傷的樣子,站在大廳中央,等候著那聲音主人的到來。
亞梭汗黎不缺錢,他在悉尼有一幢三層別墅,此時的他就站在二層的大廳內,望著落地窗外的景象,神情嚴肅。
不多時,一個亞裔面孔的身影出現在亞梭汗黎的視線中,他笑瞇瞇地看著亞梭汗黎,毫無障礙的穿墻而入,對著亞梭汗黎笑道:“亞梭汗黎先生是吧,你好,不必緊張,我不是永夜教會和澳洲官府的人。”
亞梭汗黎并沒有任何的松懈,他望著那亞裔青年,沉聲道:“你是什么人,為什么來找我?”
“我的名字是三·張,不過按照我們華國人的傳統,你應該叫我張三,來自北美的毀滅者。”
張三大搖大擺的坐在亞梭汗黎的沙發上,仿佛這里并不是亞梭汗黎的別墅,而是他張三的家:“我這次前來是帶你離開的。”
說罷,張三還意味深長的看了亞梭汗黎,緩緩開口說道:“你初出茅廬,很多規矩都不懂,要是等你自己明白了,后悔莫及。”
對此,張三噗嗤一笑,開口道:“這只是你以為的,你以為凡俗的官府找不到你就沒事兒了?”
“為什么要離開,我在澳洲待得很好。”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還是不得不說,永夜教會的歷史要比我們毀滅者還要早上一些,他我都能找到你,他們能找不到你?”
亞梭汗黎對著張三發出了由衷的謝意,不過他依舊有些不太信任毀滅者,半真半假道:“不過我已經在整個澳洲遍布了我的子嗣,只要時機一到,我振臂一呼,整個澳洲都會天翻地覆,皆是無論 然而現在,毀滅者主動找上門來,陳明利弊,并且主動表示要幫助自己,這倒是讓亞梭汗黎有些動容了。
對于毀滅者,他本來的態度是嗤之以鼻,認為這種組織實在是沒有必要接觸,敬而遠之便可,無需多言。
畢竟毀滅者的宗旨是毀滅世界,亞梭汗黎只想將澳洲重新光復,還想繼續在這個世界上活著,自然不會對毀滅者有什么太好的印象,只覺得毀滅者是一群瘋子。
亞梭汗黎聞言,心中也有了一些驚疑之色,對于毀滅者這個組織,他自然是有所耳聞:就算之前沒有聽過,當他成為超凡者之后,自然也是專門打聽過的。
“況且,凡俗的官府找不到你只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只要他們想,三周以內,你的所有信息都會暴露。”
“我十分感謝貴方對我的通知,我現在明白了自己的境地。”
“還有,毀滅者為什么來找我,你是怎么找到我地址的?”
亞梭汗黎陰沉著臉,緩緩開口說著:“至今為止,只有你找到了我,剩下的所有人都不知道我的身份。”
聽著亞梭汗黎的問題,張三搖了搖頭,看著年邁的亞梭汗黎,咂了咂嘴,開口道:“呵呵,你覺得你很隱秘嗎,誰都找不到你?”
他們怎么找到我也無濟于事。”
說罷,亞梭汗黎又補充了一句:“還有,我對你們奉行的毀滅世界那一套沒什么興趣,我只想好好地活著,在澳洲光復先祖的榮耀。”
聞言,張三眉頭一挑,望著亞梭汗黎,安設那種似乎充滿了不可思議,他略帶震驚道:“不是吧,都這種情況了,你還想著能夠消滅澳洲的白人呢?”
“嗯?!”
聽著張三這般嬉笑之言,亞梭汗黎皺了皺眉頭,正準備說些什么,但還是沒有開口。
張三說的也沒什么問題,在目前的所有人來看,亞梭汗黎想要以一己之力復興,實在是難上加難,基本上是不可實現的夢。
就連他的本族兄弟都不相信他的這么夢想,更不要說張三一個外人了。
張三見亞梭汗黎并沒有動手,便知此人不是什么無腦之人,點了點頭,開口道:“你以為毀滅者的宗旨是毀滅世界?別逗了兄弟,我們也是地球人,懂得都懂,有幾個瘋子想要毀滅地球啊?”
亞梭汗黎聞言,明顯的愣了一下,他萬萬沒想到張三竟然這么直接,直接將關于毀滅者的真實告訴了他。
不過這也可能是張三故意哄騙他的,畢竟對于張三而言,自己可以算是絕佳的工具人,幫助毀滅者在澳洲吸引視線,從而幫助毀滅者達成一些未知的事情。
悉尼維爾斯親王醫院中,艾派德與博倫尼斯拜訪了FBI的探員尼克,親切的問候的尼克,尼克也表現出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在場的澳洲人紛紛感嘆米國人真有人情味。
“亞梭汗黎先生,你就放心吧,我們是絕對不會對你怎么樣的。”
見亞梭汗黎似乎還在猶豫,張三有些不耐煩了,當即開口道:“行了,亞梭汗黎先生,不要在猶豫了,明天永夜教會就會來到你的家中,將你強行逮捕,殺死你,將你的夢想破滅,要是被他們抓住了,你這輩子都無法實現自己的夢想了。”
張三引領著亞梭汗黎朝著屋外走去:“像我們這樣的人,必須要團結起來,才能擺脫那些自詡正道人士的追殺。”
“我什么都不要,我只希望兩位長官返回米國的時候,能夠帶我一起走。”
艾派德聞言,點了點頭,掐了煙,正準備說些什么,卻見一個半黑不白的年輕人從走廊的盡頭疾步朝著他們走來。
“嗯,只不過現在的問題在于,我們并不能很好地確定兇手在哪兒。”
博倫尼斯點了點頭,旋即開口道:“根據機場經理的供詞,他只知道自己的上司是機場的一名董事,不過那名董事已經查明,昨夜在家中自殺,線索斷了。”
政治作秀了半小時后,艾派德與博倫尼斯終于空閑了下來,兩人來到走廊,艾派德點了根煙,望著窗外的景象,深吸一口,開口道:“已經通過了調令,喬治今晚就會抵達悉尼,明天我們就正式開始抓捕行動,在全悉尼的范圍內搜索真兇。”
那青年帶著鴨舌帽,壓著帽檐,來到艾派德與博倫尼斯面前,低聲道:“兩位長官,我知道有關于牛頭人幕后真兇的消息。”
張三見狀,并沒有回答亞梭汗黎的問題,而是催促道:“有什么問題先走再說,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你怎么知道永夜教會明天會來襲擊我?”亞梭汗黎遲疑地低聲詢問道。
見此,亞梭汗黎感覺事情確實有點重大,猶豫片刻后便毅然決然的點了頭,開口道:“好,我先跟你走,我已經吩咐了我的子嗣,如果我出了什么事情,他們會瘋狂的報復你們毀滅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