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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六章 交易

  “警長,真的要打仗了嘛,超凡軍隊都開始增添參謀團人手了!”

  “沒想到蒙德老伯竟然是準將,天啊,這也太可怕了吧!”

  “如果南方人打到我們這里,我們該怎么辦啊?!”

  自打歐文警長與年輕人和軍方簽署了保密協議,那年輕人便開始在歐文警長耳邊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讓歐文警長有些心煩。

  忍了一路,歐文警長再也忍受不了一切,對著那年輕人低吼道:“小子,你能不能不要在我耳邊嘰嘰喳喳說個不完?!”

  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那就不是他們三言兩語能夠解決的,似年輕人這樣一直逼逼叨叨個沒完的,并不能對大局有什么影響。

  相反,還不如抓緊時間,趕緊去準備好一切,提前將物資囤好,在家里老老實實的等著風暴的結束。

  這樣才是聰明人的選擇,貿然出手只會失去理智。

  年輕人見狀嘟了嘟嘴后,只能離開歐文警長,而身邊的累贅離開之后,歐文警長輕松了許多,開始迅速回家,打算趕緊將消息告知自己的妻兒老小,讓他們早做準備。

  他們這里就是一個邊陲小鎮,既不是什么自古兵家必爭之地,也不是什么資源充裕之處,更不是什么經濟重鎮,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鎮子而已,如果真的要打仗,這里也是個無關緊要的地方,只要保持好心態,是有極大可能挺過這次危機的。

  與年輕人辭別之后,歐文立馬乘坐上了自己的警車,朝著自家方向風塵仆仆的趕去。

  雖然有保密協議,但戰爭已經是大局,只要不把今天談話內容相關透露出去就可以了。

  而且馬上就要打仗了,誰又能曉得一個邊陲小鎮透露的消息呢?

  警車一路疾馳,歐文本就是白人,再加上警察身份,一路上無人敢擋,很快,歐文便回到了自己家的院落前。

  歐文住在一幢兩層高的小別墅內,他將車子挺好,正準備進入家門時,卻發現自家院子的圍欄有一絲扭曲的痕跡,玻璃看上去也有幾分不正常,似乎有些模糊。

  “嗯?!”

  歐文愣了愣,當即警惕了起來,將手槍掏出,緩慢的朝著自家方向移動起來:最近發生的事情這么多,容不得他不謹慎了。

  畢竟也是從軍營里走出來的人物,歐文的軍事素養和警務知識還是沒有忘記的。

  他小心翼翼的來到門前,并沒有在第一時間開門,而是仔細聆聽屋內的動靜,但卻沒有聽到任何的聲音,就好像是一潭死水,毫無波瀾。

  歐文深吸一口氣,緩緩掏出了鑰匙,躡手躡腳的準備打開房門,同時手中的槍械也握得很緊。

  槍械已經上膛,如果出現什么問題,力求一擊斃命。

  “咔嚓...”

  房門被緩緩打開,歐文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真的就好像是剛下班一般,并沒有表現出什么緊張的感覺。

  現在歐文的狀態便是外松內緊。

  當進入屋子的第一瞬間,歐文立馬掏出手槍,指向有可能藏匿歹徒的地點,但好像是他想多了,并沒有任何的人影,就連自己的妻子都不在大廳內。

  “難道真的只是出去了?”

  歐文有些疑惑,呢喃自語一句,但他并沒有因此而放松警惕,而是持槍,仔仔細細的將整個一層都搜查了一遍。

  也并沒有發現什么特殊之處,一切都與往常并無兩樣。

  想到這里,歐文咽了口唾沫,視線不由朝著二樓看去。

  要知道,米國有一項弱智的規定。

  那就是流浪漢進入無人住宅后,死賴著不走,長時間下來,就可以合法的住在住宅內,還他媽的語需要業主交水電費。

  自己的妻子不在家,很有可能被誤認為是空房,不過既然自己是家主,現在擊斃擅闖民宅的流浪漢,也是合法的。

  雖然挺繞口,但你只需要知道,白人警察在法律上是大于流浪犯的就可以了。

  順著樓梯,歐文繼續小心前進,朝著二樓中的閣樓前進。

  二樓與一樓無異,空蕩蕩的一切,沒有任何人影,似乎也沒有任何入侵的痕跡。

  “難道真的是我想得太多,柵欄和玻璃只不過是一些特殊情況,鄰居家的鮑勃?”

  歐文呢喃自語一聲后,正準備將手槍收起,卻不料眼角的余光忽然發現,臥室內緊閉房門。

  ‘如果真的有什么問題,那么最有可能的就是這個關著門的臥室了。’

  歐文在心中暗道一聲后,繼續小心謹慎朝著臥室前進,只希望一切都是自己多想了。

  躡手躡腳的歐文來到臥室外,還沒等他進去,臥室內便傳來一道陌生的男生:“先生,別這樣了,活生生的像個小丑,我看了你好久,也沒必要這么謹慎吧?”

  歐文聞言,心中一緊:能夠隔著房門看到自己的情況...難道是一位超凡者嗎?!

  “先生,我們好像并不認識吧,沒必要做的這么僵。”

  歐文勉強擠出一抹微笑來,對著房間內的陌生人開口說道:“你想要些什么?我只有一萬塊錢的存款,如果你想要,就請拿去吧,請不要傷害我的家人,謝謝。”

  歐文的聲音極為卑微,不過手中的槍械依舊沒有任何的放手之意:參加過軍隊的他明白,并不是所有超凡者可以免疫槍械的,入室搶劫這種級別的超凡者大部分都是低級超凡者,槍械對他們還是可以有作用的。

  在這種情況下,放下武器才是最傻的情況。

  一旦放下了武器,那么在沒有任何反抗能力的情況下,自己以及自己的家人也就只能引頸受戮、自尋死路了。

  “不要這樣仇視我,你的妻子并沒有什么問題,我只是借著這里休息一會兒,不要擔心。”

  里面的聲音再一次傳出,緊接著,歐文妻子的聲音也從里面傳了過來:“歐文,不要擔心,這位先生并沒有傷害我。”

  聽到這里,歐文才稍稍有些安心,還沒等他繼續詢問什么,那人又道:“歐文先生,請進吧,這是你的家,我來這里才是鳩占鵲巢。”

  歐文聞言,深吸一口氣,推開了臥室的門,只見一個年輕的亞裔面孔坐在床上,盤著腿,閉目養神,而自己的妻子則是縮在角落里的椅子上,一動不動。

  歐文下意識的將手槍指向亞裔面孔的男人,然而那人卻微微一笑,搖頭道:“歐文先生,算了吧,我可是從史密斯、艾派德兩位永夜教會主教的看守下逃出來的,就算是機槍導彈都攔不住我,你這把手槍實在是沒有什么威脅力。”

  “好吧,先生。”

  當聽到眼前的這位亞裔青年從史密斯、艾派德手中幸存,當即就明白眼前這個陌生的亞裔男人應該是個高級超凡者,手槍對他無效,只能放棄這種打算。

  不過從眼前這個男人的話語他也得到了一些消息,一些不錯的消息。

  ‘他究竟是什么人,為什么會被史密斯、艾派德追捕,為什么要逃出來,他難道是那些窮兇極惡的超凡者罪犯嗎?!’

  想到這里,歐文有些忐忑不安,連忙開始回憶近二十年來在米國的亞裔超凡者通緝犯,與眼前的面孔一一照應。

  雖然白種人有點認不清黃種人的面孔,但在這種情況下,歐文認識的那叫一個清晰。

  見歐文臉色有些忐忑不安,那陌生亞裔男子悠悠的嘆了口氣,對著歐文開口道:“不要想了,我叫張昭初,不過我還有另一個名字,布魯斯·張。”

  此人正是張昭初。

  在從深海三號世界島嶼離開后,張昭初被安排在舊金山的酒店中,因為與本杰明有過接觸,張昭初被迫只能逃離,一直逃到米國南方,正好遇到了史密斯和艾派德。

  由于本杰明的氣息殘留,史密斯和艾派德見到張昭初后,就像是貓遇到了耗子,眼神都在發光。

  作為一個萌新超凡者,遇到兩個第一批的超凡者,自然是被輕松擒拿了。

  為了保住自己的姓名,張昭初只能把關于本杰明的情報都說給了史密斯和艾派德聽,只不過與真實的區別在于,張昭初口中的本杰明是被喬治重傷,已經瀕臨垂死,到了深海三號市街道與后就隕落了。

  對于史密斯和艾派德想要知道的權杖...張昭初也只能順著他們的意思說,給他們一個宣戰借口。

  在得到宣戰借口之后,史密斯和艾派德自然不會過多關注張昭初,他們二人急急忙忙的去聯絡南方各位主教、執事,籠絡軍隊,隸屬南方的高級超凡者都去開會,沒幾個人注意張昭初,于是張昭初便逃了。

  張昭初與南方看守的軍隊發生了部分沖突,火箭彈被引爆,張昭初雖然逃出,但也是受了些傷,一路踉蹌的逃離了南方,來到密蘇里州,隨便闖入一家民宅,休整一番。

  這家民宅,就是歐文的別墅。

  在這一路上,張昭初也了解了當前的局勢,明白米國南北戰爭一觸即發。

  張昭初當時就懵了,怎么自己也就一個月沒了解米國的情況,整個米國都亂成了一鍋粥?

  對于未來該何去何從,張昭初也有些迷茫,現在的他也只能暫時留在這里,療養生息一番,找個機會離開米國了。

  見歐文以及歐文的妻子有些驚恐,張昭初微微搖了搖頭,開口笑道:“放心,我不會白白霸占你們房屋的。”

  見歐文似乎還是有些遲疑,張昭初補充道:“我并沒有犯下什么過錯,只不過是史密斯、艾派德需要抓住我,做出一番事情而已,我只在這里停留三天,三天后,我會贈予你們一件超凡銘文篆刻的武器。”

  對于繼承了本杰明超凡能力遺產的張昭初,對于篆刻銘文這種事情簡直是輕松的不能在輕松,而且自己在逃出生天時也順手拿了幾個超凡軍隊的制式裝備,用他們來獎勵歐文也不是什么問題。

  “超凡裝備?!”

  歐文聞言,眼前一亮,似乎對那種篆刻有超凡銘文的武器裝備極為向往:“既然如此...我...”

  歐文本來打算一口答應,但隨后又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忽然頓下了語調,有些猶豫了起來:“我覺得我還要考慮一會兒再給你答復。”

  “好的,請盡快給我一個答復,否則的話很耽誤我的時間。”張昭初并沒有什么意見的點了點頭。

  這下子,歐文有些糾結了起來。

  超凡武器這些年的價格是竄竄的往上漲,一件最簡單的超凡物品也至少需要五六萬米元的價格,根本就不是普通人家可以使用的武器。

  按照這個架勢,歐文的獎勵應該還是一個具有攻擊性的武器,那么價格將會更貴,在黑市里至少價值二十萬,而且還是有價無市的那種。

  米國那么大,也才裝備了十幾個師,大部分的超凡武器都掌握在軍方手里,普通人基本上都碰不到。

  不過....收留這個超凡者,很有可能遭遇更大的災禍,畢竟誰也不知道未來會發生什么事情。

  就在此時,歐文的妻子忽然喊道:“歐文,答應他!”

  歐文再次愣了一下,當他看到妻子明亮的眼眸時,心一狠一咬牙,點了點頭,對著張昭初道:“先生,我覺得這是一筆公平的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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