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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無法回答的問題

  他們之所以如此,是因為沒有遇到這樣的操作。

  在他們的認知內,黑白是分明的,警察是警察他們是他們,金錢是紐帶。

  但在韓懷義的認知內,只要能辦了你,如果有需要,我還可以是國會議員!

  反正這是個沒有監控,可以在黑暗里無法無天的年代,唯一能約束我的只有我內心崇高的道德法制。。。

  謝苗這時候摁住了安東尼手下的安保,直接給了對方兩耳光。

  安東尼在樓上聽的清清楚楚,警察在說他的人拒捕。

  這是在鬼扯嗎,安東尼的三個兒子立刻加速沖了下去,老安東尼也不甘示弱的跟了下去。

  作為一個和本地警局有“密切合作”的人,他對巡街的這些警察毫無畏懼。

  “事情很順利,他們吵起來了。”

  約翰森用單筒望遠鏡在對街觀察,他確定安東尼家的人都出來了。

  一共七個男人,附近好像也有些動靜。

  畢竟這里是意大利人的聚集區,另外靠安東尼吃飯的人很多。

  約翰森接著就道:“都出來了!我確定。”

  那就好,韓懷義沒有任何的墨跡,立刻按著計劃拔出槍對后方天空砰砰砰三槍!

  夜深人靜的紐約城頓時被驚動了。

  從細節上就能看出紐約的繁華以及這一帶居民的彪悍,在聽到槍聲后不遠處居然亮起了十幾家燈火。

  但那些和安東尼沒有關系。

  他在深夜里聽到遠處忽然傳來槍聲,卻看不到槍口的火光。

  落后于兒子們,堪堪走到院落中間的安東尼茫然看向遠方,然后再看到和自己兒子糾纏起來的兩個警察陌生的面孔。

  他忽然間感覺到了一種恐懼!

  接著他就不顧兒子拼命的往屋子里跑。

  也就在這時,幾名白俄忽然躍出墻頭,沖謝苗身邊的人直接樓火。

  謝苗則一腳踹飛面前的安東尼長子,那個家伙的人還在半空就被顆子彈擊中的身軀,等他落地時正看到天空下有管槍口噴出了明艷的火花。

  砰砰砰!

  連發三槍將老安東尼從背后擊倒后,謝苗順手低下槍口對他的長子又補一槍。

  滾燙的彈殼蹦出來砸在那個家伙睜開的眼球上,居然發出滋滋滋的聲音。

  謝苗的兄弟們這時已經將其他人都擊斃,并用火機點燃了裝滿煤油的酒瓶砸進了房屋。

  zippo就是比火柴還用的。

  老板的腦子這不知道怎么長的,這個時候居然還有白俄在心中感慨。

  火油瓶爆炸引起更大的火光,附近逐漸有人冒出頭來,但立刻被外圍警戒的彪悍白俄開槍嚇了回去。

  這也說明此地不能再久留。

  約翰森和韓懷義毫不猶豫的走去土坡的后方,上車趕往指定地點。

  策應組也立刻趕來,接應謝苗等人立刻撤離了戰場。

  他們這些人千里奔襲,直接斬首。

  他們不碰錢財,不做糾纏,干完這票掉頭就走。

  如此的利索讓約翰森都有些遺憾,他覺得這也太快了,太容易了。

  “真想讓那個老不死的知道我們為何而來啊。”約翰森說。

  韓懷義的手扣在扳機上眼神掃視四方,道:“能夠輕松解決的事情就不要去浪費力氣。再說他現在已經知道是誰干的,我們為誰而來了。”

  “好吧。。。”

  約翰森有些無語的道,他只是覺得悶在心里幾年的事,在韓懷義來后就這么解決了,這似乎顯得他們這些人很無能。

  韓懷義提醒他:“殺人的名聲并不好聽,我干掉你還和你無關才是真正的解決之道。另外你忘了外人都知道安東尼對維克多先生一向恭順嗎?你難道希望這件事大張旗鼓到引來警察的注意,從而讓他的名譽受損?將這件事徹底的爛在心里吧。”

  “你說的都對。”約翰森苦笑著說。

  他現在面對韓懷義時和馬爾切諾的感覺一樣。

  他感覺自己遇到了年輕的老頭子。

  精明,強悍,什么都有道理。

  然后他的道理真的都是道理,而不是強詞奪理。

  此時這里已經能看到那邊燃起的火光。

  謝苗轉彎過來后跳了下燈表示身份。

  韓懷義就坐去謝苗的車上,約翰森坐去另外一個兄弟的車上,他開始帶路繞過已經被驚動的警察,一行人就這么立刻離開了紐約,并在城外換了第二張車牌。

  直到開上曠野時,約翰森回看黑沉沉的紐約城,之前的那種不夠熱血的感覺,才被一種成就感所取代。

  他現在覺得查理說的真的很對。

  解決了仇人還維護了維克多的名譽,這才是最好的報復。

  正好像安東尼家族害死了桑尼,卻還對維克多保持恭順一樣。

  以明槍回贈陷害。

  以死不瞑目報答他們的虛偽。

  查理的做法無以倫比!

  長島的維克多是在深夜聽到這個消息的。

  老頭子接到了養子湯姆的緊急稟告。

  孤兒出身的湯姆在他的資助下讀到了大學畢業,還拿到了律師執照。

  在這個年代可是很了不起的成就。

  但畢業后的湯姆拒絕從事什么體面的行業,他跪在老頭子的門口一天一夜,最終讓老頭子不得不答應他的請求,讓他成為了家族的法律顧問。

  他是和維克多沒有血緣的親人和親信。

  唯有他敢在深夜將老頭子從床上叫醒,好吧,其實還有另外一個人,那就是馬爾切諾的母親,一個鼾聲比老頭子還響亮的,矮胖的意大利婦人。

  維克多是家族的領袖,但他是夫人魔掌下的可憐蟲。

  維克多經過十年的抗爭才獲得了獨睡的資格。

  “父親,安東尼死了。”

  “什么時候?”昏暗的燈光下,老頭子的眼神忽然從渾濁變得清澈。

  “一個小時前,被救活的線人帖桑交代的。有兩個陌生警察登門勒索引出了安東尼,然后他們家的瞭望點發出槍聲,隨即有群人從外面站上墻頭將安東尼父子盡數殺,并用燒了他們家的房子。除此之外來人一言不發毫無索取,他們什么線索也沒留下。”

  “那些警察的口音呢?”

  “有些北方口音。”

  “懷疑到我們沒有?”

  “有懷疑,但我們的人的行蹤都很清楚。”

  “你覺得是誰干的,這件事背后意味著什么?”

  湯姆沉默了,因為他無法回答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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