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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扒拉過來一頓懟

  這個畜生就好像個小丑一樣在那里手舞足蹈。

  他確實有所有目的,他希望這些人對自己動手。

  木圖生看出了他的計劃,立刻帶安南巡捕趕了上來。

  被埃文斯撩撥羞辱后,關絅之手下的廨役等人怒吼著要和他玩命,但關絅之死死拉住了他們。

  關絅之喊道:“不要理他!他是故意的!我們要用法律解決問題!”

  “要靠法律解決問題,哈哈哈。”埃文斯學他的口吻,叉著腰繼續挑釁。

  安南巡捕等人見狀也紛紛起哄。

  但他們都沒想到,關絅之深吸了口氣忽然說出一句:“你大概忘了,法律之外還有查理!埃文斯先生。”

  埃文斯聽到這句話不由一愣。

  他都僵了。

  關絅之指著他,也指著木圖生和那些安南巡捕,大聲道:“法律之外還有查理!今天是他結婚的日子,我不會打攪他,但我一定會將你們剛剛的話轉告給韓先生!”

  看到他這樣,埃文斯又氣又怒:“你是在威脅我?”

  “不,我是在說一個事實,如果你再敢挑釁,那么我現在就去將他請來!”關絅之說一句行一步,他用額頭抵著之前還囂張跋扈的埃文斯厲吼道。

  身材高大的武圣后代此刻血脈賁張,雙目赤紅。

  埃文斯對上他那雙凌厲的丹鳳眼竟不由自主往后縮去。

  關絅之見他這樣,輕蔑的一笑,這次他轉身走后這群人居然都沒敢再說什么。

  當然了,等關絅之他們走遠后,埃文斯還是歇斯底里的。

  但他說的是:“韓查理怎么了,這件事和他又沒有關系!”

  木圖生無語的道:“散了散了,明天還要和他們折騰呢。”

  一時間這群貨多少都有些灰頭土臉。

  但是關絅之等人卻已念頭通達。

  他們帶著那些官眷抵達公審會堂后,關絅之當眾安撫了黎黃氏,告訴她這件事香帥和袁大人都會過問的。

  吃了這顆定心丸,黎黃氏才曉得嚎啕那些洋鬼子打人罵人,無事生非。

  關絅之提醒她:“黎黃氏你且好好的休息,明日在庭上如實說話即可,本官自會為你做主。”

  “多謝大人,多謝大人。”

  隨即有女監將目前畢竟還有“犯罪”嫌疑的黎黃氏等人接去,給她們治療讓她們安歇。

  曉得她是受委屈的,女監對她們的態度也很好。

  黎黃氏就膽子大了些,試問女監:“關法官和洋人爭吵后,那些廨役口口聲聲說法律之外還有查理,總不會讓我們這些無辜女子白吃苦頭,敢問大姐,他們說的什么查理是什么?”

  “是韓查理,韓二少爺,韓大老板韓懷義啊。”

  “韓懷義。。。妾身依稀聽亡夫說過這個名字,說他有好大的本事。”

  “那可不是嘛,總之你好好休息,好好想想事情,其他的且先別管,反正你記著一句話。”

  “還請大姐賜教。”黎黃氏文縐縐著,女監牢頭失笑道:“我能賜教你什么,我只是告訴你,心放寬些!如今這滬上,風水不一樣了!要是他們敢亂來,韓老板一發火,能把他們的衙門再燒一次。”

  黎黃氏是典型的中國傳統女人,平時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但她畢竟是廣東去內陸的官吏的遺孀,也是有些見識的。

  聽聞女監說韓老板發火燒過洋人的衙門,她不由咋舌,那得多大本事啊。

  夜漸漸深了,這個喪父后又受一日驚嚇的女人,躺在從未曾睡過的監牢里,此刻竟變得格外的踏實。

  這種踏實,源于她親眼目睹關絅之懟翻洋人,也源于女監的和藹態度,和信誓旦旦的言辭。

  就這樣,一夜無話。

  次日大早。

  不知道此事的韓懷義睜開眼發現小婦人還在睡夢里呢。

  魚兒臉上沒什么狗血的淚痕,只有甜美的微笑。

  初晨天光下的丫頭的臉蛋白里透紅,韓懷義就琢磨,滋潤滋潤,莫不是我注射了元氣給她,要不然魚兒怎么又好看了些呢。

  想到自己兩世為人卻被采.陽.補..陰,韓懷義就有些不爽。

  然后他就扒拉過人家,魚兒瞬間驚醒:“呀!”

  “菇涼好面熟!一看不是昨天夜里陪少爺睡覺的那只嘛。”韓懷義不說人話的道,魚兒小手亂舞的遮住臉:“才起床的丑,不要看我。”

  “就看!”韓懷義一把掀翻被子,大叫:“哇,你都不穿衣服。”

  然后他居然上去就懟,他上去就懟,他用筆帽上去一頓懟,最后他神清氣爽的起床去洗漱收拾,可憐魚兒卻給他欺負的腿都軟了,還是靠他幫忙才穿戴一新。

  接著小兩口就按著規矩去見香帥,周阿達,大兄等人。

  到了香帥那邊韓懷義才曉得昨日夜里的一出。

  “今天關絅之會對此案做出審判,想想這個叫埃文斯的洋人真是可悲可恥。”香帥畢竟不曾親見黎黃氏,不知她被打后的模樣,所以老頭子只從局外人的角度發出評價。

  他認為洋人如此,如同黔驢技窮。

  然后他贊許的對韓懷義說:“你在滬上以洋治洋,能合縱法美將英國人的氣焰壓制下來,確實是你的本事。”

  香帥隨即又對袁慰亭道:“袁大人之前在山東對那些拳民的處置也是極得人心,這世道別的不怕,就怕一個亂字,袁大人所為已得治政精髓啊。懷義,你們兩人以后親近親近。”

  “我和克文一見如故,和袁大人自不會見外。”韓懷義笑道。

  袁慰亭不由大喜道:“韓老弟,這次我來其實還想和你商議個事情。”

  韓懷義不由一愣。

  香帥看在心中暗笑。

  他和韓懷義說要他們多親近,這句話是當袁世凱的面說的場面話。

  而韓懷義回的是“克文”兩字。

  韓懷義自然不會在袁慰亭面前自認小輩,那么他這態度其實也就得斟酌了。

  誰知袁慰亭卻順桿爬了上來。

  香帥自然暗笑,看猢猻怎么接招。

  袁慰亭開門見山的道:“克文年少浪蕩,不惜時光不知錢之不易,所以我想是不是能讓他跟著你做些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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