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武定軍用機場所有的飛機趴在那里不敢動,但還是被瓦坎達的直升飛機瀉怒的直接打成廢片。
因為這不是沖突,這是抓捕,和以牙還牙。
何況他們的飛機來自瓦坎達的支援!
但那個混蛋居然傷害了查理幼子。
在瓦坎達的軍人們看來這些國度的人忘恩負義至此,已經毫無情分可言。
他們的態度令國內一片惶恐。
用戴雨民的話說:“這種情況下,人家沒有直接對重慶出手已經夠留情的了。”
可不是嗎,瓦坎達的空軍轟炸半徑就包括重慶。
不止如此,他們的地勤部隊雖然是二線,但是也足以碾壓一般性的國內部隊。
尤其此事,便是國內各階層知道原委后,都覺得是自己家理虧。
真打起來,雖說還手也是白搭,只怕都沒人好意思還手也不敢還手。
就在這種氣氛下。
于當日下午的3點32分,軍情人員在強大壓力和上級授意下反水,將那廝揪了出來。
伊娃隨即命令這個賤人從武安開始爬去昆明,從瓦坎達的憤怒的部隊士兵們的中間爬去昆明。
百里而已,大家有的是時間,你必須給老子慢慢的爬。
一道道腰帶抽在她的頭臉上,過去在國內囂張跋扈殺人如麻的魔頭哀嚎著,求饒著,依舊得不到任何寬恕。
與此同時,她的隨員和狗都已經被抓捕,盡數吊在醫院外豎起的絞架上。
杰瑞并沒有虛偽的說什么原諒。
已經確定自己殘廢的杰瑞恨透了那些混蛋。
維克多家族骨子里的狠辣徹底爆發出來。
他下令,讓他們痛苦的活著,保持他們的生命直至罪魁抵達。
也就在當日,回國的瓦坎達航母直接返航,瓦方通知日軍:我方無意戰斗只想接人,請保持克制,不然我方將使用非常規武器提前和你們進行決戰。
日方都沒考慮就下令放行!誰特么敢開火,全家死光光。
當瓦坎達的航母駛過臺灣海峽,去往北部灣時,瓦坎達泛太平洋艦隊和美軍也暫停太平洋戰役,做出一言不合即放棄遠東支援的決定,繼續給予重慶壓力。
整個國內此刻除了痛罵那些混蛋外,已經沒有了任何其他的聲音。
孔某人最終也被逼往昆明前來賠罪。
至于他的下場,得看杰瑞的心情,如果要他死,那就是死吧。
陪同他的是戴雨民。
其實戴雨民一點也不想來。
但他不來,就得上面那位親自來磕頭了,這怎么搞?
此時此刻他的女兒還在屈辱的爬著。
身嬌肉貴的她從沒有遭遇過這樣的收拾,但這種紈绔子弟心中其實等級很明確。
惹不起的她從來不會去惹。
但過去她在國內仗著家世,誰敢惹她呢?
其實,她要是當時知道那是查理之子,她八輩子都不敢動手。
可這個世上是沒有后悔藥的。
期間伊萬出于人道主義,讓這廝補充了點葡萄糖,還給她加了手套和護膝,但爬是必須繼續爬的。
于是,下臺的孔部長其實本可以在女兒之前抵達。
但瓦坎達軍方還冷酷的逼迫這架來自重慶的飛機降落于抓捕地機場,并連戴雨民的面皮都沒給。
馮向陽勒令他們登上直升飛機。
然后在半途,他們就看到了正在分列前進的瓦坎達地面部隊。
白俄,法國人,前美國人,華人,印第安人組成的部隊行動整齊而肅穆。
裝甲車,坦克,直升飛機于前后圍繞。
但他們的推進速度不快。
因為隊列中間有個黑點在不停的蠕動。
“靠過去。”馮向陽說。
飛機靠近一刻,孔部長和戴雨民都看清楚了,那個黑點就是魔頭。
孔某人頓時心如刀絞,哀告道:“此事是小女不對,但請貴方能不能給她個痛快。”
“查理之子殘廢了,舉國大軍正在集結,如果不能讓我們滿意,不能讓四少爺滿意,你們將被徹底毀滅!老子會親手把你們的祖墳都砸掉。”馮向陽冷冷的看著他道。
然后又對戴雨民道:“順便說一句,美瓦將很快停止對華援助!因為你們不配。”
直升飛機隨即前行。
孔某人還要說什么,邊上的大兵一巴掌抽來:“閉嘴。”
戴雨民沒吭聲,他知道他們不可能對他如何。
尤其馮向陽,杜月笙和馮家關系親密,必定會照顧他,但當著孔的面,他們是不會表露出來的。
所以他也明智的裝死。
當天晚上7點。
飛機降落在昆明醫院。
杰瑞不見這廝,大兵直接令他站在門口,并將戴雨民帶走。
戴雨民是從后門進入醫院的。
見到杰瑞就說:“四少爺,真的對不起,我不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戴叔不必客氣,此事和你無關,但也無需說情,因為不可原諒。”杰瑞張口定下基調,而后道:“我聽父親和月生叔都說起過你,這次本還想找機會找你的,誰知在這種情況下見面。”
“哎。”
“說來其實我該叫你聲哥,因為月生叔本也是我的哥哥輩分,但他太老了。”杰瑞居然還開起玩笑來。
但戴雨民確定這孩子絕對也不是省油的燈。
因為此刻孔某人正被逼著站在外邊,接受萬眾矚目呢。
說難聽點,這就好像戶部尚書被罰站一樣,百姓們無不震撼,但西南聯大的老師們都覺得痛快。
其中當然有cc推波助瀾。
大公報第一時間派遣記者拍照,將此事鎖定,徹底結束這一家的政治生命。
接著一夜無話。
早上傳來個相對還好的消息,那就是杰瑞的膝蓋骨雖然被打碎,但基本功能還能恢復,而這個基礎加上瓦坎達國內的醫療技術,足以讓他能勉強和正常人一樣行走。
但是奔跑跳躍之類是別想了。
所以這只是個相對還好的消息罷了。
看著這個結論,戴雨民忽然道:“杰瑞,就說不可救治吧。”
杰瑞一笑:“嗯,我本來也準備這么做,而您是我的父親和月生叔都信任的兄弟,所以我才向你坦誠。”
“哎。”戴雨民繞去他身后,幫著馮向陽將他抱上前面有支架的輪椅,問:“我能不去嗎?”
這會兒,魔頭正爬行入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