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談話的是華飛。
這會兒警方雖然對他還有監視,但礙于這種情況監視其實已經無力。
室內無人。
侯志鵬在接受治療后的氣色已經好了很多。
可是現在他的臉色雪白。
華飛的轉告不容置疑。
他說:“冚家鏟,阿婆很好騙呀?提前五日寫的單,然后等所有住戶都跑了,你才跳出來勾我們幫你是不是?”
“我。。。。”
“你說服我也沒有用,而且我也已經確定,撲街,真看不出你這么犀利,和你同事時我還罵過你,真要感謝你的不殺之恩啊。”
侯志鵬都要崩潰了,我沒事殺你干什么。
更重要的是,瓦坎達知道了我的心機,那他們會不會撤。
這會兒他還不知道克瑞斯的決定。
但他很快知道了。
華飛說:“你坐好,不要動。”
侯志鵬正懵逼,華飛噼里啪啦給他三耳光,侯志鵬頓時捂住臉。
“不要動。”
華飛繼續三耳光。
然后大喘氣的坐去床位尾部冷冷的沖侯志鵬道:“大鵬仔,這是祖家的克瑞斯小姐要我打的,她還讓我轉告你一件事,你為家人復仇可以,為此借勢瓦坎達善后也可以,但是不要以為就你自己聰明,也不要以為天下有免費的午餐。”
“明天瓦坎達將宣布聘請你為這邊的明珠地產的副總裁,你必須要為瓦坎達打生打死做先鋒。”
“你聽清楚就點個頭,也要曉得將面對什么。”
“如果不,那么祖家不值得為你和英國人鬧翻。”
“你選吧。”
華飛說完他去抽煙了。
侯志鵬苦笑起來;“我哪里有的選?”
“其實你巴不得是不是?”
“其實我想事后回去好好做事往上爬就好,但是就好像祖家的。。。”
“喂喂喂。”華飛打斷了他的話:“你還不是我那邊的,所以你該說韓家,你的祖家是英國啊,撲街。”
“。。。。。”侯志鵬無語了半天,道:“韓家的本事誰都曉得,他們都縱橫世間幾十年了,我自然不會白白利用人家,既然被看穿也好,那我就名正言順的為他們打生打死去唄,所以我答應。”
然后他對華飛道:“我不想再像條狗那樣可憐,我也不想有一日遇到麻煩,還要我這個書生去親手殺人。”
華飛頓時沉默。
侯志鵬的眼神讓他怕怕。
過半晌,他說:“你知道不知道,我為了幫你,去給大偉哥磕頭啊,在馬路上,還被他的司機才叔臭罵一頓!”
“我知道了,我會報答你的。”
“。。。你別計較我剛剛打你的事情就好,說實話我有點怕你了。”
“怎么會呢。”侯志鵬無奈的一笑。
然后他就說:“飛哥,能不能將這幾天的事告訴我,我好分析分析。”
“這個可以。”
他們在交談時。
黃家興也來到了克瑞斯的面前。
在港區呼風喚雨的黃家興,無論氣勢,實力都不夠克瑞斯瞧的。
何況他現在在這種地步。
所以戴著眼鏡的他就像個三孫子一樣。
“韓家走到今天,無論做什么事,都不是靠沒下限的手段獲利的。”
“另外我必須要告訴你,你的商業模式也令人作嘔。”
“什么是公攤?”
“我買房,多少就是多少,你的建筑成本和獲利早已經計算在了售價中,結果我買一百平的房子,其中10平是屬于其他人共有的樓道和其他設施中,為什么?”
“杜家放的高利貸也沒你這么狠啊。”
“你搞拆遷,要地要低價,至于地上的人將來怎么活和你無關。”
“一個不順心,他們就要被滅門。”
聽到這里黃家興連忙辯解:“三小姐,這件事和我無關,我事前不知道啊。”
“員工做的事,老板會不知道?沒有這樣的行事理念,員工會這么做?你給予的任務上限就是在逼他們低價拿地,用他們搶劫來的利益換取他們自身的好處,反正羊毛出在羊身上,你也不虧,你還敢說這件事和你無關?”
黃家興。。。
“最令人惡心的是,你獲得的東西還都是要上繳,去孝敬英國人的,所以你是用國人的血去喂飽你的祖家!我有某有說錯?”
黃家興低頭不語。
克瑞斯懶得和他再多說,你來就是投降,就是無條件認命。
所以克瑞斯道:“我會購買你公司所有的股權,另外你必須以總裁名義在崗位上繼續為我們服務,這是不將你趕盡殺絕的條件,因為你和英國人有些關系。如果你不答應那么我們就換個方式。”
“我?總裁?”黃家興苦澀的點點頭,他明白自己就是個被刀架在脖子上的人。
“如果你陽奉陰違,后果你也會清楚,還有,你的副手是你的仇家,我會任命侯志鵬擔任,你配合好他就好。相應的管理團隊和財務人員也將第一時間進入珠江實業。這是給你的價格。”
克瑞斯隨即丟出一張十萬的支票。
黃家興手都在抖:“三小姐,這太少了啊。”
“少嗎?為什么要給你賺,搞清楚,現在我就可以讓珠江實業破產,我只是要這個殼。另外這是份商業聘請合同,你的年薪也是這么多,至于業務提成我給你百分之5的點。”
克瑞斯不容置疑的說破和說完此事后,她就打了個響指。
陳別江帳下的毛子進來直接將黃家興押去隔壁。
陳別江坐在那里掐著雪茄道:“簽字,留你的命,不簽字,明天這個時候你會死,還有,要好好做事,不然我殺你全家。”
流氓擺出流氓的姿態,卻是為了做正義的事,懲罰逼殺無辜,掠奪財富的無恥之徒。
人模狗樣的黃家興曾在電臺和報紙侃侃而談,并享受大多數港方地產商們的吹捧。
因為他獨創了全球罕見的公攤面積收費先河。
要知道這里是地皮越來越緊張的香港,寸土寸金的樓市已現端倪。
但現在,他什么都沒有了,除了這張臉和身上的關系。
幾分鐘后陳別江拿著他簽署的文件去了隔壁。
接著便有人請他離開了這里。
坐在車內,財富蕩然無存的黃家興淚流滿面,也恨意滿胸。
但他也沒得選,可是他在回家后即見到了自己之前一直見不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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