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洛斯里克是這么來的啊!
因為與葛溫政見不合,所以歐斯羅艾斯和葛溫艾薇雅就叛逃出門,建立了新的勢力?
拜托,這又不是波斯明教和中土明教,一言不合就兩開花,他們之所以決定這么做,完全是出于“不把雞蛋放進同一個籃子”的理念。
說難聽點叫狡兔三窟,說好聽點不要用一條腿走路,同樣是王者,防火女已經完全代入了葛溫的思考模式,她想了想問道:“其實葛溫也不看好傳火吧?”
無名面部表情的答道:“傳火在當時是最優的措施,至少葛溫是這么認為的。”
“當時?”防火女追問道:“也就是說,葛溫推出的傳火制度只是一時應急的對策,他應該還有更加長遠的對策,而歐斯羅艾斯和葛溫艾薇雅,就是這個長遠對策的實施人嘍?但洛斯里克卻是一個傳火國家,看上去跟葛溫做的沒兩樣,這又是為了什么?”
無名沉默了一會,簡單的吐出了兩個字:“時間。”
“時間?”防火女先是一愣,然后恍然大悟:“拖延時間?洛斯里克之所以傳火,甚至葛溫之所以去傳火,都是為了實施那個長遠對策而在拖延時間嗎?”
無名點了點頭。
防火女皺起了眉頭,說老實話,她目前制定的政策也是在想法設法的依靠傳火來延續世界,雖然搜尋柴薪的范圍更加廣闊,自愿傳火的人口基數也顯著增長,但依舊走的是葛溫的老路。
有一說一,她天天聲色犬馬(劃掉)……日理萬機,在對初火的研究上肯定不如葛溫,既然連傳火這種臨時對策都能延續魂世界數萬年之久,那個長遠對策也肯定有可取之處。
防火女最擅長的是什么?就是殺人奪寶啊!
當然,葛溫已經掛了,連人都不用殺,直接奪寶就行。老話說的好,天與弗取,反受其咎,你的長遠對策很好,但下一秒就是我的了!
于是防火女又腆著臉給無名扔了個陽光療愈,仿佛那傷口不是她捅的兒一樣,搓著手討好說道:“那啥,你跟葛溫關系那么近,肯定知道那個長遠對策,就告訴我唄,我來幫姥爺一償宿愿,全當盡孝了哈!”
盡孝?
你捅我的時候把這倆字喂狗了呀?
無名面無表情,也沒有拒絕,而是淡淡說道:“時間。”
又是這倆字?你卡帶了啊?
防火女撓撓頭:“這個你剛才說過了呀,來點新鮮的啊大哥!”
大哥?
無名的嘴角忍不住抽了兩下,補充說道:“這個世界,時間并非連貫的。”
“這我知道啊。”魂世界的時間是混亂的,這個防火女早就知道。倒不是說時間錯亂,而是相比漫威之類的其他世界,魂世界更容易進行時間旅行,比如說游戲最后玩家能傳送到世界之末,拿到了黑暗之魂在返回原本的時空,用未來的魂救現在的世,簡直就是信貸生活的典范。
時間壁壘在魂世界顯的異常脆弱,有時候外界都過去五六天了,魂世界才剛剛過去一瞬,這是合情合理的狀況,一點都不值得驚訝。(所以斷更是沒有斷更的,一切都是時間流速的問題。)
無名沒有過多解釋,而是又開啟了新的話題,而且這次要更長一些:“葛溫的研究指出,初火先天不足,就算一直添加柴薪,也終有熄滅的一天。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補足初火的先天。”無名淡淡的說道:“葛溫打算,利用時間的特性,返回初火誕生之前,從中汲取力量,然后反哺現在初火,徹底解決初火衰弱的問題。”
聽完之后,防火女的表情是這樣的:(; ̄Д ̄)!
剛吐槽完用未來的魂救過去的世,你就整了一出用過去的柴燒現在的火。葛溫,你首尾呼應玩的這么溜,干嘛不去起點寫啊!
總之,防火女強忍下吐槽之心,問道:“這就是長遠對策?成功了嗎?”
無名靜靜看著防火女。
防火女恍然,自語道:“也對,如果成功了,歐斯羅艾斯也不用為傳火發瘋了。哈哈,我就說嘛,回到過去拯救未來,這種事情怎么可能嘛!”
無名仍然是靜靜的看著防火女。
防火女奇怪道:“怎么,我說錯了什么了嗎?”
無名微微搖頭,指了指下方說道:“伊魯席爾,到了。”
防火女探頭向下一看,果然是之前征戰不休的伊魯席爾大橋。
因為防火女用以太力子化作城墻,擋下了雪崩,這里的戰斗一直繼續,不過有她這一來一回的時間,原本膠著的戰斗已經進入了尾聲。
暗影小鬼和水蜘蛛全面潰敗,教宗野獸也在征戰騎士和不死隊的聯手絞殺下全軍覆沒,教宗騎士們也死傷不少,只有那個鐮刀女和少數幾個人還活著,不過顯然也是進氣多出氣少,一副快要嗝屁的樣子。
防火女還沒落地,就有數萬靈魂咻咻的飛來,讓她吸了爽,差點笑出聲來。
風暴雞的造型太過顯眼,一出現就吸引了眾人的眼球,舞娘也被沙力萬層出不窮的后手弄的精神衰弱,一看分不清敵我,那就是一個字:打!
她對旁邊一直負責治療傷員的羅莎莉亞說道:“王姐,讓天使教的人先射上一發試試深淺!”
羅莎莉亞點頭,正要招呼宅女們過來搓大招,就聽葛溫德林說道:“不用了,這次不是敵人。艾麗斯瑞,你不是一直念叨你的戰術老師嗎?現在他來了。”
舞娘一喜:“您是說,無名老師來了?”
葛溫德林微笑點頭。
舞娘急忙上去迎接,但隨著風暴雞落地,跳下來的不是無名,而是防火女,舞娘沒留神,兩個人哎呦一聲撞了滿懷。
“陛下?!”舞娘一驚,連忙賠禮:“您沒事吧?”
“沒事,沒事。”防火女揉揉胸口說道:“不過艾麗斯瑞,你也太冒失了吧。幸虧撞到的是我,緩沖良好,要是撞到了別人,你不就把別人咯傷了嗎?”
咯傷?這也太讓人心傷了!
舞娘看了看胸口,脹紅著臉吱唔道:“我還年輕啦,還有時間!”
“什么時間?我說的是你一身盔甲,你以為是什么?”說著,防火女瞄了一眼舞娘的前置裝甲,一臉驚訝說道:“難道你……天啊,你小腦袋瓜里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么啊?今晚到我房間里,我要好好調……教育教育你!”
哪呀,明明是你先……
舞娘欲哭無淚!
這時葛溫德林在羅莎莉亞的攙扶下過來,對著防火女方向低頭彎腰,認真一禮說道:“歡迎您的歸來!”
看到沒,暗月教宗葛溫德林見了我也要行禮!
防火女爽到頭皮發麻,正要說一句“舅舅免禮”,就聽身后一個低沉的聲音淡淡的“嗯”了一聲。
是無名。
他跳下風暴雞,一個公主抱親手將葛溫德林抱起,徑直走進了伊魯席爾的大門。
“我們,暗月教堂等你。”
無名撇下這句話,頭也不回的走了,防火女呆在原地氣的牙癢,又一次想起了光榮的家族傳捅。
她也想瀟灑的走,但她不能,因為洛斯里克的大軍還在等著她,等著她宣布一個消息。
防火女深吸了口氣,朗聲說道:“歡呼吧,勇士們,今天,又是洛斯里克的勝利!”
無數武器高舉,震天的歡呼響起,洛斯里克的雙龍大旗又一次飄蕩在了冷冽谷的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