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他的這個態度,很不滿意。
笑什么?
沒有等孟沉開口,蕭紫淡漠道:“喬爺很愛葉小姐,不可能跟別的‘女’人生孩子,這是底線和原則問題。”
“我早覺得乘帆除了很像喬爺外,還像一個人,那是佳期。”
“乘帆現在快五歲,長開了,那雙眼睛,別提跟佳期有多像。雙眼皮,長睫‘毛’,水靈靈的。”
“從前不敢肯定,問你你也不說。但我知道,你肯定清楚,你是喬爺什么人。”
“經過這次的事情,我現在肯定了。”
蕭紫一口氣說完自己心里頭的想法。
她看著孟沉的眼睛,等待他的確認。
孟沉肯定知道真相,他是喬斯年的左膀右臂,喬斯年的很多事,都是由他經手的。
但孟沉只是笑了笑,輕描淡寫丟下兩個字:“你猜。”
說罷,他轉過身去,離開陽臺。
蕭紫炸‘毛’,她看著孟沉黯淡的背影,喊了一聲:“猜你妹!”
孟沉笑了,離開。
他的沉沉腳步聲漸漸消失在喬宅,直到‘混’合在雨水聲,聽不見。
‘門’口,孟沉撐起傘,往外走去。
蕭紫推開陽臺的窗戶,看向他的身影消失在雨幕。
窗戶一開,雨水撲面而來,而蕭紫渾然不覺。
孟沉走出喬宅,正好孫管家買菜回來,他點了點頭,開車往喬氏去。
一路雨都很大。
冬天下這樣的雨,無疑又濕又冷。
他倒有點擔心喬斯年的身體。
這一年,葉佳期不在京城,喬斯年也沒給葉佳期打一個電話,平日里越發沉默,完全靠尼古丁和酒‘精’來麻痹神經。
再好的身體素質,都禁不住這番折騰。
他勸過多次,沒用。
孟沉開了雨刮器,雨水還是不停地順著車玻璃蜿蜒而下。
車內隨時都能聽見外面呼嘯的北風聲和雨水聲。
京城很久沒有下過這么大的雨。
天空‘陰’沉沉的,黑云密布,白晝如夜。
這會兒,喬斯年應該到法院了。
這段時間,喬斯年消瘦得厲害,孟沉何曾見過這樣的他。
原本他早將喬宅的傭人遣散了,但孫管家不肯走,一直留著照顧喬斯年。
孫管家偷偷告訴過他,夜里頭還能見到喬斯年房間的燈亮著。
偶爾,還能在洗手池里看到血跡。
孟沉毫無辦法,他知道,喬斯年的‘藥’只有一味,除此之外,誰也不能解。
而自一年前喬斯年將葉佳期推開起,注定喬斯年這一輩子無‘藥’可醫。
哪怕自己無‘藥’可醫、病入膏肓,都還要為葉佳期撐起一片天,讓她無憂無慮、自在安穩,算將她推進別人懷里,也不可能讓她受累。
所有的對錯是非,他都一個人抗了。
孟沉嘆息。
只是這一次,恐怕在劫難逃。
但凡有一點辦法,喬斯年都不會這樣把葉佳期推開。
走‘私’是重罪。
一旦韓運將證據拿出來,喬斯年免不了十年牢獄之災。
最好的結果,大概是……他替他將這牢坐了。
孟沉倒是沒有異議。
只是他要真在牢里度過十年,十年后,小紫也該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