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驟然安靜。
葉佳期的目光里帶著幾分倔強，一如從前。
“你若說一個‘不’字，我絕不會再纏著你，我說了，我也是有自尊的，我明天會立刻走人，永遠不再見你。”葉佳期平靜下來，像是想了一路，“今天晚的事，是我錯在先，對不起。”
她一道歉，喬斯年莫名煩躁起來。
他盯著她的眼睛，四目相對間，火光四‘射’。
車里的氣壓本不高，這會兒更是壓抑得厲害。
“葉佳期，別得寸進尺。”
說著，喬斯年推開‘門’，大步走下車。
外面，冷風吹過。
喬斯年往客廳走去。
孫管家還沒有睡，她看到喬斯年回來，先是愣了一下，繼而接過他的大衣外套。
“喬爺，我還以為你不回來了。”孫管家道，“孟先生說您執意要辦出院手續。”
“我沒事。”
喬斯年直往自己臥室走。
和葉佳期瘋了一晚，他身也不舒服，全是汗。
走進臥室，喬斯年拿了衣服直接去浴室洗澡。
他沖了很久的澡，但無論如何都洗不掉身關于葉佳期的氣息。
那熟悉的氣息，曾經纏繞在他身邊十二年。
直到今天這一晚，才最為濃烈，‘交’融合一。
他閉眼，任由‘花’灑的熱水順著頭頂沖刷而下，浴室很快氤氳起一層濃濃的水霧。
樓下，孫管家正在給喬斯年準備夜宵和‘藥’。
她在喬斯年的身聞到了‘女’人的氣息，喬爺今晚是去見了什么‘女’人嗎？那葉小姐呢？葉小姐在哪里？
孫管家詫異，但又不敢多問，她去廚房繼續準備宵夜。
葉佳期的行李還在喬宅，按理說葉小姐一定會過來。
可是這個點了，還會來嗎？
孫管家準備了一碗清淡的酒釀圓子，頭撒了些清香的桂‘花’。
喬爺身體還沒有太好，非要出院，還不肯吃‘藥’，孫管家也是很無奈。
沒見過有人生病了不吃‘藥’能好的。
今天葉小姐回來，她打心眼里高興，可是不知道為什么，今天一天都沒有再見到葉小姐。
孫管家不知道該不該問問。
也不知過了多久，喬斯年沖完澡，推開浴室‘門’。
他用干‘毛’巾擦了擦頭的水，此時的他多了幾分‘性’感和野‘性’。
一身黑‘色’睡袍襯托得他身形修長而獨立，領口‘露’出一截麥‘色’的肌膚，渾身下是生人勿近的冷漠。
臥室里空無一人。
喬斯年皺了皺眉，下樓。
“喬爺，我做了宵夜。”孫管家趕忙迎去。
“她人呢？”
“她？誰呀？”孫管家茫然。
喬斯年薄‘唇’抿起，大步往客廳外走去。
重新回到車庫。
車庫里燈亮著，勞斯萊斯車里的燈熄了。
一團小小的身影靠在副駕駛的坐墊，蜷縮成一團，影子印在車玻璃。
也不知心里頭是什么感覺，喬斯年的心口像是被抓了一下。
他邁開修長的‘腿’走過去，一把拉開副駕駛的車‘門’！
沒錯，葉佳期睡著了，她蜷成一團，像是很冷，抱著膝蓋一動不動。
大眼睛閉了，長睫‘毛’在眼底投下淺淺的影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