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韓雨柔是完全不同的性子,她甚至不怎么明白韓雨柔這是個什么表現。
“不過潘少跟我說,不管結果誰贏誰輸,我們都能分到一筆錢,少則五六萬,多則十幾萬。”青青特別高興,“你怎么看上去不開心?怎么,你不喜歡錢?來玩這種游戲的,沒幾個不喜歡錢吧?”
“你能出去嗎?”韓雨柔下逐客令,嗓音還有點抖。
套房里的暖氣明明很足,她卻像是在寒風中一樣。
很冷。
冷到骨子里。
“真不知道你裝什么矜持哦,我跟你講,潘少最不喜歡床上裝矜持的女人。你要是伺候不好他,他可是會對女人動手的。”青青蔑視地冷哼一聲。
“我不想再見到你。”
“不想見就不想見唄,你是覺得自己比我高一等?我承認我是為了錢出來賣的,你呢,你不也一樣。這種地方,還裝清高,我真是頭一次見。”
韓雨柔的神經在一點點崩潰和坍塌。
腦子里的哪根弦,“嘣”一聲,斷了。
兩只耳朵邊都是鳴叫聲,頭也在隱隱作痛。
心口處如有一只手攥緊,逼得她喘不過氣。
她承認這個青青說的沒錯,可她不敢相信,自己真得就淪為了男人的玩物。
臉色越來越蒼白,沒有一點血色。
“本來過來是想跟你交流一下想法和經驗,沒想到你這么沒意思。如此一看,我倒希望潘少贏了,到時候看你上了潘少的床,還這么假正經不。”青青“切”了一聲,轉身離開。
她高跟鞋的聲音很快就消失在了走廊上,連帶消失的還有她身上的香水味。
但,她的話卻還一個字一個字地敲打在韓雨柔的耳邊。
字字句句,如一把刀。
青青一走,韓雨柔整個人都崩塌了,說不清的感覺蔓延在身體里。
原以為容錦承帶她過來就是玩一玩,沒想到……是玩這種變`態的游戲。
她不是一個開放的人,就連跟在容錦承的身邊都覺得恥辱,更何況是被他分享給別的男人。
他把她當什么了?
人盡可夫?
韓雨柔的身體變得很冷很冷,她抱緊胳膊,蹲下身來。
墻壁也是冰涼的,韓雨柔靠在墻邊,一動不動。
烏黑的頭發披散在肩膀上,更襯托得她臉色蒼白。
她本就纖瘦,這會兒看上去就好似一個被遺棄的布娃娃,破敗不堪。
如果容錦承贏了,那個青青就是他的。
如果容錦承輸了,她就是潘文廣的。
呵呵……韓雨柔笑出聲來。
不管是輸是贏,男人都是贏家,而女人只是轉手的玩物。
燈光直射下來,韓雨柔的笑容很是凄慘。
心臟那個地方,疼得無以復加,如有一把刀在剜著,鮮血淋漓。
四周,一片安靜。
就在這時,韓雨柔的腦中忽然閃過一個念頭:逃。
只要逃出這家酒店,躲過一晚,她就可以有更多的時間。
她不要被男人玩弄。
這個念頭愈發強烈,沖擊著她的神經,她踉踉蹌蹌站起身,抓起外套,胡亂地穿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