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后,她緩緩開口:“禮物我收下了,謝謝。!”
喬斯年抬起手,他修長的手指替她輕輕打理著頭發,眼眸深沉,五官立體。
他的手指碰到她的臉龐時,她的身體微微一顫。
“沒有別的事的話,我先回去。”葉佳期淡淡道,“工作的事,明天再說。”
說完,葉佳期將西裝脫下來,塞進他的懷。
她轉過頭,抱著自己的風衣離開,沒有多說一句。
有點累,所以……她想休息。
她的背影被路燈拉長,煢煢孑立里是落寞和孤寂。
她一步一步走遠,漸漸兒變成一個點融在喬斯年的眼,拐了個彎,消失不見。
喬斯年一個人孤孤單單站在路燈下,心口那個地方像是缺了一塊,那樣的感覺是這幾個月來第一次有。
他原以為自己的心已經隨著記憶失去。
然而這一刻,‘胸’腔那個地方,明明在鈍鈍得痛,跳個不停。
他從西‘褲’西裝口袋里‘摸’出一盒煙,‘抽’了一支,點。
青白‘色’的煙霧籠罩著他立體、深邃的五官,臉部輪廓漸漸融合在煙霧。
他的身影,也被路燈拉得很長很長。
樓梯口,葉佳期將風衣穿,拉高衣領,這樣可以遮住被扯斷的紐扣。
她不想讓孫管家擔心。
低下頭,目光正好落在手腕的紅繩子,她靜默的眼底籠起一層淺淺的白霧。
愿君多采擷,此物最相思。
小小的豆子安安靜靜地躺著,宛如剛剛出生的嬰兒,又乖又可愛。
她抬起手,親‘吻’著紅豆,冰冰涼。
也不知站了多久,她終于收起思緒,往家里走。
回家后,孫管家倒真沒注意到什么特別的,再加孫管家在忙著打掃屋子,她也沒有注意到葉佳期的異常。
葉佳期一個人坐在臥室的‘床’,靜靜看著面前的白墻。
她的眼是‘迷’茫和空‘洞’的神采,臉沒有任何表情。
窗外是安安靜靜的秋夜,夜空下,風時不時吹動窗戶,草叢里有細細碎碎的蟲鳴聲。
唧唧的蟲鳴聲是秋夜里唯一的聲響,聽起來格外嘈雜。
洗完澡后她坐在‘床’,一直坐著,不做事,也沒有什么想法,想抱著‘腿’坐著。
心,像是沒有感覺一樣,空落落的。
也不知道坐了多久,她拿過‘床’頭的故事書,沒有忘記給寶寶講故事。
她今天給寶寶講了個的故事。
柔和、溫婉的嗓音在不大不小的空間里緩緩‘蕩’漾開來,如‘春’風吹皺一池‘春’水。
她本無‘欲’無求,原以為芝加哥會是一片凈土,沒想到會在不經意間將自己牽扯進深淵。
‘床’頭是喬斯年送的兔子,兔子一直坐在葉佳期的身邊,仿佛不知憂愁。
不一會兒,微信響了一下。
喬斯年給她發了消息。
“這個嬰兒‘床’喜歡嗎?喜歡的話我買了。”他發了一張照片。
葉佳期怔了一下,回道:“嬰兒‘床’我早買了。”
那頭像是受了挫,但不一會兒又發來幾張嬰兒衣服的照片:“喜歡哪個?”
“都買好了。”葉佳期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