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斯年的心口就像是有一群螞蟻在爬動,惹得他酥酥麻麻,忍不住皺緊眉頭。
他對她的反應很強烈。
他一直以為自己是個很克制的人,可自以為的克制在她這兒都消失殆盡。
他都不記得做過多少跟她有關的夢,夢里頭,滿室旖旎。
葉佳期的手觸碰到他的胸口,這才發現,他渾身滾燙。
“好了沒有?”喬斯年嗓音嘶啞、克制。
“沒,還有一點點。”
“動作真慢。”一分一秒都是煎熬。
“嫌慢你就叫護士呀,人家要給你上藥,你不肯。又不是大姑娘,害羞什么。”
“……”喬斯年睜開眼睛,銳利的眸子對上她。
“別動。”葉佳期怕他發火,“動一下就得前功盡棄。”
“葉佳期。”喬斯年咬著牙,忍得很艱辛,“總有一天,我要把你辦了。”
小妖精。
葉佳期聽見了,沒吭聲。
喬斯年的眼里都是強烈的,他緊盯著葉佳期看,視線描摹著她的臉部輪廓、眉眼、嘴唇。
他想把她占為己有。
在以后的生命里,他想成為她的唯一。
這是一種霸道的占有欲,早就在他的心里頭生了跟、發了芽。
他遇見她太遲,但好在還有將來。
“好了,藥都上好了。”葉佳期收起藥膏,看了他一眼,“腿上有傷嗎?”
“有,要上嗎?”喬斯年一點也沒跟她客氣。
“不。”葉佳期是拒絕的,她把藥膏扔給他,“你自己來!”
臉上,已經浮起一抹紅暈。
葉佳期往窗口走去,太陽已經升到半空中,四處陽光明媚、萬里無云。
她將窗戶開了一半,深呼吸一口,靜靜看著外面的風景。
三樓,不高不矮,從這兒既能眺望遠方,又能看到樓下草坪上跳來跳去的小孩子。
細碎的光線落在她的眉眼上,她卷翹的睫毛間落了淺淺的陽光,眼底投下一圈扇形的陰影。
她靜默地站著。
良久。
一雙手從背后環上來,松松地摟住她的腰,雙手擱在她的肚子上。
是喬斯年的溫度。
“看什么?嗯?”他歪著腦袋看向她,在她的耳畔低語。
滾燙的呼吸撩得她面紅耳赤,她可以招架得住喬斯年的怒意,卻招架不住他的溫柔。
他的柔情是她致命的毒藥,足以讓她一敗涂地。
耳根子紅了,她小聲道:“隨便看看,今天天氣很好。”
“楓葉紅了。”喬斯年也看向窗外,“我送你的書簽,還在?”
“扔了。”
喬斯年臉色拉下:“扔了?那么精致的禮物,你居然扔了?”
“想扔就扔了,哪一天你要是再惹我不高興,我把你也扔了。”
“……”喬斯年不甘心,“真扔了?”
“嗯,真扔了,你說分手的時候,我就扔了。”
“敗家子,賣了也比扔了好。”喬斯年痛心,“手鏈呢?”
“也扔了,都扔了,不扔留著過年呀。”葉佳期一副揶揄的語氣。
喬斯年這才意識到上當,側過頭,在她的側臉上親了一口,親昵道:“小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