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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只是稍稍的遲疑,孟沉將車停好,別墅傭人領著他去客廳。
推開門,孟沉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沙發上托腮看師父和喬斯年下棋的蕭紫,也不知道師父說了什么,蕭紫笑得很開心。
孟沉的唇角情不自禁揚了揚。
他走過去打了招呼:“師父,斯年,小紫。”
眾人都抬頭,不過老人家只輕描淡寫“嗯”了一聲,又全神貫注地跟喬斯年下棋:“你這一招棋是要逼我下狠手啊。”
“師父言重了,我這明明是順水推舟。”喬斯年笑了笑。
“好你個順水推舟,逼得我進退無路,狠還是你狠。”
蕭紫笑著指了指棋盤:“師父,你放這兒啊。”
“哈哈,對。”老人家笑起來,落下一顆棋子,“這叫什么來著,這叫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孟沉,你說是不是。”
孟沉還沒有看清棋盤上的棋子,但也點頭:“師父說的對。”
陰沉沉的天空一點點暗了下來,本就昏黑的天空變得愈發黯淡,直到夜幕拉下,別墅外的路燈接連亮起。
天黑了。
喬斯年下棋很專注,這也是師父一直教他們的,不管做什么事,在不知道結果之前,一定要盡力和認真。
這大概便叫,盡人事,聽天命。
不過,老人家時不時倒會用余光看向孟沉。
孟沉的發絲上還有幾許沾染的水汽,臉色疲憊,一身白襯衫筆挺干凈,沒有褶皺,脖子上的領帶還沒有來得及解下,像是剛從公司過來。
蕭紫只低頭看棋,很少開口。
這時光,像極了很多很多年以前。
從前的師父對他們嚴苛慣了,現在的師父卻更像是他們的老朋友,愛說愛笑,再也看不到嚴厲。
孟沉給他們添茶,他也不怎么說話,坐在師父的旁邊,默默看他們下棋。
他現在和蕭紫、師父雖然在同一個城市,但碰面的機會很少,尤其是蕭紫,除非他的刻意安排,他們幾乎已經不會再見面。
“媽媽,媽媽!”小喻從廚房跑過來,他跟著葉佳期做了些小點心,一塊一塊分給大家。
蕭紫一把抱住亂跑的他:“慢點,別摔著。”
小喻將一塊曲奇小餅干喂到她的唇邊:“媽媽,這個是小喻做的,雖然不好看,但是很好吃。”
蕭紫咬住,嗯,很好吃。
真得很好吃。
“媽媽,佳期阿姨好厲害,她會做好多好多的點心。”
喬斯年看向自己面前的雪花酥,故意問他:“叔叔這個是誰做的?”
“佳期阿姨說叔叔你只吃阿姨做的,所以小喻沒有給你做哦。”小家伙老老實實。
喬斯年笑了。
老人家也嘲笑他一番:“斯年,你這挑剔的過頭了啊。”
很快,葉佳期也從廚房出來:“一局還有多久結束?”
老人家笑呵呵回應:“你問你老公,你看看他,把我逼得快沒地方落子了。”
葉佳期站到喬斯年身后,雙手擱在他的肩膀上,低頭靠近,瞧著棋盤:“師父,斯年他也贏不了,我看著像和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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