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沐元其實沒有那么介意,她一向不在乎這些,只不過當初晏伽和紀長慕兩個人狼狽為奸,讓她十分不爽。
想到這兒,喬沐元在他脖子上輕輕掐了一下,嗔道:“晏總還真沒怎么欺負我,最多也就是口頭上說兩句,指不定是跟你學的呢!不過現在他沒事就好,就是有點擔心他。”
“既然醫生說他已經脫離了危險,那不會有事,坐下,先把這杯茶喝了。”
喬沐元也沒個正形,直接在紀長慕的腿上坐下。
包間里也就只有他們兩個,紀長慕隨她去了。
喬沐元端起面前的白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茶,白色的水霧在杯子上方盤旋不定,曲折繚繞,杯中茶湯泛著瑩瑩綠色。
她靠在紀長慕的懷中,心神不定,總是想起剛剛在病房里看到的那個晏伽。
“紀哥哥,晏伽在紐約交過多少女朋友?光我見過的就有兩三個。”
“也不多,平均半年換一個的水平。”
“呵,男人。”喬沐元白了他一眼,這叫……也不多?
“如此一看,他跟白嬌嬌交往的時間還挺長。”喬沐元記得這個事。
“一開始我是這么認為,后來直到我見過林梔,我發現一個秘密。”
“嗯?”
“白嬌嬌的眼睛很像林梔。”
“果真是大豬蹄子。”喬沐元感慨,“男人真就沒一個好東西。”
“你這是連我也一并罵了。”
“罵不得咯?”
“罵得。”紀長慕才不會跟她計較,任她打罵兩句,畢竟喬沐元對多年前的事也是耿耿于懷。
見紀長慕的唇角還帶著幾分笑意,喬沐元趁機在他唇上咬了一口,也不知道他笑什么。
紀長慕的唇上蹭了她的唇膏,他笑得更厲害,真是像只小野貓似的,隨時隨地都會咬人。
喬沐元的唇膏泛著很淺的橘紅色,紀長慕抽出一張紙巾優雅地擦掉,這才低頭看向他懷里黏人的小野貓,道:“你一天不咬我兩三次就不安分。”
“紀哥哥,你這話就不對了,咬你是你的福分,喜歡你才咬你。”
“像屬狗的。”
“我都多久沒見到你了?”喬沐元天天巴望著日子,“上次在瓊州我也沒住幾天,這次你來京城出差也住不了幾天,幾天時間你都嫌棄,大豬蹄子,你是不是有別的小野貓啦?”
“只有你這只小貓能用那爪子撓到我心里頭。”
喬沐元覺得某人說起甜言蜜語來也不遜色,就是土了點。
說著說著,他們又聊回晏伽。
喬沐元嘆息:“紀哥哥,林梔是晏伽的大嫂,又有一個他大哥的孩子,不管是倫理還是道德或者感情方面,他們都不太可能在一起。”
“嚴格來說,林梔不是晏伽的大嫂,她跟晏鋒還沒有來得及領證辦婚禮,晏鋒出了車禍。”
喬沐元有幾分心不在焉。
病房里的晏伽還在讓她的心口大受震撼,她無法將躺在床上的那個病人同印象中的晏伽聯系起來。
紀長慕摸摸她的頭:“別難過,沒事,晏伽會康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