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璇!”
“天璣!”
“天權!”
“天衡!”
“開陽!”
“搖光!”
“斗柄指東,天下皆春;斗柄指南,天下皆夏;斗柄指西,天下皆秋;斗柄指北,天下皆冬!”
“落子!”
“啪!”
天地間放佛真的響起一道棋盤落子的聲音。
眾生為局,天道執棋,一子落下,滿盤皆活!
“吼!”
伴隨著震耳欲聾的長吟,一條百丈巨龍從星盤無常網間飛騰而出。
巨龍仰天長嘯,震動蒼穹,宣泄出天威浩蕩,隨后便直接向敖北撕咬而去。
敖北面不改色,雙掌微抬,無數的掌影在瞬間重疊:“換世七重手,第二重,摘星換月!”
掌落,天地變色,原本湛藍的天際,瞬間回歸黑暗。
在頭頂的蒼穹之間,無盡的群星和冷月不斷變化。
那道巨龍置身其中,如同經歷了滄海桑田,強大的氣息不斷衰弱,迅速蒼老。
而看似歷經了無窮的歲月,但所有的變化在旁人眼里只有瞬息剎那!
瞬息之后,天地恢復清明,仿佛根本不曾有過那一剎那的黑暗。
而那條原本不可一世的巨龍,已經化作了漫天的元氣,消散于天地。
似根本不曾出現過!
“這,這怎么可能,他竟然將巨龍打散了!”
“北斗七星終是差了一子,若是天樞大長老在此,巨龍又怎么會被打散!”
“就算大長老不在,能將我六人合力凝聚的巨龍打散,這份實力,已經不容小覷!”
“敖北?云州之內這般年紀的天驕并沒有這個名字,這個少年到底是什么來歷?”
“依我所見,不如罷手吧!”
“要我向一個小輩低頭,絕不可能!”
星盤之上,六名長老心思各異,一時之間沉浸在敖北這一掌的震撼之中,竟沒了動作。
可敖北卻沒有就此停手。
無數掌影再次重疊!
“換世七重手,第三重,斗轉星移!”
聲音落下,六名長老手中的星盤無常網輕輕一顫,并未有什么異常。
六名長老疑惑的看向敖北,難道這小子是故弄玄虛?
可下一刻,六名長老便察覺到了詭異。
在他們的四周,空間逐漸的歪曲扭轉。
似乎冥冥之中有一只大手,要將空間撕裂,將屬于這個世界的東西帶到另一個世界。
“不好,星盤無常網不受控制了!”
與此同時,六名長老手中的星盤無常網也有了反應。
顫抖得越來越厲害,逐漸的已經不能被六名長老所掌控。
最讓六名長老心驚的時,他們發現自己的真元和星盤無常網失去了聯系。
明明星盤無常網就在他們的眼前,可他們卻有一種錯覺。
那就是星盤無常網已經不在這世界了。
“噼啪!”
終于,星盤無常網的顫動達到了極致,一下子從六名長老的手中脫離。
仿佛已經被那只無形之手緊緊捏住,傾刻就碾成了粉碎。
星盤無常網被毀,六名長老因強制剝離對星盤無常網的控制,而受到了真元反噬。
此時一個個臉色蒼白,顯得狼狽不堪。
這下子,六人終于體會到了敖北的強大。
相比自己的性命,星盤無常網也就不那么重要了。
“閣下既然已經毀了星盤無常網,不如我們就此罷休如何,此間有些誤會,我等愿意向閣下解釋清楚!”
六位長老顯然是服軟了。
不服不行,連星盤無常網都能毀掉的人,不是他們能對付得了的。
敖北瞥了一眼六人,道:“你們似乎不了解惡魔營!”
六人沒有明白敖北的意思,道:“在此之前我等的確不知道惡魔營!”
敖北搖了搖頭,對下方喊道:“惡魔營執鼓人,何在?”
黃巢身受重傷,在聽到敖北的召喚后,卻如同精神煥發,一下子站直了身子,鏗鏘有力的回答道:“惡魔營執鼓人,在!”
“給你們一年的時間……”
“一年后,我要屠靈鼓的聲音敲響在北斗天谷的上空!”
六位長老根本就不明白屠靈鼓的含義,只是一臉疑惑的看著敖北。
而不遠處的高粱在聽到敖北的話后,身姿猛然頓住,后背早已經被冷汗浸透。
屠靈鼓敲響在北斗天谷的上空……
北斗天谷的六位長老不知道是什么意思,高粱怎么會不知道。
惡魔營每次殺戮之前,必定會伴隨著屠靈鼓的鼓聲。
敖北這是要屠戮北斗天谷!
可是敖北他敢嗎?
北斗天谷可不是一般的勢力,那是存在于正南域內最神秘的武道宗門之一。
在云州,北斗天谷更是超然世外的存在。
此刻高粱只有無盡的后悔,后悔自己為什么要招惹到惡魔營。
不管敖北是不是真的敢對北斗天谷出手。
高粱相信,在惡魔營去北斗天谷前,一定不放放過自己。
因此此刻的高粱想都沒有想,轉身就要逃走。
“我讓你走了嗎?”
冷漠的聲音突兀般從高粱的身后傳來。
轉身,高粱就看到了敖北那張少年稚嫩的面孔。
敖北的目光清澈無比,可落在高粱的眼中,卻差點嚇得他跪下。
破劫境的武者被一個少年嚇得差點跪下,這要是說出去誰也不會相信。
“砰!”
一腳,高粱的胸口直接裂開,口涌鮮血,癱倒在地。
不過高粱好歹也是破劫境的高手,一身罡氣早已經轉化為真元。
在承受了如此的傷害后,竟然還吊著一口氣沒有死去。
敖北也不打算在這個時候殺死高粱。
敢違背和自己達成的交易,還設計伏殺惡魔營,這筆賬可不是如此輕易了結的。
敖北再次將目光看向北斗天谷的六名長老:“回去等著吧,一年后,我會親自帶著惡魔營上北斗天谷!”
要殺北斗天谷的六名長老對敖北來說并不困難。
但敖北要的是惡魔營的強大,而使惡魔營強大的方式就是無休止的殺戮。
所以這個仇,只能惡魔營親手去報。
六名長老深深的看了敖北一眼,眼底深處帶著一種不屑。
他們不知道對方那里來的這么大口氣,敢口出狂言說上北斗天谷。
甚至他們懷疑敖北是因為害怕北斗天谷,不敢對他們動手,才故意這么說給自己一個臺階下。
可是他們的臉上卻不敢將不滿表現出來絲毫。
既然對方都同意讓他們走了,他們自然不會傻到再留在這里。
至于此次的目的欽天令,看著倒在地上的高粱,他們一時之間也不敢再有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