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定睛看去,見旗木朔茂臉蛋圓嘟嘟,大眼睛一眨一眨,正笑咯咯地看著自己。
長生贊道:“旗木族長,您這兒子面相天庭飽滿地閣方圓,一看就知道將來必是人中龍鳳啊。”
旗木榮光聞言大喜,他知道長生是在隨口胡謅,一個剛足月的嬰兒有何面相可言?但這一點也不妨礙旗木榮光喜歡聽好話的心情,他晚年得子仿佛天賜,旗木朔茂如今儼然是他命根子一般的存在,別人好話說的越多,他就越高興。
旗木榮光說:“長生老師,等朔茂長大以后,如果能在忍者學校里得到你的教導,就是他最大的幸運了。”
長生王牌教師的名頭可不是虛的,經他手教畢業的學生,無論是意志力亦或是實力都會遠超常人,宗鎮、日斬、團藏等人就是活生生的例子,旗木榮光從殘酷的戰國時代活到現在,深知一個能提升學生實力的好老師,有多么重要。
長生呵呵一笑,沒把話說的太滿,只是說:“以后如果有機會的話,我也很樂意教朔茂。”
隨后在旗木榮光的熱情招待下,長生在主桌中落座,說話談笑間大吃大喝白嫖了一頓,連個份子錢都沒交。
當晚,長生與九喇嘛走在回家的路上,忽然間來了尿意,長生左右看了看,見四下無人,便站在墻角處放起水,九喇嘛無比嫌棄地看著他。
“木葉白牙都出生了,三忍出生應該也就是這一兩年之內的事了吧。”長生喃喃自語。
秋去冬來,年關將至。
這天,長生跟往常一樣,帶著九喇嘛去宗鎮家里竄門。
宗鎮和井瀨正在客廳包餃子,看到長生進來時,開口道:“大舅你來的正好,我和井瀨包了許多餃子,等會兒你帶點回去給媽媽。”
長生不樂意道:“就兩步路的事你還使喚上我了,自己去送——”
話說到一半,長生突然戛然而止,目光直勾勾地盯著井瀨。
“大舅,我……我是怎么了嗎?”
井瀨被長生看懵了,放下餃子皮,不明所以打量著自己的下半身。
宗鎮瞅了井瀨兩眼,若無其事用衣袖抹掉她臉上的一道面粉印記,說:“現在沒什么了。”
長生嘆口氣道:“宗鎮,你終于爭口氣了。”
宗鎮一頭霧水,沒搞明白狀況:“爭什么氣?”
“轉眼間你們倆結婚都快一年,現在總算是懷上了。”
長生說道,他清晰感應到井瀨肚子里有一股生命波動的氣息。
宗鎮和井瀨面面相覷對視片刻,井瀨最先反應過來,不可思議道:“我懷上了?”
你瞪我一眼我就懷上了?!
宗鎮驚喜萬狀看向長生,長生說:“去找你媽確認一下,讓她把把脈就知道了。”
兩人聞言連忙手拉手跑出屋外,連門都不關,長生笑呵呵跟在他們身后,心想自己這回可算是要有外孫女了。
水戶把脈的結果,自然是確認懷孕無疑。
得知這個消息后,一家人都很激動興奮,尤其是柱間,每想到自己要當爺爺,他就樂的合不攏嘴,笑的跟個二傻子一樣。
當天晚上吃過晚飯后,長生看到宗鎮坐在院子里的樹梢上,眺望遠方漆黑的山幕。
長生躍上樹梢,坐在宗鎮旁邊,問:“想什么呢,現在的心情是激動還是彷徨?”
宗鎮苦澀一笑,回答說:“都有點吧。”
“其實我感覺太快了,我沒有做好準備,不知道以后能不能當一個好父親。”
長生心想能不覺得快嗎,你才十七歲就當爹,生出來以后就是孩子帶孩子啊。
“小時候你爹怎么對你,你就怎么對你孩子唄。”長生說,“給孩子樹立一個正能量的榜樣形象,只要能做到這點就不算差……”
“大舅,我想當火影。”
宗鎮忽然打斷說,轉過頭,目光炯炯看著長生,兩顆瞳孔仿佛是在黑暗中發光的寶石一般。
長生沉默片刻,說:“你要樹立的這個榜樣形象,有點難度。”
宗鎮“嗯”一聲,扭過頭繼續眺望遠方山幕:“媽媽很早以前就跟我說過,木葉是大家的木葉,不是千手的木葉,爹當了火影,我再想當火影就難了。”
長生感受到宗鎮此刻低落的情緒,心說傻孩子,事實是你爹當了火影,然后你叔又當了火影,你再想當火影就更難了。
“自己想做的事情,管別人怎么說,不是這樣嗎?”長生道。
宗鎮一怔。
“我小時候還被族人嘲諷是廢物,誰能想到我今天能成為人人尊敬的老師?所以自己想做的事情,就不要去考慮那么多外在因素,把努力留給自己,剩下的就交給命運。”
“把努力留給自己,剩下的交給命運……”
宗鎮細細品味長生說的這句話,片刻后雙眼驟然發亮神采奕奕,對長生笑道:“我明白了,謝謝大舅!”
長生心想跟聰明人說話就是省事,隨便說一兩句雞湯就能令對方頓悟。
“想明白了就好。”
“從今天開始,我也要光明正大地去跟猴子、團藏他們競爭火影之位。”宗鎮堅定道。
長生點點頭,話鋒一轉忽然問:“火影的事先放在一邊,孩子的名字你有想好嗎?”
“有。”宗鎮回答,“我之前就想過了,如果井瀨生的是男孩,就叫繩樹,如果井瀨生的女孩,就叫綱手。”
“繩樹和綱手么,挺不錯的名字。”
在一家人的期待中,井瀨的肚子一天天鼓起來,井瀨懷胎五月的時候,水戶就停下醫院那邊的工作,專門留在家里照顧兒媳。
某天,天上飄著綿綿細雨,猿飛日斬突然找到長生,問他:
“長生老師,您要孩子不要?您要的話我就給您送一個過來。”
長生當時人都傻了。
“猴子,你不是想當火影嗎?人販子這種犯罪的事情咱可不能做啊!”
長生差點就要動手清理門戶了。
日斬忙道:“不是您想的那樣。”
“這事說來話長,我前兩天接了一個護送商隊的任務,期間遇到角都——就是當年木葉剛建立的時候,八百里開外對火影大人扔出一枚苦無的那個角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