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形的結界?以及治愈類的召喚術么?能夠將那么明顯的骨折輕松治愈……等級和這邊的治愈者完全不在一個層面。而且,腐爛的現象,更像是將本身的生命能力轉移到目標身。不是治愈,而是某種能量交換的法術。換句話說,法陣中出來的那家伙,或許可以從他人身汲取生命來恢復它自己的肉身。”王鶴的分析,讓車內的氣氛突然嚴肅起來。
“是吞噬者么?”梅莉凱露出了有些嚴峻的表情,詢問道。
“是的,而且心智似乎不太正常。”王鶴慎重地點頭答復。
眼下,在這座車內的乘客,和車外那些被王鶴誘導,誤以為現在是在“旅行游戲”的家伙們不同。
這里的所有人,都是某個情報的知情者。
“吞噬者,通過殺戮來換取能力的存在。”
此前,王鶴在以團隊長的身份和所謂“太陽神教團”的人造“神”培羅交涉的時候,得到了這名老者主動提供的一個類性質惡劣的情報:
“殺掉火種技能的持有者,就能夠提升自身的火種能力。”
“不要裝作一副不知道什么意思的表情,定下這個殘的規則的是你們。特別是你,亞伯,不要以為你偽裝成正義一方的使者就沒人知道你的想法。”培羅的言語中,帶著強烈的攻擊性。
“我很清楚,現在你這名甄選者還讓所有人類存活,是為了接下來某一刻,讓他們自己主動知曉那條規則。然后,引發混亂,自相殘殺,徹底體驗人類的絕望。我在其他城市的幾個朋友已經用他們的生命證實了消息的可靠性。”
他話語中,似乎有些顫抖。
“但是,這里有我在,你們的計劃注定失敗。我將用盡我的一切,以太陽神的名義站在你們的對立面,徹底制止這個慘劇!”
王鶴看著這名似乎帶著十足正義感的老者,整合分析了一下他手頭情報。
忽然,他想起了之前在名單中突然消失,顯示死亡的的幾十名隸屬培羅的npc。
原來。那些npc的死亡,不是意外,而是成為了培羅教團實驗用的養料。
他們,被“吞噬”了。
這就解釋得通,為什么原來培羅本剛獲得火種技能,就可以匯集如此多的力量。
明明作為承載力量的載體,培羅必須擁有更為強大的底蘊和體魄。
原來,他的能力,是通過殺戮npc而得到的。
王鶴若有所思,這個情報基本就可以判斷是真實的。
因為,若是那個“王”的話,確實會如此戲弄他人。
想到這里,王鶴淡淡地對老者說道:“培羅,可以想象得到,你是從哪里得知并證實了這條情報。”
“所以,犧牲他人,吞噬他人,成就自己,這就是你關于太陽的教義么?”
老者皺起眉,奇怪地看了王鶴一眼,答道:“太陽,越是匯集越是明亮。而且,那些‘東西’并不是人類。為了共同的計劃,它們都是自愿奔赴火海的高潔者,輪不到你來評判!”
王鶴聽后并不在意,他將視線放在了培羅身后的某處虛空,像是在對看不見的誰說話:“很遺憾。你們的神似乎并未將所有的信徒一視同仁。你們的犧牲,只是換來了他個人些許的力量。”
“說到底,作為人類,你也只有這種程度。你,是無法成為神的。最后,祝您空中旅途愉快。”
說完,王鶴便在培羅敵視的目光下轉身離開。
二人自此,分道揚鑣。
在培羅眼里,破壞了原有秩序的一方,讓世界朝著更壞方向發展的王鶴及王鶴的指示者者,是邪惡的存在。
但是,他無法反駁王鶴話語中的真實。
在培羅看來,作為神,他并未拒絕信徒的種族組成,只是稍微帶著偏頗自己同種族人類的私情,在這個世界,這樣又有何不可?
他才是正確的!
“無私和無作為的神,對于人類的發展毫無意義。”他毅然舍棄掉浮空艇以外的存在,讓那些人就這么地跟著王鶴一起埋葬吧。
為了他的宏偉目標,犧牲是必要的。
不信他者,他自然無法給予救贖。
至于王鶴,那就等后面再來收拾。
這么想著,培羅指揮著浮空艇趕在王鶴行動前離開,試圖在能源耗盡前盡早抵達目的地點的大型城市。
但是,現在,它卻被困在這座途經大型城市的玉座城方,無法脫離。
培羅非常郁悶。
不遠處,那個邪惡且充滿殺氣的存在,讓他們的教團,吃足了苦頭。
不可思議。
那樣純粹的邪惡,竟然能與他積累信徒的光明抗衡,甚至淪落到只能防守的地步。
順著他的視線,那是一個擁有著和此前王鶴接觸過的少年完全一樣面龐,但是更為秀麗,擁有一頭飄逸金色長發的黑色風衣少女。
如果將她和此前的少年二者放在一起,那很容易就能得出一個結論:兩人,是雙胞胎。
少女,手持一把被某種蔓藤類植物纏繞著的白銀長槍,如暴風驟雨般,不斷攻擊著培羅及一眾信徒的制造出的光芒防護壁。
防護壁在不斷波動著,然而卻沒有半點破潰的樣子。
只是,雙方力量是有限的。
防護壁在不斷變薄,但是少女的呼吸和攻擊卻一如既往的的穩定。
然而,占據風少女卻在某個時刻,忽然自主停下了攻擊。
她說道:“你們運氣不錯,姐姐她似乎遇到大麻煩了。”
說完,她便快速移動到浮空艇的邊緣,然后二話不說直接跳了下去。
隨后,她手中長槍的根部突然扎進她的手腕。隨即,她的背后的皮肉便破開,伸展出了一對猶如妖精的半透明翅膀。
翅膀迅速拍動起來,帶著她徑直往她姐姐所在的方向行進。
很快,她就看到了難以置信的一幕。
“你的,敢威脅我?有種就給我到這邊來!看我不在一秒鐘內宰了你?”只見“少年”憤怒地捶打著無形的墻壁,而墻壁外幾米處,站著一個帶著令人舒服笑容的男子。
男子見少年激動,耐心地說道:“小朋友,別太急躁,交易不是這么做的,笑容,首先從笑容開始。”
王鶴發現了一個“動物園”,以及試圖從“動物園”中逃生的,強大且能夠交涉的“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