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格說來,當三股真氣匯聚成一股時,段毅的真氣質量雖然大幅提升,但數量是減少了的,卻依然能勢如破竹的打通剩余的經脈,關鍵就在于一個精純二字上。
雖然武者練氣,可以在丹田之內聚集不同的異種真氣,有的人可以統合協調當中的矛盾與對沖,使之發揮莫大威力,而有的卻因為嚴重的內耗而讓自己的實力和潛力受到限制。
段毅體內的真氣雖只有三股,卻也對他的實力和潛力起到了不小的牽扯作用,讓他受到拖累,直到真氣變作一股,才成就自己真正應得的境界。
這也好理解,就像是一個勢力,如果有三個首腦,彼此牽制,內耗,始終難以盡全力,而只有一個聲音的話,上下一心,力量大增。
體內只余冰玄勁真氣,段毅眼神閃爍,心念一動,手中再次出現一枚陽極丹,一口吞服,他要知道,剛剛的自己和現在的自己吞服陽極丹究竟有何處不同……
第二天一大早,宇文穆帶來的宇文家族的十大高手便護送者宇文蘭君回往薊縣之內,臨行前宇文蘭君本想再見段毅一面的,對他說一聲謝謝,卻被拒之門外,因為段毅再次閉關了。
第五天,被圈禁的唐婉兒,唐十九,以及白薇,孫偉四人也終于被放了出來,可以自由的在薊縣內外活動,但在事情了結之前,卻禁止離開薊縣。
而這也標志著原本臭味相投的三女,終于到了撕破臉皮的時候,唐婉兒再未與白薇說過一句話,同時也離開了宇文家族提供的住處。
白薇帶著孫偉同樣離開,顯然對于宇文家族也有不滿。
第七天,宇文穆再次離開馬場,他要去招待來自冀州的六扇門高手,同時將他搜集了解到的整件事情事無巨細的告知對方。
第十天,宇文穆回到馬場之內,不過馬場上下之人都看得出,宇文二爺這次帶著滿腹的憋屈和郁悶,顯然有著什么煩心的事情。
也是在這一天,宇文穆想找段毅聊聊天,舒緩一下心情,卻同樣被敷衍過去,因為段毅依然在閉關修行。
他聽馬場內的副手說,段毅在這十天之內,除了方便的時候,幾乎是足不出戶,修行之勤奮,甚至讓人懷疑走火入魔。
這讓宇文穆十分擔心,畢竟他知道冰玄勁有多么難以修行,更害怕段毅受不了功力暴漲的誘惑,直接吞服陽極丹,那會毀了他的。
不過他終究還是沒有干預段毅,畢竟一切都是個人的選擇,而且,在宇文穆看來,段毅絕不是那種鼠目寸光之人。
第十五天,也是刺殺事件過去半個月的時間,雖然馬場依然如果去那般靜謐,安寧,遼闊的青草地上,數不清的高頭駿馬在其中馳騁縱橫。
但薊縣之內,卻是風起云涌,波濤起伏,因為,距離俠義山莊燕沖天以及草原昭日宗高手奧爾格勒之戰,已經不足一個月的時間了。
許多聽聞風聲之人從四面八方趕到這里,為的就是一睹兩大年輕高手的巔峰對決。
是的,雖然以他們的武功還遠遠稱不上巔峰,但同樣的年紀,在年輕一輩來說,他們當得起這樣的稱呼和榮譽。
伴隨著大量的武林人士的涌入,薊縣的軍備與守護也在無聲無息的增加著,城內城外,到處可見手持武器,身著軍甲的精銳武卒巡防。
暗中,更有數不清的探子在搜羅信息,他們來自于不同的勢力,有的屬于大夏軍方,有的是武林中幫派勢力,有的則是草原派遣而來……
在這個大的特殊環境之下,宇文穆也變得忙碌起來,離開了自己喜歡的馬場,到城內協助自己的兄長,也是宇文家族的族長宇文修監視這些來自外地的武者,以防不測。
而武者多血氣方剛之輩,平常時候散落在浩大的大夏地界之上,沒有什么,但現在扎堆一般聚集在一起,難免性情相悖,起沖突,暴力流血事件也是層出不窮。
而這些武者當中,也有許多名聲極大,甚至不次于這次決戰的兩大主角之人。
有玄真教當代的大師兄,劉志成,有著精純的劍法,雄渾的修為。
有霸刀門的少門主,邱少真,八尺昂藏男人,豪氣沖霄,于薊縣東城門外刀斬河北之地赫赫有名的大高手蓮花太歲。
有傳說,這位蓮花太歲,手下超七百馬匪的豪強,暗中早已經被十方殿收攬。
邱少真此舉,正是為了替自己的未婚妻也就是宇文家族的宇文蘭君被刺殺一事出頭,泄恨,赳赳男兒,豪勇霸烈,不愧為霸刀門少門主。
還有白云城少城主,天外飛仙傳人葉小仙,白衣勝雪,不染塵垢,英俊非凡,仿佛天上謫仙下凡,引得不少名門貴女如癡如狂,收獲大票粉絲。
也有過去名不見經傳,但借由薊縣這個大舞臺,火速成名的高手。
一個是少林寺的慧字輩小和尚慧清,第一次下山,來到河北,看起來呆呆愣愣。
但一身童子神功威力無比,已經到了流星訣層次,外勁似渾然天成的星輝銀光,勁銳更勝鋒刃,配合通曉的數門七十二絕技,定當是少林寺秘密培養的核心弟子,未來不夭折的話,至少也是一院首座。
一個是身穿血衣,腰配詭異長刀的年輕人,為人狠辣,出手絕不容情,短短三天之內,死在他手上的高手便有七位,也是個狠角色,被薊縣好事之人稱為血刀丁冉。
當然,這只是出盡風頭的高手,暗中隱藏的年輕高手一定有,而且不少,老一輩高手就更不用說了,為的就是防范草原異動。
可想而知,等到燕沖天和奧爾格勒大戰結束,這些年輕高手的大名,必將隨著離去的江湖人而擴散到大夏各地,被人所傳頌。
當然,相比起浩大的大夏武林,這些年輕高手也只能說是滄海一粟。
同時,也可以想象得出,草原此次前來的高手,也定然不同凡響。
燕沖天與奧爾格勒之爭是明面上的,暗中的,則多的恐怕數不清。
而段毅終于在閉關半個月后,從陰暗,封閉的房間當中走出,迎著燦爛的陽光,心情澎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