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逸正準備叫上無疾一起去解決那個不講道理的女人的時候,耳機中傳來聽聞的懇求,他考慮到如果殺了他的初戀情人,恐怕雙方會不死不休,只靠跳妹一個人恐怕壓制不了他的。
話說這個女人前面聽到他的名字完全沒有情人該有的反應,看起來更像是單純的上下級。
可憐的娃。
改變主意的謝逸答應了聽聞的懇求,一邊向前走去一邊叫婉兒和菜哥跟上他去活捉這個寂夜。
這時卻被毛姐攔了下來。
“我已經很久沒有遇到用劍的女人了,我想去和她較量一下。可以嗎?”
謝逸看看笑笑姐又看看菜哥,點頭答應下來。
看著她前進的背影有些擔心,擔心她不是那個寂夜的對手,那個女人太狠了。
可是毛朵朵也算是相思島的首領之一,眾目睽睽之下如果拒絕她,怕會影響日后的關系。戰局已定,索性就由她去了。
兩個女人在夕陽下說了幾句話就開始動手,前面一分鐘的交手還凌厲非凡,讓大家都有些擔心,因為貓姐明顯處于劣勢。
可是一分鐘之后兩人的戰斗就讓不玩劍的謝逸看不懂了。兩人的動作漸漸慢了下來,你來我往,一人一劍,在他遠遠看來,更像是兩個朋友在相互喂招。
不過兩個身材火爆的美女對戰還是很好看的,所以謝逸也沒有去干涉。
他一邊看一邊在想,那個寂夜之前出手那么狠辣是因為自己是男人嗎?還是因為自己用的不是劍?總不會是因為自己不夠帥吧?
謝逸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雖然不像偶像劇里的奶油小生那么帥,可也是陽光,嗯,棱角分明,充滿男人味的。
一定是男女之間的審美差異太大!
等等自己在想些什么亂七八糟的!至少胡蝶和笑笑姐都覺得自己長的不錯吧?
謝逸用力地甩了一下腦袋,把胡思亂想驅逐出去,男人不是靠臉吃飯的,靠的是腦子!腦子!腦子!重要的事情在心里說三遍!
看了一下時間,已經過了十多分鐘了。謝逸回過頭看著躍躍欲試的菜哥問道:“她們在干嘛?跳舞還是比武?”
菜哥回了一個嫌棄的眼神,“那個寂夜在指導我姐姐的劍術。”
“我好像是叫她去活捉寂夜的吧?”謝逸疑惑道。
“那我去幫忙?”菜哥一本正經。
“……”謝逸不打算繼續拿肉包子去打汪汪。
“無疾我們兩個過去。”在菜哥哀怨的眼神中帶著白無疾向前走去。
這次他拿的是劍,長柄重劍。
當兩個男人停下腳步的時候,兩個女人同時收劍轉過身來。
“我和你們回去,不過你們要讓我見到王子殿下。”白發魔女直視著謝逸,指向地面的細劍微微顫動著。
謝逸拄著長柄重劍點點頭,自行腦補了貓姐一邊切磋一邊苦口婆心說服的畫面。
貓姐看到寂夜的劍歸鞘,直接上去挽住了她的手臂。
謝逸貌似突然看見寂夜的臉上流露出了一絲嬌羞,當他想看得真切一點的時候,卻只剩下一雙依偎而去的背影。
“你剛才有看到什么嗎?”輕聲問著身邊的無疾。
“嗯?”白無疾玩著手里的彎刀有些莫名其妙,“你說什么?”
“沒事了……”
這一戰就這樣結束了嗎?謝逸看著天邊最后的一抹晚霞有點惆脹,付出了兩個人的生命殲滅了兩千多的敵人。
戰果看起來很輝煌,他其實心里明白,這是以目前最強大的異能者組合去對抗敵人最低級的炮灰軍隊而已,這些敵人甚至比不上第一戰中埋骨基地前沿的那些士兵,更沒有看到遠程兵種和墨貍曾經提到過的謀士和巫祭。不過想想他們只是出來追捕逃犯的,心里也就釋然了。
這就好像拿著重機槍消滅了一大群刀斧手一樣,是件沒有什么成就感的事情。不過也算是給上面一個交代了。
謝逸一邊聯系上面請求安排相關部門打掃戰場,一邊和胡蝶、笑笑姐一起安排大家乘船在剛剛降臨的夜幕中返回相思島。
回到基地后,謝逸第一時間安排寂夜和聽聞視頻通訊,讓她安心。
她似乎對視頻通訊有很大的興趣,不過對聽聞似乎……她只是確認了聽聞的安全和自由就不再理會那頭噓寒問暖的小男生,而是不停地向貓姐打聽遠程聯系的東西,而貓姐居然從電報開始講起一直講到了全息會議。
一個講得興致勃勃、手舞足蹈,一個聽得津津有味,眼中閃爍著崇拜的星星。
見到對面的聽聞慢慢沉默起來,謝逸果斷粗暴地掛掉視頻通話。他找胡蝶和笑笑姐商量了一下,決定先去慰問犧牲著的家屬,再去看看消耗不小的侯白潔和耗盡能量而暈倒的瀲煜。
謝逸三人離開前看到菜哥大呼小叫地拖著自己的姐姐和寂夜一起去玩斗地主,而梳起羊角辮的修伊拖著墨貍的大尾巴跑過去湊著熱鬧,N仔拖著白無疾和王昆去三排,其他人也各玩各的放松起來。
瀲煜的房間里。
脫去防護服換上吊帶短裙的侯白潔泡了一壺姜茶拿過來給剛剛蘇醒的瀲煜。
瀲煜感覺自己的精神和力氣已經恢復了大半,完全不需要別人的照顧,可是看著眼前的美女拒絕的話又說不出口。
坐在床頭正在糾結的時候,敲門聲響起,侯白潔主動過去開門,進來的是大姐頭墨笑璇、大BOSS謝逸和胡蝶三個領導。
“我泡了點姜茶過來拿給他。”侯白潔和墨笑璇解釋了一句然后回頭坐在瀲煜身邊。
謝逸三人并沒有落座,只是隨便聊了幾句家常,然后許諾了一番以后帶他們去進化能力之類的,再囑咐一番好好休息就離開了。
房間里突然安靜了下來,瀲煜慢慢喝著姜茶默默打量著這個女人。
“你看夠了嗎?”侯白潔面無表情地問了一句。
“我只是覺得你在他們面前似乎有些不一樣。”瀲煜放下茶杯搖搖頭,“我覺得你比我想象中要聰明得多,具體說不清楚,但感覺你在他們面前有些刻意。”
“呵呵,”侯白潔輕輕撩了一下耳邊的發絲,鑲鉆手鏈襯著白嫩的手腕,藍色指甲油上的金粉和手鏈上的鉆石一起閃著瀲煜的眼睛。“誰都知道我是一個做作的、下劍的、苦命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