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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我想回去,可以嗎?”被精心調教出來的貴族淑女簡妮面對父親不會說出‘我要回去’這樣充滿肯定語氣的話,而是語意柔和的‘我想回去’。她的本意,是要回去,并不是想回去。
為了家族能重振興旺,加文伯爵把簡妮精心培養了十多年,現在正是要女兒回報的時候,聽到女兒說出‘我想回去’,加文臉上的笑容漸漸僵硬,最后,臉色變得很難看。
女兒簡妮本是加文重振家族雄風的希望。
“為什么?”
簡妮不單美貌知禮儀,本就天生聰慧,父親看不見的東西,或者是視而不見的東西,她能看見,并看得更清楚。
她思前想后,認為泰溫公爵突然收她做養女,絕不會是什么好事!
“泰溫公爵如果真心收我做養女,為什么不邀請我的母親參加收養儀式?”簡妮輕聲說道,微微低頭,不敢看父親的眼睛。
加文伯爵氣得一窒,心口一疼。
加文伯爵的妻子名叫希蓓兒·斯派瑟。希蓓兒的爺爺是商人,奶奶是是蘭尼斯港的“蛤蟆巫姬”。電視劇里,少女瑟曦和兩名貴族少女去請教“蛤蟆巫姬”她們的未來,一名少女嚇得逃開,一名少女抖抖索索,但瑟曦不怕,威脅巫姬不說出預言就會收拾她,那名巫姬就是希蓓兒的奶奶,簡妮的外祖母。
加文伯爵當年因為家道中落困難重重,為了大貴族的所謂榮譽家族又不肯削減傭人和排場開支,因為貪圖希蓓兒商人父親的豐厚嫁妝,就娶了并不是貴族的希蓓兒,這在當年成了西境貴族中的一個笑話。
泰溫的大弟凱馮拒絕加文伯爵的提親,并不完全因為加文的貧困,有一部分原因就來自希蓓兒,因為希蓓兒的血脈不是貴族。
這是加文伯爵后來很后悔的婚姻,但他因為貧困無力退婚,他已經賠付不起希蓓兒家族的嫁妝。不離婚,家族的貴族榮譽上已經有了污點,離婚吧,不單無力退還嫁妝,也有損維斯特林家族的古老榮譽。
按照規矩,就算是收養平民的女兒為養女,女兒的父母都有權進入儀式圣堂,在七神神像面前跪下涂抹圣油,向七神祈禱,接受親戚朋友們的祝福,但泰溫公爵在信上明確表示,不希望在凱巖城的七神圣堂里看見希蓓兒夫人。
加文伯爵對泰溫公爵的不合情理的要求視而不見,他開開心心的讓女兒簡妮打扮了,和他一起前往凱巖城。
為了盡量配得上家族的貴族地位,他使用了四匹馬拉車,八名侍衛,兩名車夫。至于家族的親戚,大多數都已經沒有來往。
簡妮不在乎其他親友的祝福,但她希望母親能得到泰溫的尊重,但泰溫并不尊重希蓓兒,這令簡妮心中始終難以抹平挫傷尊嚴的情緒,她在出門不久,終于鼓起勇氣向父親提出泰溫公爵并不尊重維斯特林家族,所以她‘想回去’。
這令加文伯爵臉色鐵青,心中發疼。
加文伯爵花了好一會時間平復內心的‘百般滋味’,他輕輕說道:“好吧,我們回去。”
簡妮大喜,黯然的表情一掃而空,狂喜的她想攬住父親的脖子在他的臉上親一口,就好像小時候一樣,但她端莊坐著一動不動,她知道父親不會喜歡她的‘放肆’,她是貴族淑女,不可以狂放,需要保持高貴的優雅。
加文伯爵伸手撩開簾幕,對家族的馬夫說道:“阿魚,快一點趕路。”
“是,大人。”
啪啪!
馬車夫的馬鞭在空氣中啪啪抽響,四匹好馬立即加速,馬車風一樣的跑起來。
對于好馬,不要真的鞭打它,在空氣中甩響馬鞭它就會明白主人的意思而奔跑。不要鞭打馬兒,這也是維斯特林家族教育家族馬夫的家教禮儀之一。
“……父親……”簡妮的聲音滿含委屈。
“簡妮,我們快一點趕到凱巖城,就能快一點辦完收養儀式,然后我們就可以快一點回家了。”
第二天的傍晚,夕陽西下,凱巖城北邊的官方大道上,一個巨大身形的騎士騎著高頭大馬擋在路中,簇擁著他的是二十多騎騎兵,除了一個臉上始終笑瞇瞇的家伙和一個身形嬌小的女騎兵外,其余的騎兵不是相貌兇惡就是臉上蕩漾著淫蕩邪惡之氣。
加文伯爵的馬車被迫停下,護衛在馬車兩邊的八名侍衛都是色變,擋住他們去路的,是西境惡名赫赫的人稱魔山的格雷果·克里岡爵士。
“大人,魔山攔路。”一名侍衛隔著簾幕對加文伯爵低聲說道。
簾幕內,加文伯爵和簡妮都是臉色一震。
魔山是泰溫公爵的惡狗,粗鄙不堪,品格低劣,跟著他的都是窮兇極惡之徒,并且魔山素有玷污貴族女人的污名。
加文伯爵撩開簾幕,鉆出馬車,站在馬車上提氣發聲:“格雷果大人,加文·維斯特林向你問好。”
格雷果聲如洪鐘,猶如打雷:“噢!加文伯爵,你的女兒簡妮小姐可在馬車上。”
加文臉色一變,馬車兩邊,八名騎兵侍衛立即上前,擋在馬車之前。
“格雷果爵士,是泰溫公爵寫信恭請我們來凱巖城,他將收我女兒簡妮為養女。”
“唔!”格雷果哼道。
他身邊的二十多名騎兵突然沖鋒,長槍突襲,距離太近,事發突然,加文伯爵的侍衛們劍都還沒有來得及抽出,就被長槍頂在了胸前,咽喉,面門,小腹。
加文伯爵和八名侍衛轉眼間被制住,不敢妄動。
格雷果和他的手下橫行霸道是出了名,但對伯爵身份的貴族如此囂張還是并不多見。
加文伯爵瞠目結舌,難以置信。
“加文伯爵,叫你的侍衛和馬夫都滾得遠遠的!”格雷果喝道,聲如洪鐘,震得加文伯爵耳膜隱隱發疼。
加文伯爵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他舉手示意,八名侍衛臉色慘然,步步后退,一直退到馬車后面去。兩名馬夫連忙跳下馬車,戰戰兢兢立于路下。
格雷果的騎兵如狼似虎,立即前后左右護衛住馬車。
格雷果身邊笑瞇瞇的騎士正是甜嘴拉夫德·克里岡。他嘻嘻一笑,從馬背上解下一個大的包裹,他提著包裹跳下馬,大踏步走到馬車邊。他打開包裹,從里面拿出一個晶亮的銅盤,兩個鼓鼓的皮囊。
格雷果身邊的少年女騎兵正是他的養女朱莉·克里岡。她跳下馬,動作敏捷的來到拉夫身邊,蹲下,伸手打開一只皮囊,把皮囊里的清澈泉水汩汩倒進銅盤。
加文伯爵眼神呆呆的看著笑瞇瞇的拉夫和舉止靈敏的朱莉,不知道這幫橫行無忌的狗東西究竟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