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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07章 談判條件:讓維拉斯認謀反罪

  “以諸神之名。”魔山說道,“艾德大人,只有你的聲望和名譽最適合審判維拉斯·提利爾。“

  諸神是信仰,也是最好的背鍋對象。

  艾德這次率北境人來到君臨,是來臣服的。

  北境曾經獨立,北境羅柏·史塔克曾自立為北境王。

  當然,那時候的鐵王座上,坐著千古一帝喬佛里·拜拉席恩一世。

  喬佛里和瑟曦為了坐穩王位奪取政權,一定要致史塔克家族于死地。瑟曦殺光了艾德·史塔克帶到君臨來的所有將士、傭人和牲畜,軟禁了珊莎,囚禁了艾德·史塔克,并定下了謀反的罪名,同時派出金袍子追捕艾莉亞·史塔克。

  北境被迫起兵宣戰!

  然后,在戰爭中,羅柏被旗下的封臣們擁立為北境王,不再效忠鐵王座上的喬佛里一世。

  如今,喬佛里一世已經成灰,鐵王座上換了新人國王,他是人稱魔山的格雷果·克里岡公爵。

  魔山,在紅堡的地牢里救出了艾德·史塔克,指使小惡魔在紅堡的處女居里救出了珊莎,在赫倫堡的時候和艾莉亞成了朋友,他私下抗命放走了艾莉亞,并鼓動她渡過狹海到達布拉佛斯成為了黑白院里的無面者。

  在孿河城,得魔山的提前預警,羅柏和艾德聯手,擊敗了佛雷和波頓家族聯手布局的血色婚禮;在臨冬城,魔山騎著巨龍,手持寒冰劍,在安蓋的神箭助力下,殺死了夜王,終結了異鬼大軍。

  此魔山國王非喬佛里一世。

  在珊莎和雷納德婚禮舉行之前,艾德·史塔克和北境封臣們就決定了向新國王宣誓效忠,重回鐵王座的統治。這是政治意義上的真正回歸,同時,北境面臨凜冬的威脅,缺衣少糧,需要得到魔山的更多的援助。

  魔山殺死夜王后拯救了整個北境,但在凜冬里,如果缺衣少糧,大多數北境子民還是難逃一死。

  戰爭消耗了北境的許多物資。

  而長夏有多長,凜冬就會有多長。

  長夏十一年,凜冬就會有十一年。

  十一年的凜冬,北境天寒地凍,農業停滯,子民們的生活全靠在夏天里儲存的糧食支撐。

  而唯有河灣地,才是七國真正的糧倉。

  徒利家族的河間地也是平原,也是糧倉,卻遭受了最嚴重的內戰的肆虐,多年的內戰爆發點,戰場,就主要集中在河間地的土地上。

  戰爭的殺戮、掠奪、焚燒、搶劫造成的河間地物資的匱乏是顯而易見的。

  相比之下,唯有最南方的多恩和赤紅山脈內的河灣地基本免于戰爭的荼毒。

  北境獨立,就無法獲得河灣地的糧食支援。

  異鬼大軍威脅到整個維斯特洛大陸的安全,魔山出兵,不僅僅是救北境人,也是救自己。異鬼戰爭終結后,北境要再向南方伸手要糧食物資,那就絕對不可能的。名不正言不順,也沒有人會在凜冬里把自己儲存的糧食拿出來支援獨立在外的北境人。

  臣服魔山,其實是北境子民們最好的選擇。

  北境的貴族大多能挺過凜冬,但北境的子民們,大多都無法靠自己挺過凜冬。

  艾德·史塔克是個愛民如子的公爵,他無法眼睜睜看著北境子民在凜冬里凍餓而死。

  于是,在珊莎和雷納德·維斯特林婚禮后,艾德回到了北境,花了一個多月的時間,從北境率領封臣們來到了君臨,向魔山下跪,宣誓效忠臣服。

  北境重回鐵王座的統治。

  魔山兵不血刃,也無須用上自己精心準備的諸多軟硬說辭,坐收艾德·史塔克公爵的效忠臣服。

  在魔山要艾德擔任審判維拉斯·提利爾的時候,艾德沉吟,是因為他感覺新回歸就拒絕國王的請托頗為不妥不敬不臣不順。

  艾德是個正直的人!

  魔山看見了艾德的這一點猶豫。

  “那就這么決定了,艾德大人。”魔山斷然說道,拍了板。

  和艾德這樣的具有騎士精神的人打交道,就要快刀斬亂麻。

  構陷I維拉斯·提利爾的證據、證人,魔山早就已經準備好。情報大臣伯尼還準備了來自狹海對岸的指證人。

  維拉斯·提利爾的罪名之一,就是勾結狹海對岸自由貿易城邦的人陰謀顛覆鐵王座,企圖在暗殺國王后聯合自由貿易城邦的軍團攻擊君臨。

  艾德·史塔克只要坐上主審法官的高臺,就會得到天衣無縫的證據材料和證人作證言辭。

  當然,這個計劃并非天衣無縫。這唯一的縫隙就是維拉斯·提利爾本人。

  只要維拉斯·提利爾本人不承認指控,并提出有力的反證,那就無法定他的罪。

  從維拉斯·提利爾為突破口,是能推翻魔山和伯尼準備的諸多證據和材料的。

  所以魔山還要做的唯一一件事情,就是先逼供維拉斯·提利爾,讓他自己主動承認所有的指控證明。

  如此一來,維拉斯·提利爾謀反的案子,就水到渠成,蓋棺定論。

  魔山就完美控制了七國糧倉。

  他的兄弟雷納德·提利爾就能坐上河灣地領主的寶座,重建高庭城。珊莎·史塔克也就是高庭的女主人。

  從此,魔山完成維斯特洛大陸的一統。

  然后,兵鋒指向狹海對岸,他將在凜冬里,把戰火燒到厄斯索斯大陸,統一比維斯特洛大陸大數倍的厄斯索斯大陸。

  現在魔山唯一還要做的,就是確保維拉斯·提利爾在審判中不會翻供,把這個謀反的案子做死!

  為此,魔山決定事前先和維拉斯·提利爾談一談。

  思想工作是需要提前做的!

  維拉斯·提利爾坐在冰涼的地面,四周一片黑暗。

  養尊處優的他,從未遭受過這樣的痛苦。

  維拉斯決定自殺。

  魔山要他死,他是無法反抗的。

  與其受罪受辱,不如先結束自己的生命。

  維拉斯摸索著地面,地面除了寒冷如冰,并無任何尖銳之物。

  他是個瘸子,行動不便。

  在雙手冷到了麻木無感的時候,維拉斯決定撞墻。

  他頭頂石壁,感覺到了石壁的堅硬和寒氣。

  如果這一碰并沒有死,那自己將承認更大的痛苦。

  維拉斯·提利爾猶豫了。

  他嘗試著碰一碰,巨疼立即令他哼了出來。

  用沒有知覺的手摸摸額頭,額頭上并無傷痕。

  但明明疼得撕心!

  也不知道多了多久,維拉斯發覺自己坐在了如冰塊的地面。

  在越來越寒冷中,在失去意識之前,維拉斯終于意識到,自己缺乏自殺的勇氣。

  “嗨!”

  一個很溫和的聲音令維拉斯·提利爾蘇醒了過來。

  寒冷消失,溫暖和柔軟包圍著他。

  他睜開眼睛,看見了魔山、小指頭培提爾·貝里席和一個比侏儒高不了多少的身穿高檔禮服的貴族。定定神后,維拉斯才想起這個小矮子是情報大臣伯尼·克里岡。

  三個人都在俯視住著維拉斯,面帶微笑。

  維拉斯卻看見了三匹呲著獠牙準備撕扯自己的狼。

  魔山伸出了手,把維拉斯·提利爾扶了起來。

  維拉斯·提利爾發覺自己置身豪華的臥室里,房間里很溫暖,壁爐里的炭火熊熊。

  “國王陛下。”維拉斯·提利爾是貴族,他有自己的習慣上的禮儀要遵守。他掙扎著要下跪。

  “不用致敬,你腿腳不便。”魔山說道。他的一只手輕輕拍了拍維拉斯的肩膀,制止了維拉斯的動作。

  小指頭臉上露出促狹的笑意:“大人,來一杯葡萄酒?”

  “多謝大人。”

  一杯青亭島的葡萄酒遞到了維拉斯·提利爾的手里,久違的酒香——要知道從高庭到君臨這一路走來,維拉斯作為囚犯,待遇可并不好。

  一杯酒下肚,維拉斯·提利爾蒼白的臉恢復了些血色。

  “大人,我有個故事要講給你聽。”小指頭培提爾·貝里席笑道。

  “大人請說。”

  伯尼伸出手,拿走了維拉斯手里的空酒杯:“維拉斯大人,請讓我為你再倒上一杯酒吧。”

  維拉斯松開了手,伯尼拿走了酒杯。

  小指頭笑道:“維拉斯大人,當年喬佛里在婚禮上被人下毒害死,那個下毒的人是我安排的。”

  維拉斯驚疑的眼神看看魔山,看看小指頭,看看伯尼,沒有吭聲。

  小指頭對他說出這些話,在他被宣判死罪之前,這是什么意思?

  伯尼為維拉斯遞過來倒上了酒的酒杯。

  “謝謝!”維拉斯接過來,大大的喝了一口。

  “喬佛里和瑪格麗·提利爾的婚禮上的毒,都是我安排人下的。”小指頭炫耀式的笑道。

  “哦!”維拉斯虛虛應對。

  “大人猜猜看,誰指使我去下的毒?”

  維拉斯的目光看向了魔山。

  魔山如今坐上了鐵王座,小指頭在這樣的場合下說出來當年下毒的秘密,不是魔山指使的,還能是誰?

  “不對!”小指頭笑道,“指使我下毒的人,是你最敬重最熟悉的人。”

  “……我猜不出,大人……”

  “試一試,試著說出幾個人的名字。”

  “……我只知道下毒的人后來被國王陛下查出是紅毒蛇奧伯倫、小惡魔提利昂。”

  “不是他們,是荊棘女王奧蓮娜·雷德溫夫人。”

  維拉斯手里的酒杯一晃,有酒液從杯里濺出。

  “…………”維拉斯·提利爾臉色重回病態的蒼白,“培提爾大人,我都將要被斬首,我的祖母本人也已經在婚宴上被毒殺,你如此羞辱于她,已經沒有任何意義。”

  “你的祖母已經被毒殺,我在一個也即將被賜死的人面前說謊,又何意義?毫無意義!”小指頭促狹的笑意掛上嘴角。

  “培提爾·貝里席公爵大人說的話是事實。”魔山沉聲說道。

  “…………”維拉斯·提利爾瞪著魔山,作聲不得。

  “喬佛里是個怪物,禽獸,還是個亂論的私生子。”小指頭笑道,“亂論和私生子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個怪物,以奧蓮娜·雷德溫夫人的精明,她絕不肯把自己最愛的瑪格麗·提利爾嫁給一個會折磨她羞辱她最關鍵的是還絕對無法掌控他的怪物,但是她又無法拒絕這門聯姻,提利爾家族想盡了一切辦法,就是希望能進入王宮謀得一席之地。于是奧蓮娜夫人決定把喬佛里毒殺,就在婚禮上。沒有任何人會懷疑到她的身上去。她親自牽著瑪格麗的手把她交給了喬佛里,然后親手下毒毒殺了喬佛里。”

  “……她絕不可能自己毒殺了自己……”維拉斯·提利爾的脖子漸漸變粗變紅,呼吸急促。他感覺自己受到了羞辱。

  “你說得一點都沒有錯,是我在下毒的時候,順便讓下毒的人在奧蓮娜夫人的飯食里也放了一點。如此一來,就永遠都不會有人懷疑是奧蓮娜·雷德溫夫人下令毒殺的喬佛里,因為她本人絕不會同時毒殺了自己。”小指頭笑道,絲毫不掩飾自己的得意。

  維拉斯·提利爾的目光從小指頭的臉上收回,他看向了手里的酒杯。

  他一口喝光了杯子里的酒,然后大咳了起來。

  咳嗽聲終于漸漸平息。

  魔山盯著維拉斯·提利爾。

  維拉斯的神情漸漸恢復了平靜,紅潮從他的臉上褪去,慢慢恢復蒼白。

  “我并不想殺死你。”魔山說道,“在王國的內戰和各種各樣的政治斗爭中,你是最無辜的,你是個好人,維拉斯。”

  維拉斯盯著魔山,緩緩露出了一個微笑。

  “我派人帶來了你最喜歡的東西。”魔山沖門外喊了一聲。

  房門打開,御林鐵衛古柏勒兩兄弟送進了一只老鷹,一頭牧羊犬。

  維拉斯的眼睛陡然亮了起來。

  這是陪伴了他多年的兩個老朋友,也是他的最愛。

  訓犬養鷹,一直是維拉斯最喜歡做的事情。在他還不是公爵的時候,在他斷腿后的那幾年里,養鷹訓犬成了他生活的全部。

  他可沒有看見雷納德將軍為他帶回來了他的兩只最愛的寵物。

  維拉斯伸出手,老鷹撲騰著翅膀,飛上了他的肩膀。

  高大兇猛的牧羊犬早挨到了主人身旁,人立起來,舌頭舔向主人的臉。

  “除了給你帶來了兩個好朋友外,我還準備留你一命,讓你舒舒服服的活到老死。”魔山說道。

  當然,留維拉斯一命,魔山這是有條件的!安置維拉斯的地方,魔山也已經想好——北境之北:絕境長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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