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無塵衣,想不到吧,時隔千年,我已經不再是那個仰人鼻息的存在。”
神秘人開懷大笑,說不出的暢快。
他等這一天,實在是太久了。
“說起來,還真要感謝你養了個好后生,真的把那個華家的女人帶回來了。我原本只是我無意間的隨手之作,沒想到無心栽柳柳成蔭,反倒是她成全了我。”
“就沖這一點,她這條命我是保定了,你們這忘憂谷的人,有一個算一個,統統都要死,讓他們都給你陪葬吧!哇哈哈哈……”
嘰里呱啦說完這一通,徹底的發泄了心里的郁氣,神秘人話里行間都帶著股歡暢。
無塵衣輕輕扯了扯唇角,對此還是云淡風輕的樣子。
“贏了又如何,輸了又如何?人生那么漫長,你就只做了這么一件事,值得嗎?”
神秘人沉默良久后,抿了抿嘴,不甘心的道:“當然不值得。我還想有個能陪伴左右,深愛我的伴侶。可是,沒有女人愿意多看我一眼,我好恨啊,為什么,為什么賊老天要把我生得這般丑陋?”
隨著這句話,眾人只見到原本空無一物的地方,突然多出來一個長得奇形怪狀的男人。也不知這樣的障眼法,他是如何辦到的。
他究竟有多丑?語言已經貧瘠到無法去形容。
好大一顆頭顱,有多大?怕是有那西瓜一樣大。
碩大一張臉上,高聳的顴骨,一邊高一邊低,讓他的臉頰呈現極端不協調的既視感。
眼睛也因此變得一只大,一只小。鼻子有些歪斜,嘴巴更是朝著另外一邊扯著,快要裂到耳朵跟那里。
除了面相迥異,他的身子也是極端不協調的那種。
兩只手,一只長一只短,長的那只能摸到膝蓋,短的這只異常瘦弱短小,只有正常人的一半。
其雙腿還算正常,都是一樣粗一樣長,唯一不同的是比正常人矮了那么一大截。
總之,怎么奇怪,他就長什么樣子,看著令人有些畏懼,不敢輕易靠近。
“哼!只要我有了力量,什么樣的伴侶會找不到?何至于望梅止渴?”
他一說話,嘴巴里的牙齒露出來,長得稀稀拉拉幾大顆,還發黃發黑,那些娘子軍們不忍直視的撇開頭,并不去看他。
黑眼是個敏感脆弱的人,娘子軍們只是這樣的狀態,已然刺痛了他的內心。
“你們這些賤女人,瞧不起我是吧?現在只有強大如我才可以庇佑你們,只要你們愿意臣服于我,我保證會放過你們,更會好好待你們,如何?想死還是想活,給個痛快話吧!”
娘子軍們想也不想齊刷刷對著他吐了口涂抹,“呸!我們是生是婆婆的人,死也是,休想挑撥離間。”
“哼!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和那一對狗男女一起陪葬吧!”
眼瞅著神秘丑人即將再次發動攻擊,無塵衣卻是靠著天花婆婆站了起來。
“黑眼,你現在收手還來得及,你之前的所作所為,我可以既往不咎。”
“哈哈哈……無塵老兒,你是在癡人說夢嗎?你覺得今時今日的我,還需要顧忌誰嘛?”
說歸說,無塵衣的若無其事,還是給了他不小的壓力,他還是決定搶先一步,先把人解決了再說。
擎天巨錘再次對著無塵衣攻擊過去,帶著千鈞之勢,沿途被這股氣浪擦碰到的物品,盡些破碎成渣。
無塵衣原本有些虛弱的身子,也不知哪里來的力氣,推開天花婆婆,獨自站立著。
“塵衣……”天花婆婆關心則亂,忍不住上前,想要替他攔下這個攻擊。
無塵衣伸出手,堅定的攔住她,“花花,莫慌!有我在,不會有事的!”
“可是……”天花婆婆看著他血糊糊的腦袋,雖然上了藥,已經不再出血。但是,不代表著他就無傷。
作為一個女人,一個深愛這個男人的女人,聽從男人命令還是很容易接受的。
她真的很害怕失去他,并不想違背。
即使再不樂意,她還是選擇站在無塵衣的身后,但凡有不對勁,她我只想在最近的距離,溫柔的守著他。
當那擎天巨錘離著無塵衣的面門只差了那么一張紙的距離時,人群中,無麟子忍不住驚呼出聲,“老祖……”
這個孩子對于老祖,感情其實很復雜。
他在無塵衣的身上,學到了很多東西,這使得他雖然還是個孩子,其能力已然超越了很多同齡人。
至少,比起小可愛這種出生極好的比起來,他也不狂多讓。
無塵衣并沒有回頭,也沒有回應無麟子,他只是對著身前揮了揮手。
和之前的神秘相比,此次的陣法,眾人親眼看到了它的行程,居然是無數層陣法,層巒疊嶂的樣子。
那錘子勢如破竹,一層陣法,輕松破滅。
緊接著,二層……
三層……
一直到身前的陣法全都被攻破后,無塵衣又是輕輕的一揮手。
又重復了一遍被破的歷史,只不過那錘子在這個過程中,威勢也隨之消減,失去了強大的破壞力。
“該死的,我還是小看你了,沒想到,你布置陣法已經到了隨心所欲的地步。”
黑眼那張丑陋的臉變得鐵青。
原本勝券在握的事,其實并不是那么簡單。
“黑眼,你沒想到的事,還有很多,睜大眼睛好好看看吧!”
隨著這句話落地,一群提著花籃的妙齡少女,突然從四面八方竄出來,把黑眼包圍在其中。
她們當中,任一唯一認識的,只有那個侍女首領小婉,畢竟她還好心的替自己收拾打扮過。
此時的她不茍言笑,只是對著身后的人不停的下著各種命令。
這些侍女看著都是柔弱女孩,她們和娘子軍們可不一樣,是真的很柔。
黑眼本來都是不會坐以待斃的人,雖然看不懂無塵衣想干嘛,但并不妨礙他提前斬殺這些女人,以絕后患。
他的大錘子對著侍女最多的地方就扔了過去,“嘭”的一聲,侍女們如他所愿的倒下了一大片。
比較詭異的是,這些侍女沒了生命特征,很快就化作無數紙人,被風一吹,飄散在各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