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兇還待好好收拾任屠,卻發覺一股大力突然從腳底板灌入,沖向她的四肢百骸。
其勢來得是那樣的洶涌澎湃,勢如破竹,任兇的理智直接給沖沒了。
“啊啊啊啊……昂嗚……”
撕心裂肺的一番怒吼后,她也步入任屠的后塵,四肢著地恢復了碩大的原型。
一只兇惡得令人顫抖的狗子,出現在原地。她的眼神是那樣的凌厲,犬牙是那樣的鋒利,就算是噴吐而出的熱氣,也帶著令人畏懼的威勢。
白術呆愣了很久后,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們為何都這么大?這么猛?你們……到底是人還是獸?”
原諒他見識少,過去的歲月里,只見過人族,并沒有機會接觸到別的物種。
任屠抬起小爪子撓撓頭,有些尷尬害羞的解釋起來,
“我們是靈寵,和一般的獸族不一樣,以后,隨著主人修為的提升,我們也可以跟著有進化的空間,大概會是脫離獸族的限制,從靈寵升級到神寵,甚至是傳說中的圣寵。”
“好羨慕,居然還可以進化啊!”白術眼神有些暗淡的說著。
他卻是沒有這樣的機緣了,這輩子被那個糟老頭子綁定在這個小世界里,沒有自由,不能隨意離開,除非天地將傾,世界崩滅,任一身死道消,他就可以掙脫束縛,重新踏上去往亡靈界的道路。
他是圣嬰,一個被囚禁的可憐孩子,過去,他沒有同伴,只能陷入無邊的寂寞,直接沉睡到地老天荒。
而如今,有兩個和他一般大小的孩子,他原本是很高興的,結果,對方只是個靈寵,這個世界,不過是他們的一個落腳地,終有一天,他們會離開,和他終究是不一樣的人。
想到這里,他意興闌珊的嘆口氣,向著虛空慢慢地飄忽而去。
這個世界,他來去自由,甚至可以突破空間壁壘,從東面,一下子竄到西面,從高空又竄到地面,全部是瞬息而至。
這還得多虧了任一給的圣諭,讓他脫離了只能飄在虛空里的命運。
他現在得研究一下,如何讓他的主人任一也擁有這樣的能力,然后,把那個逃跑掉的死尸娜可露露找回來。
至于一個死尸是怎么逃跑的,他堅決不承認這個小世界有漏洞的存在。
兩小個可沒時間關注他,他們沉浸在自己巨大的身板里,喜悅得四處歡脫蹦噠。
如果說,過去的他們,是個小牛犢子一般大的靈寵,那么,現在就是比成年牛還要大上兩三倍的存在。
“哈哈……大兔子,這個太不可思議了,我現在感覺自己比幻化成人族還要有力量,好奇怪!這力量哪兒來的?”
任兇一邊歡快的圍著一塊大石頭轉圈圈,一邊問出自己的疑惑。
任屠經過最初的狂喜,現在已經冷靜了下來。
“狗子,那個標志,肯定大有玄虛,我們要不要把它刨除來,帶回去給姑奶奶看看。”
“好啊好啊!她老人家和師傅一起的,這見識肯定比我們多。”
“那行,你閃開,這種事讓我來!”
任屠伸出自己的兔爪,對著地面就開始刨起來。
他的爪子和狗爪子差了一點,看著沒什么厲害的指甲,架不住力氣大,一爪子下去,泥土翻飛,很快就圍著標志,刨出一個深坑來。
任兇在一旁看得著急上火,“你會不會啊,把標志下面的泥土刨一下,不就可以拿起來?”
“呼……”任屠累得氣喘吁吁,吐了吐舌頭癱在一旁,“你說得很輕巧,你行,你來啊!”
“切!起開,讓我來!一點小事這么磨嘰。”
任兇很不厚道的給了任屠一個狗腿,把他一腳踹開,自己上位。
一爪子下去后,他發現果然是很難的一件事。
那個泥土,看著還是很柔軟的樣子,她的指甲卻差點斷裂。
“這……這分明是銅板啊!如何能用人力挖掘?”
她有些心疼的呼著自己的爪子。
“所以羅,我能刨出這樣的一道溝,已經很不容易了,那標志下面的泥土,比外圍的還要堅硬百倍,我是一點都挖不動,咱們還是老老實實過去,把姑奶奶請過來,讓她自己好好看看。”
“唉……也只能這樣了。”
兩個快速的奔向洞府,而它們身后的那個標志,閃爍了一下靈光后,其行跡越來越淡,越來越淡……
當姑奶奶帶著眾人趕過來時,就只見到一個被挖掘出來的圓坑,別的什么也沒有。
“玩泥巴就好好的玩,作弄我們這么多人干啥?”
姑奶奶沒好氣的招呼著眾人,“這兩熊孩子,太過貪玩調皮,你們幫著小道友好好管管。我得去看著那兩個小東西,免得他們出事。”
姑奶奶說完,風一般的就走了,不帶走一片云彩,頗有一股子風風火火的俠女味道。
眾師兄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把目光齊刷刷的對準二師兄。
二師兄害怕怕的向后退兩步,“怎么又是我?”
“因為你很帥。”
“英俊。”
“瀟灑,氣質非凡……”
眾人強忍著不愉快,搜腸刮肚的說了一堆令自己聽了,也會渾身不舒服的話。
他們每說一樣,二師兄的嘴角就裂開一分,到得后面,已經笑得見嘴不見牙。
“哎呀呀,原來我這樣好的嗎?哇哈哈……其實我真的沒你們想的這樣完美啦,額霍霍……不過,你們非要這樣認為的話,我也就勉強同意了。”
眾人一臉欣慰的唱著雙簧,
“二師兄,以前很會養孩子啊,看看咱們的小師弟,小師妹,在他手里長得多漂亮了。”
“他會嗎?他要是會照顧孩子,小西和小師妹,也不會這么的背時,變成人人懼怕的魔人。”
“呀,那是運氣使然,非是二師兄這樣的人力可以挽回。”
“唉……我們不該強迫二師兄的,他一直帶著幾個孩子,還沒好好休息,現在又把這大兔子和大狗丟給他,實在是太為難了。”
“二師兄不年輕了,一直這樣的忙碌,這身板受得了嗎?還是咱們幾個人劃分一下,帶著這兩小只算了。”
二師兄越聽越不是滋味,什么叫他老了?“什么叫身板受得了嗎?”
“夠了!”
爆喝一聲,二師兄打破了這個冷束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