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影斑駁,白雪紛飛。
姜師兄只覺一陣寒風刮過,身邊便有液體飛濺,激射臉上,一陣滾燙!
“師弟!”
白雪飛的速度實在太快了,快到姜師兄完全反應不過來。
那股濺射到他臉上的熱血,更是讓他驚詫莫名。
隨之而來的,便是發自內心的悲憤!
這一刻,姜師兄無比悔恨,悔恨自己為何如此不慎,就因為黃粱大仙已死,就覺得這黃粱村沒那么危險了!
就因為自己這一時不慎,就害徐師弟被奸人所殺!
“徐師弟!!!”
那股悲痛與自責,令姜師兄五指收緊,驟然爆發,其指尖劍氣順著長劍迸射,竟是有了些許琉璃之色!
靈犀劍法·第一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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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看師兄為你報亻 “姜師兄?”
兩人視線相對。
徐寅抖了個劍花,以劍氣洗去冥水劍上的血,略有疑惑地問道:“師兄你臻至琉璃境了?”
姜師兄緩緩瞅了眼指尖劍氣,那琉璃之色閃得他眼花。
“咳。”姜師兄詢問道,“師弟,那白雪飛呢?”
徐寅指了指后方:“在那呢。”
原來是那白雪飛沖勢太快,死了還在飛。
即便被他抹了脖子,尸體也在慣性的驅使下繼續往前,飛了有兩三丈才落地。
姜師兄順著徐寅所指看去,果真見到白雪飛一動不動趴在地上,脖子處有血液泉涌,已經在地上積了一潭。
“陰陽宗宗主的關門弟子,欽定未來宗主,人稱冰雪之子的白雪飛,幾年前就已經結丹的天才白雪飛,就這樣死了?”
姜師兄仍是不敢置信,便握緊靈犀劍,突然一劍劈出!
一道月牙似的劍氣從劍尖射出,狠狠斬在白雪飛的尸體之上。
“嘶啦!”
仿佛推薦票被撕碎的聲音,白雪飛的衣袍被撕裂,宍身也被砍出了一道極長極深的豁口。
但他理所當然,不可能有動靜。
姜師兄這才深吸了口氣,確信了白雪飛的死。
他逐漸冷靜下來,正想詢問徐師弟是如何做到的,便聽徐寅問道:“姜師兄,你覺得這白雪飛為何千里迢迢趕來殺我?”
聽聞此言,姜師兄驟然想到一事,不禁愧疚道:“這白雪飛提前守在黃粱村,定是我在三江鎮打聽消息時泄了行蹤!師弟,我……”
徐寅豁達一笑:“師兄想多了,我們此行并未遮掩行蹤,想要追查輕而易舉,就是不知這白雪飛和我有什么仇?”
“仇?”姜師兄卻又道,“對了!這白雪飛的尸體一定處理干凈!可千萬不能讓陰陽宗發現!陰陽宗行事狠辣,尤其是其宗主“陰陽人”王朝暉,一手陰陽怪氣狠毒無比,能將男人變成女人,使人痛不欲生!”
“陰陽怪氣?”
徐寅震驚道:“這個世界(這本書)竟然還有如此神通?”
姜師兄點頭道:“這陰陽怪氣顛倒黑白,逆轉陰陽,犯天下之大不諱。在魔門之中,陰陽宗宗主的惡名比天魔教教主還要昭彰……”
徐寅:“陰陽宗在哪?”
姜師兄:“陰陽宗自然在陰陽谷,你問這個干什么?”
徐寅:“好奇!好奇!”
徐寅哈哈笑了幾聲掩飾過去,第三次詢問道:“師兄,你覺得這白雪飛為何會來殺我?”
姜師兄終于不再跑題,他一邊點亮靈火,準備將白雪飛的尸體一把火燒了以絕后患,一邊說道:“可能性很多。名門正派若有天才崛起,有魔門天才來刺殺揚威,實屬正常。不過這白雪飛早已揚名,理論上不需要為此而來。師弟,你有做過什么……嗯,惡事嗎?”
徐寅瞇起眼,笑道:“師兄,你懂的。”
姜師兄:“呵呵。”
姜師兄情商上線,沒有再說。
徐寅卻是仔細尋思起來。
難道是原著主角“紈绔乖張,橫行霸道”這個開篇人設里出了問題?
以至于有人喊冤,白雪飛為其打抱不平?
可你一個魔門弟子管個毛的不平事?
說到魔門。
該不會是被顧凝霜給坑了吧?
可那一夜在此方客棧,男女三方相談甚歡,共創生命大和諧,離別時也都是眉眼帶笑,并無不快啊?
咋回事?
我好難啊!
還有這作家助手,多久沒發布新任務了?
難道這系統是單線程的?
不能同時發布兩個任務?
不然我都直面危險那么多次了,怎么可能不觸發新任務?
叮!作家助手溫馨提示:當前版本號1.0.0。檢測到宿主并未脫離新手區,版本更新無法激活。
“……”
徐寅:“意思是現在還是新手區?我,徐寅,還是個萌新?”
雖然這小周國乃至周邊諸國所在的這片地界,在原著中確實只是小到不能再小的小地圖……
但徐寅還是有些無法釋懷。
他看了眼白雪飛的尸體,心里有些遺憾。
這白雪飛天生寒體,雪花伴生,可惜這種特殊體質與神通不同,沒有形成技能,無法用筆記紙記錄,否則他就有了批量制造寒體的能力。
而且如今筆記紙只剩下最后一張,他也有些拮據了。
這“除魔衛道”的任務固然可以賺取大量積分來兌換請假條,但時間限定在八月十五之前,未免太長,要盡量早些結束才行。
如此想著,徐寅看姜師兄已經開始處理尸體,就說道:“師兄,我先去黃粱村看看。”
不等姜師兄出言阻止,徐寅已經快步離開。
黃粱村依然籠罩在黃霧之中。
徐寅雖然有了乾元一氣的神通,但出于主觀感受,他并不想進入黃霧之中。
所以他在村口停下,將背囊中的酒壇取出,揭開封口,直接運轉神通開始吸納黃霧!
包圍黃粱村的黃霧之多,遠非畫舫時能比,但好在神通玄妙,能極盡壓縮。
隨著神通運轉,黃霧驟然涌向酒壇,村口之處,逐漸形成一個巨大的旋渦,無窮無盡的黃霧被吸收進來。
“滴答!”
徐寅站在旁邊,突然聽到有水滴滴落的聲音,不禁低頭一看。
那酒壇之中,竟有一粒晶瑩剔透的水滴在滾動!
“液化了?”
自然不可能真是一般意義上的“液化”。
但這些黃霧毫無疑問化作了“液體”的形式。
隨著大量黃霧涌入,這種“液體”逐漸增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