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冥”,如風般無影無形,如幽冥般吞噬生命!
此類名字,都并非是真名,而是一個代號,通常是其它生命在認知了它們的存在后,給予的一種與其特征相符的代稱。
其名,便如“心狩”——心靈狩獵!
也都是古神眷屬的后裔!
亦如“心狩”一般,“風冥”在原著之中也是極其后期才出現的角色,其強大程度也與“心狩”一般,是動則便能毀城滅國的恐怖生命。
徐寅依稀記起,原著主角應當是在一次遺跡探索中遭遇的“風冥”,且坐看“風冥”將所有同入遺跡的人化為風沙,而他則在觀察中察覺到了“風冥”的弱點,并經過一次生死之戰后將其擊敗!
“風冥”的角色重要性比不上“心狩”,只能算是一個階段性的小BOSS。
讀者對它的印象也不深,不像對“心狩”一直念念不忘。
出現這種差距,多半是因為“風冥”的日常形態并非人形,更不是女性。
如“風冥”、“心狩”這般的古神眷屬之后裔,一般有兩種形態,即“日常形態”和“原初形態”。
這兩種形態源自于父系和母系血脈。
“原初形態”源自古神眷屬的血脈,“日常形態”則源自另外一部分。
“心狩”是古神眷屬與人類的混血,所以“日常形態”是人類。
而“風冥”卻是古神眷屬與異獸的混血,所以“日常形態”是野獸。
而且是一頭野豬!
“風冥”的“日常形態”不足為懼,但其“原初形態”卻幾乎沒有弱點!
或許是因為對自身母系血脈的厭惡,風冥幾乎從不以“日常形態”示人,而為了長時間維持“原初形態”,它時時刻刻都在捕食!
它的“原初形態”是一枚金色的“風眼”,“風眼”在吞噬了生命能量之后,會以自身為中心產生“風團”。
“風眼”為心臟,“風團”為身軀。
“風團”能將接觸到的生命瞬間吸干。
隨著不斷吞噬生命能量,吸收大于消耗,風冥的身軀便會不斷擴張,變得越來越龐大!
而被龐大風團包圍在中心的“風眼”,便會越來越隱蔽。
甚至當風冥的體型龐大到一定程度時,被它吞噬的生命都不會知道有這么一枚“風眼”存在。
而“風眼”,便是風冥在“原初形態”的唯一弱點!
但想要突破風團的保護,擊碎風眼,卻幾乎不可能。
徐寅不禁擰緊了眉頭。
原著之中,主角是采用非常極端的方法,將視野內的生命全部滅絕,使得風冥無物可吸,而后才將其硬生生拖死。
但這種方法,徐寅根本不可能效仿。
“以目前來看,如果風冥沒有注意到傳送門,我或許可以等它自己離開?”
古神以及其眷屬,乃至其后裔,最可怕的地方便在于其“未知性”。
例如這風冥,在不知它底細的情況下,修士根本無從防備。
無論是再嚴密的護山大陣都不可能阻擋風的入侵——畢竟人類需要呼吸,護山大陣就必須通風。
那座仙門很可能是在很多門人被無聲無息地吸干成砂礫之后,才發現有異物入侵。
但風冥的身體在本質上和一般的風根本沒有差別,幾乎沒有偵測手段能夠偵測到它。
在偵測不到風冥的情況下,仙門內的高層只能被迫開啟護山劍陣,寄希望于這保護了門派無數次的強大劍陣!
然而這一次,劍陣甚至沒有勘測到“敵人”,那不計其數的光之巨劍只能懸浮在空中,眼睜睜地“看”著整個仙門被清理一空。
僅僅是一陣風刮過,這傳承久遠的仙門,便徹底沒了人。
洪荒大地之上,諸如此類的災禍比比皆是。
走在路上被雷劈死,被天火砸死,都是稀疏平常的事情。
隨著時間流逝,這座仙門的消逝大概率會被歸為“天災”。
而因不在門內而幸免于難的幸存者們,只能流著淚痛罵那作惡多端的“蒼天”。
想到這里,徐寅發現事情發展有些不妙。
因為這意味著,這座仙門很可能并未被完全滅門!
如果他占據了仙門府邸,就要擔上被那些下山歷練,又或是外出公干的人,找上門來的心理準備。
“果然這天下就沒有那么好撿的便宜,看來得換一種思路了。”
徐寅嘆了口氣,不等周邊人詢問,便在心中默念了“時停”。
時間停止,他從“咕咕”背上跳下,輕盈落地。
風冥的弱點已經很明顯,就是被保護在“風團”中間的“風眼”。
但難就難在如何突破“風團”,找到甚至擊碎“風眼”!
“需要做一個嘗試。”
徐寅在落地之后,左右瞧了瞧,看那趙日龍還在不遠處的山巖后探出頭,便走過去從其刀鞘之中將他的刀拔了出來。
刀身不長,但很寬,有些沉。
徐寅掂量了一會兒,覺得挺滿意,便走到天機門前,以刀身壓向那層被風冥的身體部分撐得突出來的水膜。
幾乎沒有遇到多少阻力,水膜被輕而易舉地推平,甚至反推向了門的那一邊。
可見徐寅之前猜測得沒錯,風冥確實沒有注意到這邊,他根本沒有往風團之中特意灌注力量,而僅僅是身體上的無意識擴張。
“風冥的風團在自然狀態下只會吸收生命力,而不會對無機物造成損壞,這也是那山門上并無破壞痕跡的原因。”
“但這并不意味著風冥不能破壞無機物,事實上它可以做到任何風能做到的事情!”
“無論是凝聚風刃斬切,還是形成風暴將物品絞碎,它都能輕易做到。”
“但現在,至少是時停的這一刻,它并沒有給自己的風灌輸這樣的意識。”
徐寅想了想,轉而手持天機牌接觸那層水膜。
與千年樹妖當時一樣,水膜自行蔓延覆蓋到他的身體表面,甚至連他的衣物以及手中的那把刀都覆蓋了上。
而后他將刀穿過水膜,猛一施力,將那柄趙日龍視如手足的寶刀射了出去!
直到那刀墜落在地,刀身之上都沒有出現任何一絲劃痕。
徐寅便不由露出笑容。
“這樣的話,方法就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