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閱完最后一項,金嘆把手機放進兜里。
微微笑了笑。
端起杯架上的高腳杯。
見狀,陳康趕緊兩只手端起高腳杯和金嘆碰了一下。
去往會展中心的路上,陳康一直關注金嘆的一舉一動,以及每一個細微的表情都揣摩。
想起那條康總,有人在查你的短信。
查?并不代表能查出什么端倪,陳康自認為做的天衣無縫。
僥幸心理一直在麻痹自己不能先亂了陣腳,不到萬不得已自己是不會和金嘆撕破臉皮的,至少陳康此刻是這樣想的。
如今的陳康福布斯亞洲富豪榜30名,全部靠的是金嘆,但是陳康自己最清楚自己的貪污的那20億見不得光的美金加起來直接的排名至少能沖進前10。
虛榮心和手上掌握的富可敵國的金融集團讓陳康迷失了方向,最開始他是覺得自己就是金嘆身上的寄生蟲,離開金嘆自己什么都不是,這一切也是他給的。
后來這種思想慢慢的發生了變化,這一切都是我自己爭取的,他認為自己并不是寄生蟲,而是金嘆離不開自己,金嘆離開了自己根本找不到比自己更有能力駕駛這艘巨大的金融航母。
一年前,一個勞斯萊斯亞太地區的總裁陳康的目標是成為勞斯萊斯總部CEO。
后來金嘆手撕碧貴園之后,陳康走馬上任擔任碧貴園集團CEO。
陳康靠著自己的勤奮和眼力勁一步步往上爬,通過衛東事件、喬喬槍擊事件,成功的成為金嘆的心腹,甚至是知己。
陳康很了解金嘆,對金嘆的私生活更是上心,那些女人,陳瑤、百里芷、熱巴、宮羽、喬喬等紅顏知己的資金流都是金嘆通過陳康吩咐下去的。
如果換做古代帝王家的話,金嘆當之無愧的王,那么陳康就是劉喜劉公公,一個掌控著朝野上下,又管理著帝王后宮的太監總管。
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大人物。
目前也是這樣,J財團的CEO陳康,在全球都是相當當的人物,金嘆的形象代理人和發言人。
想到這些,陳康心里踏實了許多,金嘆不會動我,因為他不可能沒有我。
勞斯萊斯行駛在維多利亞港灣外,前面不遠就是會展中心,因為全球金融論壇金嘆召開,整個區域被嚴加管控,周圍的路燈全部插上了各個國家的國旗。
天好像變了。
剛才還晴朗的天空,此時烏云開始集結,風呼呼的吹著旗番四處搖曳。
勞斯萊斯了車隊加速緩緩駛入會展中心的停車區。
一席黑西服的保鏢小跑而來,帶著耳麥指揮各輛勞斯萊斯倒車入庫。
保鏢比了個手勢。
車門打開,金嘆下車,整理了一下西服,一群大佬跟在金嘆身后朝會場走去。
今天的金嘆眉宇之間多了一股怒氣和高冷,讓周圍的記者有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金嘆沒有接受記者的訪問,徑直走入會場。
這次金融論壇來了許多國家元首。
金嘆聽說總理也來了,經得允許后進入了總理休息室與總理混了個臉熟。
上午的會議是各國領導上臺進行宏觀問題和國際金融問題的發言。
到了歐洲區發言的時候,某些言論讓金嘆聽得很刺耳,主要原因還是暗示之前金嘆為了私怨掀起了歐洲金融風暴,雖然都隔了半年之久,但是好多大企業還沒緩過神,甚至有些享譽全球的知名企業一夜之間倒閉,所以千萬的老百姓失業,騷亂、暴亂層出不窮。
今天的金嘆很記仇。
“記下來,都是那些國家的發言人在指桑罵槐。”
還別說,金嘆的確是很招人恨的,甚至有名歐洲記者趁機脫掉衣服,將自己身上涂鴉反對J財團倒在我們失業的標語展示給所有人看,而且圍繞著會場跑了起來,最后被幾名保鏢按到脫了出去。
“沒事,金融戰爭終會有犧牲。”中場休息,金嘆拍了拍一臉驚慌的秘書,起身朝茶水區走去。
“羅伊,你來了。”
金嘆看到羅伊朝自己走來。
雖然自己是羅斯柴爾德家族的幕后大佬,不過繼承人還是歸還給了羅伊,實際上羅伊只是一個傀儡。
傀儡也是億萬級別的傀儡。
羅伊對此并不怪金嘆,畢竟要不是金嘆當初出手止住霍爾,羅斯柴爾德家族早已被霍爾作沒了。
金嘆接手羅斯柴爾德家族后,保留他們家族所有游戲規則,并且將所有決定權給了羅伊,只是金融這塊歸J財團所有。
金嘆這樣做的目的是為了防止羅斯家族有人做空某國貨幣,導致通貨膨脹,比如之前的坐空泰銖、港幣等一些系列損害別國辛辛苦苦發展了幾十年的經濟成果,一夜回到幾十年前的苦日子。
“好久不見,又長帥了。”
金嘆拍了拍羅伊的肩膀,笑著說道:“最近你和安娜公主怎么樣?”
羅伊苦笑一下。
“沒什么進展,好像.....好像安娜有喜歡的人了?”
“哦?是誰?我幫你教訓他!”
“算了,我和安娜終究是有緣無分,只要她過的好,我就開心。”
“看得挺開的。”金嘆笑了笑:“真沒想到安娜那性格竟然還會移情別戀,我很好奇對方到底是什么來頭,竟然讓安娜拋棄你?”
羅伊看著一臉無知的金嘆,隨即也笑了笑:“是個華夏人。”
“哦?華夏人?”
金嘆想了想,頓時自閉了。
好像最近安娜公主有事沒事就給自己打電話發微信。
越想金嘆越覺得不對。
咳咳咳——
“那啥....說不定哪位華夏人不喜歡她。”
“真的?”
“嗯。”
金嘆那個汗顏啊,我金嘆何德何能又迷了一位公主啊!
其實我真的不喜歡公主,我是饞她姐,艾莎女王!
羅伊扯開話題。
警惕的看了看周圍,確認陳康在那邊和其他企業家暢談。這才低聲對金嘆說。
“對了,我找的世界上頂級的金融調查公司調查的陳康,內容我已經核對過,應該是沒有錯。你打算怎么辦?”
金嘆也順著看了一眼那邊的陳康,嘆息一聲道:“這事我知道該怎么做。”
羅伊點點頭。
他畢竟是從小過過苦日子的孩子,知道很多事不容易。
“如果能及時醒悟,我希望你給他一次機會,畢竟他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